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仅被他带进了别墅,鬼迷心窍的。
虽然她心想着不可避免的可能会看到什么大场面,可真当进门后,一路出现在她视线里的,只有少数的几个佣人。
别墅也不是很大,一家人居住足够宽裕的条件,很独特的让人舒适。
但大概是不知道这方圆外的一片土地都被时家承包了,单是看到这栋别墅,苏仅竟然莫名的觉得压力顿时小了不少。
时净迁回来的消息立马就被佣人传到了时烬的耳朵里。
下楼来时,处夏已经吩咐佣人提前布置好了晚餐,这女人聪明伶俐,在时烬眼里,也是知书达理的偿。
虽不见特别讨人喜欢,可本身也没有会让人不喜欢的方面。
尤其她那遇事从容自若的眼神,时烬是唯一欣赏的。
处夏已经让菜上了餐桌,见他下楼来,便扬着唇礼貌的唤了声“伯父”。
不显得刻意,倒是也不生疏。
时烬淡淡的瞧了她一眼,从嗓眼里嗯了一声,中午可能是一直在书房处理一些公事,暗色的眸此刻呈现出了几分疲倦。
“还没到?”他张口问了问。
众人亦知道他问的是时净迁,刚才听佣人说人已经到了门外,不出意外,现在正是时候。
话音落地,门口传来了两人的脚步声。
别墅门并没有关上,苏仅在门外就能听到那雄厚的低男音,像是被点了穴道似的,她自然而然的停顿了脚步,缓而才浅吸了一口气,昂首挺胸的跟着走进去。
这第一眼,她的视线都有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屋里,比她想象的……要“热闹”那么一点。
除了大概能分辨出来他的父母之外,时辰亦和温纤她算认识的,至于,此刻站在餐桌前颜姿俏丽的女人,苏仅下意识的将视线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会。
苏仅不否认自己现在的突然出现给所有人都带来了刺激,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她一一看过来,纵使是一闪而过的震惊,她也无法忽略。
可这女人,看她的目光沉静如水,捕捉不到一点的异样。
“她就叫苏仅?”
苏仅的视线,再次被说话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说话的人是厉盈,看到这一幕,她不比别人反应快,时烬沉默,她却是率先开口的。
看着时净迁,一双淡眉如烟,隐隐的藏着盛气凌人,“净迁你,越来越胆大了”
越来越胆大?叔叔胆大?是胆大吧!不胆大的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带她回家。
苏仅抬起头来轻轻的看了看身侧的男人,见他竟丝毫没有情绪似的,冷清着,宛若对面的人不是自己的父母。
然而,他的语气却很认真,“我怕我不在,你们也会找她,苏仅她单纯得有时候没什么脑子”
苏仅,“……”
他才没脑子好吗?
苏仅在心里不满了两句,倒是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了莫大的支撑,让她安心了不少。
时净迁带着她,无所顾忌的走到了他们之中,最后目的地停在了妇人面前。
在厉盈惊诧的视线里,苏仅感觉到了不好的情绪,虽然她看她的视线从始至终只有最初的一眼,可苏仅觉得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在针对着她。
“我说过的话不会过期”厉盈终于松下了语气,却仍然没有丝毫的善意,甚至,苏仅在她看时净迁的眼神里看到了浅薄的复杂,“你让我等来了失望,想要这丫头,能承担起吗?”
“我若是承担不起,便没有人能承担得起”时净迁没有犹豫的回答完,低头看了苏仅一眼。
苏仅可能是听不懂,一双美眸带着迷茫看着他,两片红润的唇瓣紧抿着,像是害怕自己说一句话都会显得冒失。
时净迁无奈的松开她的手,干净的大手在她的发丝间抚了抚,柔声道,“叫人,苏仅”
苏仅这才恍惚的“嗯?”了一声,总算打开了嘴巴。
可看见两人并不待见的眼神,苏仅捏紧手心,声音还是颤了颤,“伯父,伯母好!”
说完,便连回音也没有了。
意料之中。
苏仅急急的的收回视线,也不敢再去碰身边的男人,心虚似的,蜷起了手指缩在手心里。
“好了,好了!”这时,站在餐桌边布置晚宴的处夏看了过来。
“什么事也好!伯父伯母!先吃饭吧!我再去把菜热热,温纤,能来帮忙吗?”她的声音轻柔的传过来。
被点名的温纤视线还深陷在苏仅身上,听到要帮忙,也自然的收回视线往厨房走去。
甚至在处夏之前进了厨房,而处夏,则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定住了脚步。
“处夏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厉盈蹙眉,“如果有……”
“我有!”
似乎是听到她提到了这里,处夏的视线才微笑着落到了男人身上。
那眼底里的幽深,像极了黑夜的星辰,看得到绽放的光芒,美得如梦如幻,却深不可测。
缓而,才从她微扬的唇瓣间吐出几个字,“好久不见,净迁!”
这话说得很轻,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轻松的打了个招呼,声音那么平静,却让站在厨房里拿着汤勺盛汤的温纤顿时松了口气。
她早说过,处夏,心思沉得要命,为什么现在不直接揭穿一切?
大概是因为那女人比较容易摸清,净迁他为什么今天会带苏仅来这里?
温纤尽快的盛好热汤,吩咐让佣人端上桌,又一面继续开微波炉过热其他的菜。
等门口不知道何时出现女人的身影,她已经将菜都重新过热装盘了。
看见处夏端着唯一一盘还未过热的菜进来,她眉心蹙了蹙,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盘子,“有时候真觉得跟你上过一个学校不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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