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谁在这里伺候的问题,初初当然不能在这里伺候,男女有别,更何况身份也不允许。
子明新婚在这里伺候会忽略新娘子,毕竟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苏臣案子缠身更不可能了。
想来想去没有合适的人,初初低头苦恼着。
‘你在想什么?”
“啊,我在想找谁好呢?”
“什么找谁好?”
“伺候三哥呀,你,我都不可能,谁在这里盯着他呢,得找一个有经难的人。”
“算了吧,我在这里最合适了,我是大夫,我知道怎么照顾三哥,为什么还要找别人来?”
“你?在这里要好长时间呢,弄不好要一个多月。刚刚新婚,不好吧?”
子明苦笑不得地道:“七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种事?什么也没有三哥重要啊,你放心吧,就由我看护好了,你每天只往这里送吃的就可以了。还有药,别忘了把药带上。”
“知道了,那我马上去给你们弄吃的去。不过以我观察,现在三哥不适合吃东西,他会连嚼也不嚼生吞下去,呛到气管里就麻烦了。”
“有道 理,想不到你比我想得还周到。辛苦你了七嫂。”
“别说些没用的,我不辛苦,你辛苦的日子可在后边哩。想吃什么,我去买,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什么,不论贵贱不论远近。”
“那好,我就要最贵最远的那个,呵呵,开玩笑,去秋爽斋给我弄点吃的吧,给三哥买点粥来。”
“知道了。”
初初带的银子不多,给他买了一人份的饭菜,和一份燕窝粥。拎了回来。
端木泰的毒瘾又发作了,比昨晚时更严重。虽然他动不了,可是他的头却疯狂地甩动。眼睛象恶鬼寻找地狱之门的厉鬼。
这时候看他比晚上更可怖,晚上毕竟没有白天清楚,许多细节都忽略过去了。白天就是显微镜,该呈现的不该呈现的都出现了。
他闹得凶猛,嘴巴又堵着,可能是气压的关系,他的眼睛开始渗血,流着血色的眼泪,那才是真的血泪。
身为大夫和弟弟的子明,最后还是情感占了上风,哀求道:“咱们还是把他的嘴松开吧,不然他会憋死的。”
“不能松!”
“松开能让他多喘气。也许会好过一点!”
“他死 不了,你放心吧。三天以后会比现在强许多,五天以后会更好,到七天我们就成功了,现在是一道坎。我们是有理智 的,千万不能放弃,”
“可是只是松开他的嘴巴而己,他现在气不够用了,他会死的,你知道吗?”
子明上前就要松开他的口,被初初一把抓住。眼冒火星:“子明如果你这样义气用事,你是没有资格看护你哥哥的,你会害了他,如果你心疼他现在的痛苦,那他的将来就跟这痛苦结缘了,再也断不了。你知道吗,无论他怎么闹都不能松开,如果他咬了舌头,怎么办,你有办法吗?”
“松开他一定会咬舌头的。因为那种痛苦常人是忍耐 不了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子明叹道:“因为我的感情用事,险些犯下大错,如果 不是你提醒,我就真的害了三哥了,城雪,谢谢你。”
他流泪了,可能是看三哥遭受的痛苦心疼的,也可能是懊悔自己的不理智 。”
“这样害人的毒药,真的是大哥给的?”
“除了他应该没有别人了。没关系等三哥好了之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了。”
“他们与我们还不同,他们是一母同胞兄弟,大哥也真能下得去手?”
初初道:“这也应该是他手下留情了吧,如果不是同胞兄弟,可能他早就杀人灭口了。”
“我恐怕不能再来送饭了,我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不过被我甩掉了,”
“谁跟踪你?”
“一定是端木泰派的人。你在这里也要小心了,我会找人来帮你的。”
这一刻初初想到了机灵的碟子,是让他出来的时候了。
初初很小心地回到了王府,幸好她甩掉了那个跟踪的人,不然端木泰就危险了。
初初得知今早端木成回来过,但很快就出去,他应该是找端木泰的。
清平已经完成了一幅画,那是一幅思君图,一个农家美丽少妇,在盼着远方打仗的丈夫归来,那殷切哀伤的眼神,不知为何初初不忍目睹。
她紧紧地抱住清平,他很邋遢,就仿佛经历了一场远行,经历一场长途跋涉。
“不知道这幅画儿能卖多少银子,我知道一定不够一年的药费,但我会继续画,会供上他的。”
“嗯,我相信,但也许你不必那么辛苦,也许峰回路转的时候到了。”
“那是什么意思?”
“慢慢的,你就知道了。”
初初写了一张字条让人给碟子,碟子收到字条后按她上面写的地址找到子明和端木泰住的地方,给子明跑腿,谁也不会注意到一个小叫化子的。
但是他拿着字条来确认的时候,说是木大哥让他来的,却着实让子明懵了一场。后来碟子说了初初的容貌,子明才反应过来,他口中所说的木大哥竟然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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