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它能遇到一个懂它珍惜它的人,以让它展示自己不至埋没。”
白得一把古琴,令初初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更有些不敢相信,几千两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即使是身在王府中的她也是做不到的,现在她的小酒铺还为日近几两而奋斗呢。
藉老大轻轻地装进琴盒又套上布袋,帅然笑道:“我知道了老黄,我不会辜负你的心意的。”
“我们走了,你多保重。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
“云机,万事小心啊。”
“放心吧,老黄。”
“琴童,送云机。”
琴童和碟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知道要分开,两人都恋恋不舍。
琴童把他们送到篱笆门外,对碟子道:“你要常来看我啊。”
“嗯,我会来的。”
两人挥手告别。一路上,碟子少言寡语。显得心事重重,初初看他脖子上挂着一条银锁项链,知道那是琴童给他的。
一定是他没什么可回赠给琴童而觉得难过,初初摸到腰间的玉佩,解下来放到碟子手中,笑道:”咱们走得还不算太远,你跑回去送给他吧。”
“可是这不是我的东西。”
‘那有什么关系呢,我现在把它给你了,是你的东西你当然可以送人了。”
“真的吗,”
“真的。”
“好,你们等我, 我去去就回。”
他拿着玉佩转身撒腿就跑。
又剩下藉老大和初初单独相处了。藉老大卸下琴袋:“自己背着吧,我才不想干这种苦差事,不过银子拿来。”
初初掏出三千三百五十两银票递了过去。
藉老大伸手接过,颇为好看的嘴角一勾:“这是什么意思?”
初初心道,揣着明白装糊涂,装什么大尾巴狼。
初初眨着眼笑道:“这点帐都在你心里呢,不难算吧,琴三千两,欠你的三十四两四乘以十倍,是三百四十四两,承蒙关照 ,一共是三千三百四十四两,有什么问题吗?”
他挠着耳朵,笑道:“有问题,我现在又要加倍了,听好了,是六千六百八十八两。缺一分也不行。”
这是要我砸锅买铁的前兆吗?我再怎么疯也不会花六七千两买一把琴吧?即使它是上古名琴,可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吧。
初初清了清嗓子,笑道:“看来这琴是与我无缘了,只不知道黄老先生知道他的朋友被人加倍出卖是一种什么感受。”
藉老大哈哈笑道:‘你是用老黄来压我吗?你可能不知道,以我跟老黄的交情,就算我把他卖了,他也会毫无怨言的。”
初初心道,看出来了,那个老黄虽然做琴的手艺是一流,但为人处事上并不精明。
“原来对你忠诚的人,都是被你用来卖的,那些人还真是悲哀啊。”
碟子远远地笑着跑来了,藉老大忽然将那一沓三千两的银票往初初怀中一掷,懒洋洋地道:“算了,我也不想落得出卖朋友 的骂名。不过欠我的银子加了十倍,我也总算不虚此行,若不如此,恐怕也得不到这样的收益。”
初初握着那三千两银票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我感激你?还是想让我对你转变看法?”
“即使你不要,我也不会搭你的人情。”
“一般认为自己看中的人,才会注重他的想法,对于自己并不看中的人,没人在乎他是怎么想的,你认为我会在乎你对我的看法吗?”
“如果要谢,就谢老黄好了,并且依照他说的,给琴找个好主人。但愿不是你自己。”
“来时的路知道吧,自己走吧,我要去喝酒了。”
这时碟子也跑到了跟前,气喘吁吁地道:“藉大哥,你不跟我们一块回去啊。”
“我去喝酒,你们走吧。”
初初背着琴袋跟着碟子的脚步往回走,这条路实在迂回太多,路况十分复杂,不用只走队一遍,就算百八十遍恐怕她也无法记得。
可是碟子天生的活地图,只要走过一遍,就印到脑海中了。就算复杂得象迷宫,只要有出口他就能走出去。
初初笑道:“不知道你有没有从迷阵中走出的本事。如果你有那样的本事可就了不得了。长大了就可以当大将军了。”
碟子笑道:“我可没想过当什么大将军,我只想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好了。”
“喜欢的人?你这么小就 有喜欢的人了?”
他天真的大眼睛认真地道:“是啊,你就是我喜欢的人。我只想永远跟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很快乐,今天又让我认识队琴童 ,我很高兴,如果不是你我怎么有机会认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