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却望而不得,有什么意思?
时辰亦心情不错,嘴唇凑到她的耳边,邪笑着回了一句,“我以为你只是疯了,没想到现在还傻了”
温纤蹙起了眉,撇开他的手,强硬的回道,“那你就当我是傻了”
她迈开脚步往前走去,没走两步,却又停了下来,目光落在前面女人的身影上。
温纤心里一怔,看到处夏站到男人身边时,她想或许那女人已经憋不住了。
可没想到女人开口,话是带着善意的。
处夏担忧的拉了拉男人的手,轻轻的提醒道,“净迁,你弄疼她了”
因为这句话,男人好像终于有些清醒。
他垂下眸,看到苏仅那双带着倔强的美眸,紧绷的脸色好像变得更加生硬了。
好在这次,他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心里复杂的情绪都表现在了脸上。
懊恼,心疼,沉重,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可没人知道,瞧见他这些反应的时候,苏仅心里有多轻松。
她知道韩逸阻止着她来这里,说她会打乱他的计划。
其实就是这样。
如果这场订婚是他的计划,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就会让他的计划无法再进行下去。
这个老男人总是喜欢自以为是,因为他不想让她知道,就觉得她一定不会知道。
所以苏仅猜他不知道她在因为什么跟他生气?
她在乎他的隐瞒,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即使有理由可言,即使不是他的意愿,也不可以。
不过苏仅是真的被他的反应吓到了,察觉到手臂上的力道在减轻,她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两步。
这个动作并不刻意,可心思实在太明显了。
她在怕他。
时净迁悬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眸色微沉,收回手搁置在了身体两侧。
这才叫来了身后的乔迁,吩咐着,“带她去医院”
乔迁点了点头,朝苏仅走了过去。
也许是有些担心她不会配合,乔迁轻声的对她说,“只是去做个检查,不会太久……”
“久点好”苏仅懒得听,毫不客气的就打断了他。
视线看着对面的男人,继续不遗余力的惹怒他,“时间不久,万一等会检查完我又回来了呢?我这人就是心大,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要么两个人长相厮守,要么三个人同归于尽”
时净迁剑眉一蹙,目光沉沉的落到了她身上。
苏仅当即就缩了缩脚,始终还有些心有余悸,真怕他失控过来再掐她一回。
苏仅其实也不相信时净迁能对她这么绝情,要不是因为刚才他的没轻没重真把她掐疼了,她不至于这么防备他。
时净迁也随她的性子,到现在也没准确的表示个什么?
反倒是站在苏仅身后一直都静观其变的厉盈有些失了耐心,冷声提醒道,“闹也该闹够了,丫头,适可为止”
苏仅心里一怔,嗓音清甜的回道,“不是伯母带我过来的?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喜欢时叔叔,现在看来,原来你不知道?”
厉盈黑眸有些暗沉,目光又重新落到了她身上。
苏仅不留情面的继续说道,“伯母大概也不知道我性格这么恶劣吧?如果知道,现在该后悔带我过来了”
厉盈微微眯起眸,恍然觉得这丫头不如初见。
第一次见面,见她还乖巧,让人一看就觉得柔弱,不见得让人喜欢。
现在的伶牙俐齿,又让厉盈觉得她心机厚重,更谈不上喜欢。
苏仅说到这,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转过身,周围的人便自动的给她留出了一条小道。
闪光灯在她脸上闪了无数次。
不过可能是因为时净迁放了话,也没人敢上前来为难她。
苏仅心里隐隐作痛,不想让自己太难堪,就没有再闹,自觉的走了下去。
走到大厅中央时,手臂又被一只大手拦了住。
苏仅忍不得蹙起眉,这次没装,是真的疼得她直冒冷汗。
被欺负得没脾气了,她反倒反应也懒散了。
好半天,才微微反抗了两下,软绵绵的说了句,“放开”
温晋函不放,看到她手臂上一块块的青紫,眉心拧得比她还厉害,二话不说,俯身就将她抱了起来。
苏仅这下清醒了,有些微恼的推着他的肩膀,“温晋函,你疯了?放我下来”
温晋函抿着唇,眼神少见的冷漠,话也是带着凉意的,“担心什么?以为现在你还是他的女人?”
苏仅觉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的砸中,疼得窒息。
眼睛没骨气的就湿润了。
她说道,“你放我下来,手残了我脚还能走动,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后果……”
话还没说完,已经有记者举着话筒过来了。
“温总,请问你跟苏小姐是……”
“我和她,还不够明显?”温晋函没等那人聒噪,率先开了口。
苏仅害怕他乱说话,暗暗的掐着他的手臂,几乎用了十成的力气。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受了伤的关系,手指麻木的,她就是怎么掐,男人还是那副面不改色的表情。
温晋函是真不想搭理她,倒是无法忽略她的顾虑,所以只是淡定的说,“我带来的女人,带走是我的本分”
乔迁走在那身后,见这一幕,有些愣怔。
停顿了一会,转身回去看男人的反应。
时净迁脸上似乎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但眼神里的寒意却好似已经冰冻三尺。
好在乔迁看到他轻轻的朝他摇了摇头,心里也就松了口气。
有一瞬间,他真以为总裁疯了。
乔迁收回视线,走上去恭敬的说道,“有劳温少爷,苏小姐的伤势需要尽快去医院,我来带路”
这话一说完,围堵着他们的记者很自动的让开了路。
温晋函也没必要在这时候跟谁过不去,抱着苏仅跟着离开了酒店。
大厅突然就安静了。
那个女人的出场已经足够闹得天.翻地覆的了,现在再提什么订婚,说实在的,有点滑稽。
或许厉盈也是这么想,现在脸上的脸色有些难看。
寡众悬殊,一人之力难堵众人之口。
苏仅那丫头是她亲自带来的,自认为是一个良好的契机,所以她静静的看到现在。
最后终于发现,这个坑被越挖越深,失足的人却已经不是她这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