bsp;“魍魉鞭已经到手。”意义未明地朝凤墨清丢下一句话,彼岸拿着魍魉鞭便往房里走。凤墨清只好耸耸肩,无奈地真正当一个小伙计跑去通知江情三人可以准备启程了。
画凝嘟着嘴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却又哀叹自己最终还是没能在这月漓城好好游玩几天,才过了一晚竟然已经达成了目的,真不知道该不该说漓澜的身份和效率真高。
魍魉鞭不是收藏于漓渊国的国库中么,不是应该属于漓渊国的宝物?怎么会那么轻易地交给他们?漓渊国的国王真的那么宠信漓澜?那要是漓澜想要叛变怎么办?
胡乱揣测着漓澜和漓洛之间的关系,画凝发现自己越想越觉得这两人的之间的关系越不像是单纯的君臣,或者说比起漓洛来,漓澜更像是这个国的国王。毕竟方才她悄悄地逮住一个国师府的下人打听,那人可是相当得意的说:“王上对我家主子可是唯命是从呢!”
能够对臣子唯命是从,不是这个君王昏庸被臣子欺上瞒下就是整个国家实际上掌权的是臣子,而那个所谓的君主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不过漓澜不是在漓渊国出现没几年吗?这么轻易就能收服整个漓渊国?
“小瑾,你也算是王室中人。你觉得漓洛为什么对漓澜唯命是从啊?”埋头将昨天买的面具当做宝物一样的放进自己的包袱里,画凝头也不抬地冲着身旁的人问道,却久久没有听到回答。
“小瑾,你怎么一直心不在焉啊?”诧异地转过头,画凝只看见凤墨瑾手伸向放衣服的地方,最后却是又空手不知道将哪种会隐身的东西放进包袱里,而她自己却一无所知。明显就是心思完全不在这里!
“小瑾,小瑾!”一连唤了好几声,还越来越大声。画凝终于看到凤墨瑾茫然地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片刻后傻傻地问了一句:“小凝,你叫我?”
那一脸的无知和迷茫让画凝很不客气地上前一步,气愤地扯住凤墨瑾两边的脸颊狠狠地往外拉,直弄得对方对方委屈地扁着嘴讨饶。
“从昨天晚上起你就心不在焉,说,你在想什么?”看着凤墨瑾白皙的脸颊被自己捏出红痕,画凝顿时就有些内疚。不自然地撇过眼,画凝却还不忘恶狠狠地“威胁”对方。
“才没有想什么!”哀怨地盯着画凝,凤墨瑾一边揉着自己发红的脸颊一边抛下一句话。并且在画凝想要追问的时候,她迅速地抄起包袱一溜烟地便蹿出了房间。
她才不会告诉画凝自己在想什么呢!要是被画凝知道,自己竟然会莫名地想起昨天对灯谜、抓小偷还有做那个夸张的行礼的陌生人,她一定会被画凝小小的嘲笑的。
但是为什么她从昨晚开始会不时地想起那个人呢?明明在一开始还有些嫉妒对方的才智,再加上后来他又毁了她和画凝的兴致,她为什么会想起她?莫非是因为太厌恶对方了所以一遍遍想起?
一遍又一遍地揣测着自己的心思,凤墨瑾却发现自己的理由越来越离谱。以至于直到上了马车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只不过当自己所在的马车将要离开月漓城的时候,凤墨瑾忽然情不自禁地掀开车窗帘探出头。
“喂,接着!”一个略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响起,凤墨瑾诧异地望去,只见一个泛光的东西朝自己飞来。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映入眼中的竟是一根红玉簪,尾部雕刻着一朵红莲,跟昨晚她买的白玉簪有着相似的格调。只不过她手上这一根明显做工粗糙,看着倒像是新手雕刻而成。
该不会?脑海里浮现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测,凤墨瑾忍不住抬头向远处望去,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将簪子塞进自己的怀里,凤墨瑾放下帘子忍不住轻笑起来:手工还真是粗糙,不过再见了,友好的陌生人。一定还会有再见的那一天的吧!
每一处的分离都意味着再次相见,尽管离别感伤,可凤墨瑾相信每个人心里都会怀有对再会的渴望,这才是分别最为重要的意义。
“东西给她了?”宁潇才刚刚走进那个让他厌恶的巷子,跟巷子一样让他作呕的声音便立刻响了起来。
“是是是,如您所愿。”不耐烦地挥着手,宁潇对这个人的厌恶感就如同讨厌那些害死自己娘亲的丞相府小妾一样,杀不了就宁可躲得远远的。只可惜他就是躲不掉这个祸害。
“宁少爷何必生气,不如跟在下看一场好戏吧。”对于宁潇的排斥,那人倒是浑不在意,只是在巷子口指着凤墨瑾他们乘坐的马车笑着说道。
宁潇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却惊讶地发现原先还在街道上慢慢行驶的马车和那一行人竟然在一瞬间消失了。
“喂,你把她弄哪去了?”想到眼前的马车和人的消失也许跟自己送的簪子有关,宁潇莫名得就有些生气。他猛地握紧拳狠狠地想朝眼前的人揍去,却发现自己竟然在下一秒穿过了对方的身体,狼狈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