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空位,眼眸纯粹,笑着说道,“我能理解,伯母放心,在结婚之前,我会努力让净迁对我改观”
“你有把握就好!”厉盈放下咖啡杯,状似无意的提醒道,“相信你应该已经知道那丫头与净迁的过往,一条肮脏的沟壑,想要踏过去,需要超越智慧的勇气,那丫头,现在就缺这种勇气”
她说中了那女孩的弱点。
处夏美眸沉静,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起波澜,沉默往咖啡杯里加了糖,放到了她面前。
手机这时从包里响起。
“去接吧!”厉盈扫视了一眼,默默的收回了视线。
处夏抱歉的微微鞠身,从包里摸出手机调了静音,走出房间。
到走廊上,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了电话。
“处夏小姐,荣幸请你吃饭,有时间吗?”
处夏优雅的一笑,走到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柔声回道,“好,不过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Cover咖啡店,能过来吗?”
“荣幸之至”女人笑说着,把手机调成扩音,放到了车座上,开了车。
“抱歉,没能查到你想要的,经过他今天所去过的医院,北城所有的医院我也查遍了,并没有那样的女人住院,这,对你很重要?”
处夏神采奕奕的看着窗外,含笑回道,“我对他的事很感兴趣,甚至很羡慕,能进他的公司这个机会,是你的”
“对不起处夏”女人沉默了一会,又说道,“或者我可以去其他公司应聘”
“不,我不介意,不是其他”处夏落落大方的说道,“我惧怕插足他的美好,虽然那个女孩,并不适合他”
女人开始有些沉默。
“处夏,你太善良了,那原本就是你的,不是插足,是自己受了委屈。在这里,别善良,有人抢走了你的东西就要拿回来,那不是凶恶,只是告诉别人自己并不软弱,现在苏仅洋洋自得的陪着本该属于你的男人,处夏,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
“谢谢你能这么说!就这样吧!我等你过来,路上小心!”处夏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挂了电话,回到了刚才的房间里。
女人阴暗的眼神从后视镜里反射出来,电话被挂断后,她按下了车窗。
一股疾风从耳旁吹过……
黑色的宾利突然在路边停下,一个急刹,让苏仅坐在车座上的身子往前倾去。
差一点就要撞到前排弹出的安全气囊上,一只手又适时的拦住她的腰,将她撑了起来。
“怎么了?”苏仅迷糊的往后退身,靠进了车座里。
抬起头,看到男人那张阴沉的脸色,同样的看着她,黑眸如深潭般难以琢磨,又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复杂,伤感。
这是苏仅很难看到的。
“遇到熟人了?”联想到刚才他的反应,苏仅有些疑惑的往车窗外望了望。
温晋函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短短几秒钟时间,他好像已经忘了刚才自己的反应,收起前面的安全气囊,强势的按住她的肩膀将她从车窗外的视线拉回来,倾身将她身侧的安全带系好。
苏仅微微抿唇,“温晋函……”
“别吵!否则我就会像以前那样,要你的……”他说着,视线自然的放到了她的嘴唇上,顿了顿,又冷沉的说道,“还敢不好好坐着?”
苏仅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躲避视线的同时,也忙慌神的接过他手里的安全带,自己系上。
转移话题道,“我先打个电话好不好?”
“给谁?”温晋函抽身回到驾驶座上,眼眸迷离的往前方看去。
他知道,一定是他看错了,那种自欺欺人,一次就够了。
“我担心叔叔,要出国的话,东西可能没准备好,我问问,也好能提醒他”苏仅摸出了手机。
解锁,男人就从她手里抢走了手机。
温晋函随手把手机丢到了贴近他那侧的车门边,毫不留情的打击道,“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女人,还在想怎么照顾别人”
苏仅手里一空,心里就有些抓狂。
别说,他说得在理,所以叔叔就连离开都不会跟她打招呼,因为没有能让他用到的地方。
像个废物一样的。
苏仅吸了口凉气,好像伴随着呼吸进入肺里,让临近那侧的心脏都有些受凉,空落落的,很不舒服。
她垂下了眸,作自我安慰道,“你说我至少有权利问他到哪里了吧?手机给我”
温晋函没理她,发动引擎,突然车子像箭一样滑出去。
苏仅没有防备,车一启动,重心猛的又往后扬,这一来二去的折磨,她终于有些恼火了。
心想刚才就不应该答应他出来,就算是为了工作,她也还没有正式去上班,何苦提前受罪?
想到这,她前排的几颗小白牙咬住了唇瓣,拒绝道,“我不去见什么设计师了,就算不见,我也能做好工作”
“晚了!”温晋函微微扬唇,瞧见她那紧张的模样,真好像他会吃了她似的,忍不住就想逗弄。
他笑了笑,一脸的不羁,“你觉得我让你上了贼船,还会让你轻易的下去?”
“你什么意思?”苏仅估计被他的话真的吓到了,嘴唇被牙咬得都泛白了。
温晋函看她偷偷往车门上动作的小手,漂亮的桃花眼眯了起来,嗤笑道,“苏仅,你还真是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今天早上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吃饭,随时都可以,怎么?现在看到我就只会逃”
苏仅一愣,顿挫的眼神转过来看着他。
“解释给我听!”温晋函目视着前方,没有看她。
苏仅哽了一下,心里矛盾极了,鼓起勇气说道,“那是因为你总是做些让我多想的事,我又不是傻X,能懂”
“懂什么?”温晋函喉结上下滚动着,无奈至极。
“没有一个男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好,所以我从叔叔的行动上能看出他喜欢我的程度,你对我好,也是因为这样,就算是把我当作其他女人喜欢着,你不也说过?叔叔不是非我不可,他可以要别的女人,何况你不是喜欢我的本质,你更可以,除了我,找更好的女人”
温晋函微微愣怔,突然发现,一时竟找不到戳破她理论的话来反驳。
苏仅看着他,认真的眼眸清澈无比,“嘴上说的,是心里下定决心想做的,然而行动上的,是下意识的,看到你我时刻都觉得危险,因为想做朋友,所以觉得能靠近一点点,做到最好的处理,我不打算贪心了。这次,只谈一次恋爱,结束了,就不会再开始”
车里的气氛安静得听不到什么多余的声音。
温晋函能清楚的听到她的一字一句,坚定,倔强,还有她对感情的那份固执。
话音刚落,被扔在一旁的手机就传来了震动。
苏仅很敏锐,那是她的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