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时间,处夏单独煮了一杯咖啡,少糖,微微搅拌后放到了桌上。
“听说你不喜欢吃甜,加了一克果糖,应该会不错!”处夏扬唇说着,韵瞳柔情似水。
厉盈抬眸望过去,位置上的时净迁清冷的姿态,正身坐着,眼眸也未抬起。
一脸冷漠,就仿佛是自我隔绝,以前的时烬也有同样的性格,年轻时,为人事理,知道尊重与谦逊,现在老了,仿若在倚老卖老,见不得自己给谁面子撄。
厉盈无奈的收回视线,眼神看了看处夏,示意后,说道,“我记得你们国外很著名一种Royal咖啡”
处夏懂她的意思,笑了笑,点头道,“好!伯母稍等,我去准备食材,再为你煮一杯”
“嗯”厉盈微微作了回应,视线便直落到了沙发上的时净迁身上。
这个儿子,现在确实还有些时烬年轻时的影子,可论起来,处理感情果断,丝毫不存在犹豫,也不见得是好事偿。
他能柔情一点,至少看得到其他女人。
厉盈何尝不是担心,如果时净迁认真的想要那丫头,这场角逐是不可避免的,若是伤害了苏仅,意味着时净迁的恨意也会随之而来。
她怕的就是,这个儿子也会因为那丫头离她而去。
时霖阮已经是她心头挥之不去的伤痕,那丫头不死,谁都不得安宁。
厉盈隐下心头的一丝狠厉,抬起面前的咖啡杯,轻抿了一口,冷清的开口说道,“我不勉强你的感情,只是处夏一片苦心,就算出于礼貌你也该浅尝为谢,以她的姿色,品性,没有不与你相配的地方,你至少试着接受她”
“这也是我要说的”时净迁深眸从手腕上移开,肃然的倾身推了推面前的咖啡杯,沉声道,“我不喜欢她,就像不喜欢吃甜食一样,哪怕只是一点,也无法将就”
厉盈深知他会这么决断的原因是什么?
“又是因为那个丫头?”她缩起瞳孔,彰显出她难见的伤感,“看来,你爸给你的时间太长了,放纵你这么不自知身份地位的和那丫头在一起,才导致现在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让这一切,不可收拾的不是我”时净迁脸上没有温度的看着她,缓而眉心微蹙了起来,淡声说道,“你针对的是苏仅,三年前,她才17岁,就算犯了错,在法律上也没有规定能判她死刑”
“她犯的错是害死了你的弟弟”厉盈有些动情绪,怒,而又悲痛的摇着头,“就算再喜欢的女孩子,面对至亲被害,你没有报复的心,至少也离她能远则远”
“我离开,就等于报复”时净迁抬起眸,说完这话,察觉到了门外的动静。
他深眸微沉,冷静的说道,“事情没有清楚之前,我会保护好她”
“是吗?”
时烬出现在门口,进入房间里,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他一副遮挡住睿光的眼镜架在鼻梁之上,抬了抬眸,坐到了沙发上。
“那你清楚了?如果能查清楚,以你的聪明,三年前就已经替她洗脱罪名,那丫头是唯一从那场火灾里幸存的,能做到让这件事无从下手调查,是承认她的心思缜密?还是承认你的愚钝?”
时净迁微微抿唇,沉默片刻,脑海里有些画面闪现,那个女孩是狡猾的,然而心思缜密,都用在计划要他的时候。
现在,她又有些不喜欢黏他了,你看直到现在,也不会打电话过来。
一想到这,时净迁当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确认了一遍。
时烬看着他的动作,眉心微蹙,看了看,一会,又见他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心下了然。
“你非要不可,那她就非死不可,辰亦是我的棋子,能被你利用不算什么?我多的是筹码,比如,你今天还是要来跟我谈交易”
时烬随手拿了被他推到一边的咖啡,放到嘴边,嗓音充满了运筹帷幄的势态。
“不过,想再争取三年的时间是不可能了”
“三天如何?”
时净迁收回手,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想还不至于急到需要现在就让苏仅去陪葬,就算你们的儿子投机取巧,三年也等了,三天时间,不过还是在延续交易而已,我认为你现在也需要我这个提议”
时烬蠕了蠕唇,淡淡的挑眉,“你现在在威胁你爸”
时净迁没有辩驳,动了动唇,说道,“感情的事不和恩怨相提并论,我喜欢苏仅,和这段恩怨无关,爸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我说会给你一个交待”
时烬闻言,神色微沉,“你是说现在?”
时净迁微微点头,“所有的安排我会做好,前提是,这段时间苏仅在你的视线范围内是安全的”
时烬握了握拳,似乎是在思考,黑眸赫然紧缩,深沉道,“你把她藏得如此之好,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恐怕没有她”
时净迁缄默,知道他说的是他把苏仅藏起来的那两天,在那期间,慕辰正是和他谈起手术的问题。
人在高度警惕的情绪下,往往会反射性的做出超越理智的举动,越是在乎的东西,越是想过分的保护着。
时净迁是控制不住的条件反射,他需要几天时间,争取到和他谈交易的机会。
而现在,时机正好。
“我知道你要想找到她很简单,所以我带她来你们面前,我想没有什么保护比你的承诺安全”
时烬终于扬起嘴角,欣赏和骄傲的笑道,“你很聪明,没有把握的事不会浪费时间,既然抓住了足够威胁我的资本,你认为我还有不答应的余地?”
时净迁眸色深沉,手掌放在身侧微微握紧,松了松,又沉声说道,“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嗯”时烬点了点头,“我期待你给的交待里没有那丫头的出现”
时净迁没有说话,从沙发上起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门被合上的瞬间,时烬也放下了杯子,脸上不乏有些无奈,抬眸瞧了一眼对坐沙发上的女人,起了身。
“霖阮的死,好不容易掩人耳目,现如今,若是弄得满城风雨,对公司是最大的损失,再等等吧!”
“……”
房间门再次被打开合上。
厉盈出神的眼神看着门口,眉间始终拧紧着,嘴唇抿成一线,也跟着轻微的颤动着。
等。
三年,她等的不短。
处夏在走廊上与离开的时烬碰了个正面,打过招呼后,来到房间,和预想的一般,房间里只剩下了厉盈。
她轻轻的走上前,将煮好的咖啡放到桌边,唇瓣轻启,便听身边一道声音响起。
“委屈你了!”
厉盈面色微沉,眼神怜悯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不接受苏仅,可感情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伯母不能过分做主,没有情感来源的婚姻对你们不公平,伯母的意思,你能懂吗?”
处夏抬眸看到面前的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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