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了试卷成绩,已经连续第三次低分,接下来不知道她会说些什么。
门砰地一声被撞开,里面的两个人一如既往地神色慌张,乱作一团,真不明白怎么每天都这样,怎么总是这个时间,总是这个地点,在不换人的情况下,换换时间地点不行吗?
狭小屋子里那种浊暖的空气,吸进鼻腔里,仿佛要脏了鼻子。
那个老男人,系紧裤腰带走了。卑鄙,无耻,下流这些词汇在她嘴边转动着。只差说出口。
她母亲用手梳拢着头发,明丽的嗓音:“今天考了多少分?”知道她要发怒,便把试卷摔了过去。
“56,”她母亲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接着是声嘶力竭:“你怎么回事!怎么一次比一次低,你在想什么,照这样下去还怎么考大学,我把一切都压在你身上,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你以前不是这样,”
接下来又是从头到尾,从她出生到现在,她的巨额付出,青春再也找不回,都浪费在她身上,眼看着她还那么没有出息。就知道花钱,将来也指望不上她什么。
狂轰滥炸着她的耳膜,她再也忍无可忍:“够了!我知道我耽误了你,你也不用管我了,过你的好日子去吧!”
她母亲哆嗦着:“你和你爸一样没良心!”
“那个老色鬼有良心!”
“啪。。。”很清脆的一声响,她只觉得腮帮火辣辣的,耳朵翁翁作响。
已经十七岁了,还要被她打耳光,她恼恨地望着她。
她母亲崩溃,大骂一声:“滚!”
轮起自行车就滚了出去,听着远远的背后绝望地大叫:“你给我回来,回来。。。”
可是她头也不回。一路顺着山弯疾驰而去。
外面的空气是干净的,马路是干净的,山崖上的灌木,野草是干净的,哪里的空气都比家里的空气要干净!
可是车子渐渐地却骑不动。妈的,没气了。
正是站在山崖最高的风口处。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谷。多少次向往着想从这里跳下去,可是都没舍得自己的那条小命。那不是儿戏。
来来往往的车在背后驶过。她推着车开始往前走。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不识时务地停下来,车上的高富帅大叫:‘蚂蚁没气儿了?上车!”
“朕载你一程!”
这是他们班新转来的高富帅,外号标本,她厌恶地白了一眼。
“哎,我又没碍着你,瞪我干什么!”
“你坏了我欣赏好景致的心情。”
“蚂蚁,怎么回事,这么大火气。”
“滚开,”若不是‘每周一哥’非要拉她下水去跟他约会,若不是他整天在眼前晃,她怎么会注意力不集中?考那么点分?
天边乌云滚滚,瞬间大雨倾盆,这雨毫不讲道理。
两人一下成为落汤鸡,他急忙拽她:“赶紧上车!”
“不要你管。”
他从来没尝过被雨淋的痛快滋味,雨水都流进口里:“你想死吗?”
‘我想死!滚开!”练过跆拳道的她力大无穷。
可是随着他们的争夺,一辆黑色轿车为了超越前面的大卡车,斜刺里冲了过来!将他们一带而过,和那辆不识时务的法拉利,一同飞入山谷之中!
两人的身体如陨石般陨落,她还能听到他微弱的声音:“蚂蚁。。。”
灵魂被摔出了壳,她身体飘飘忽忽再也找不到那个标本叫她“蚂蚁”。
黑暗象个大钟罩儿,她想抬抬眼皮更是妄想,从来不知道眼皮也能象座山一般沉重,这是谁的身体,血液运行缓慢,呼吸微不可闻,心脏半天也不跳动一下,其实这个人魂魄离体,已经死了,只差没有凉透而已。
她怎么到了这里?如此呼吸不上,过不了几分钟也得被迫离开,她被锁在这躯体里,象个大闷罐,有力使不上,又喊不出。
就在她已经失去信心之时,这人口中被送了一股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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