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泽眼中的笑隐了下去,又慢慢的浮上来,“啊!”突然的马车颠簸,马车里晃动。“皇上恕罪!前方的路崎岖马车不好走。”马车外侍卫道。
“停下,将朕的马牵来。”梨落倒靠在希泽怀里,方才马车晃动时她就那么被他拦到怀里护住。
一沾到他的怀抱,梨落的眉就一皱,退出的速度太快。脸上染上两朵红晕,他嘴角的笑变得无奈。那么亲密的事他们都做过,可如今她连他一个怀抱都会如此排斥。
“干嘛?”希泽下了马车向她伸出了手。“路难走下来吧!”梨落径自下了马车,无视了希泽伸出的手。
祈渊彼时骑在马上,跟在马车后面,他盯着马车看了一路,梨落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还是同从前一样笑着叫了他的名字,然后便上了马车。
梨落一下马车便看到了祈渊,她还是一怔继而浅笑却始终没有看他的眼睛。希泽黑色的马被牵了过来。
等她惊呼一声后已经安稳的落在了马上,被希泽护在怀里,“落儿!路途有些远,若累了就说。”
梨落摇头不语,她的心里此刻有些乱。接着便是很长时间的沉默,沉默的是梨落。
公子如玉常会同希泽说话,而祈渊的话不多只偶尔在问到他的观点时才会说几句。
赶了一天的路当夜幕降临时,并未赶到可以落脚的客栈,篝火燃起。火上烤着打来的猎物。
梨落坐在一旁不说话看着跳跃的火苗,火光映得她的脸通红。眼睛里都有火苗在闪烁乱动。
“落儿有心事。”公子如玉一语刚出,祈渊便看了过来,眸子里寒气十足,“落儿不是你可以叫的。”
“王爷眼下是出门在外,若叫娘娘会引人注意。”公子如玉淡然道。用匕首割了块兔肉放到口中。
“算了算了!出门在外不必计较这些。”希泽笑道。当事人梨落一边拍着蚊子一边往嘴里塞了块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们慢聊慢吃。”梨落擦干净嘴巴,“落儿!这山上狼多蛇多你小心点。”希泽喝着酒道。
她听完半天没有挪步,“我不过是坐了一天有些累而已,不会乱走的。”说完便坐下,但一个蛇字她就吓得起了鸡皮疙瘩。
“你忍着点路途有些远。”希泽道,祈渊又喝了口酒,隔着火堆看梨落。“把这个放在身上自不会有蚊虫来叮咬你。”梨落抓着自己的脸,希泽将香囊递了过去。
“这个我不用,也没有几个蚊子。”是她绣得比翼鸟。她不要他便收回,希泽的嘴角扯出点笑。
从梨落对希泽一天的态度来看,他便知当年的事情梨落不会原谅希泽,他做的再多也没用,反倒帮了他。
“累了就到马车上睡会儿,这次出来不比往常。”希泽道,梨落点头,再次起身时,将脚下的路看的仔细,生怕脚下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梨落叹了口气,坐在哪儿对她来说很不自在。那两个男人她都不知能跟他们说些什么也什么都不想说。
很早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喜欢跟他们说话喜欢跟在他们身后。欢天喜地的在宫里耍玩。出了事也有人撑腰所以胆子很大。如今想来也觉得那时很好。年华如玉当时只当不过是寻常。“劫匪的胆子可真大,连朝廷的侵犯都敢杀。”公子如玉道。
“本就是该死之人。天意而已,若论罪是该满门抄斩,改判了流放,呵呵!”祈渊道。
“天意啊!只是死的人是落儿的爹爹兄长,她很难过。”希泽浅笑,祈渊冷笑了两声道:“他们可曾当落儿是他们的亲人。”
“别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她会难过。”半响希泽启口道。
“眼下她不给我这样的机会。皇兄开心见到我跟她这样吗?”她什么也不问他,也不同从前一样生气那才是他最怕的事。
“我给了你机会。祈渊你没有抓住。”
“是吗?试试看吧!”祈渊的语气寒冷又充满了不屑。闭目靠在树下。
满天星光撒下,晚风阵阵,马儿在远处吃着草,草间有蛐蛐在叫。周围安静下来,各怀着各自的心事。
梨落早晨醒来时,身上盖着薄被。希泽并未如自己担心的那般回马车,如此梨落又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行了数日后,梨落终于如愿来到了她父亲兄长被埋的地方,坟头上长满草蒿,坟墓被草掩盖,他们找了好半天才找到。
扑通一声,梨落双膝跪地,“爹爹哥哥,落儿来看你们了。”她心底涌上的悲凉难过无法形容,昔日战功赫赫的将军少将军,被流放被劫杀,死后还如此的荒凉被埋在穷山恶水的地方。
其他几人站在梨落身后,不上前不打扰,“落儿很没用。什么也做不好,连恨一个人都没有做好。”她一边用手清理坟上草蒿一边说。
说的声音很低,夹杂着低低的抽泣。“落儿!我会命人来清理。停下来。”祈渊此刻上前阻止。
“我自己来。是女儿不孝,这么久都没能来。”梨落并未停止。“落儿!我帮你。”祈渊又道。梨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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