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时辰。娘娘你该请我进去喝杯茶,方才可是为你把了脉的,怎么也待表示表示。”
“行,我去准备茶具。”她停下脚步,看来天下果真是没有白吃的午餐。号个脉啥话没有说,现在还向她讨茶喝,要知道这荷叶间的露水得来也不易。
希泽微微一笑,看她进了屋里。自己同便同公子如玉坐在外面,夕阳已下,余光染红了大片的天空也映红了一片荷塘。晚归的鸟儿在霞光里飞过成几个黑点而后消失。
不多时,梨落将准备好的茶具摆上,她也没有问希泽怎么在这儿也不惊讶。“娘娘不喝吗?”她将茶煮好便起身。
“这个时辰我想我更想着去吃饭。”
“落儿!手艺好。今晚有口福了。”希泽拎着杯子抿了口茶,梨落嘴巴动了动也未接话。她有时更恨自己,明明不适合恨一个人却没有办法不让自己去时刻想着恨那个人。而自己常常还做不到那么的彻底,梨落想着自己适合走极端。如今这样的情况不适合她。
“她身体如何?”待梨落走后,希泽低声道。“毒潜伏在体内,血玲珑治标不治本。传闻挲灵果可解相思,此果长于七月的雪山上。百年才结一果,恰好是今年,当然挲灵果到底能不能解相思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七月的雪山?你说的是巴达山。”希泽的脸上的笑意散去,凝眉的样子很是邪魅。
“对,七月才结果。一树开一花结一果。挲灵果一离开巴达山就会腐烂。需用血浸泡后入药。”公子如玉说到,对于挲灵果是否能真的解了相思,他也拿不太准。他的师父当年也只是一提并未多说。
“算算日子挲灵果也快结果了。”听见脚步声二人便不再说话,梨落炒了几个小菜放在桌上。
“要喝酒的话,我这没有。”她坐下碗筷已经摆好。“那意思是以茶代酒?”公子如玉道。希泽已经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你们自便。”她低头夹菜拔饭。桌子不大,她坐在他旁边,他身上的味道她太熟悉。因为她这句话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的声音。公子如玉哎了一声道:“宫中确实无趣,我去找酒喝。”
“他走了你怎不走?”公子如玉的身影渐渐远去梨落喝了口汤道。“我同他又不一样。”希泽道。
“哪里不一样?”
“我是你夫君但这一点就足够了。”
“哎!这里没有旁人连宫女我都打发走了不必如此,你父皇归天的事其实没有必要瞒着我。”她擦了擦嘴巴叹气的声音悠悠的。
“呵呵!也不存在瞒不瞒。你也不关心这些不是吗?”他脸上的笑意敛去,眸子里的情绪梨落不敢看。
“先皇的死我也有责任,六宫无妃不过随口一说,其实你不管怎样做,我还是想走的,即使搬到此处也想走。”晚风吹,青丝拂面正好挡住了此刻她眼里的深藏的情绪。
“落儿!我怎会不知。”他嘴角的笑苦得有些化不开。“你这样我也不会觉得感动,死的是我的姐姐还有孩子,因为不是我感动了这样的事就会没有发生。”
“你以为我做这些是为了让你感动原谅我吗?落儿!事情不是那样的,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他声音就像的面色一样的平静。深邃的眸子看着她。
“呵呵!是我多想了。”原本她还在为公子如玉的话而有些内疚,觉得是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希泽为了补偿她让她原谅他而废后宫,才会同先皇发生争执。导致先皇气得吐血病情加重而后归天。
既然不要她的原谅,他这样做的理由又是什么,他方才的话完全推翻了自己的之前的设想。
“一生一世一双人,落儿还记得吗?你想要的。”梨落怔住看着他的眼睛忘记了眨。“算了!你说这些也无非是哄我。饭菜凉了我去热一下。”她的心一沉,端着盘子的手不由的颤抖。
希泽知她此刻是在逃离,是在害怕。他什么都可以给她,唯独做不到给她自由放她出宫。
屋外,只剩一张桌子几个凳子。不见希泽的身影,手中的托盘啪得一声都掉到了地上碎了。风吹着红色的灯笼晃动映在脸上的光也是忽明忽暗。
“一生一世一双人。今生我要不了,要不了了。”梨落埋首在在自己的臂弯里,哭了起来。“姐姐!你告诉落儿该怎么办?”
晚风吹着她的声音,在风里消散,希泽站在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个轻纱布袋。定定的站着,她哭的认真,声音渐渐可闻如除夕那晚他听到的是一样的。
手中的布袋紧握,又放下,萤绿色的光点点的升起飘在夜空里像极了天空中的星辰,墨兰的夜,月光柔和。
“落儿!”他眸色含着些痛苦,出口的叫她名字时又如往常。她恍然抬头,一时不知该如何,眸子里有泪还在往外流。
“你没有走?”声音是极力克制的哭腔。“给你捉了萤火虫,你在干嘛?”希泽笔直站在那里,看她起身转过身,用袖子擦眼泪。
“没干嘛,不小心打碎了盘中正觉得可惜呢?”脸上的泪是擦干了。可眼睛通红微肿,却没有办法在此刻掩饰。
“不是说给我捉了萤火虫吗?在哪儿?”梨落不知道他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心底所担心他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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