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就像若没有你,怎会带你入宫给你封妃位一样。”希泽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这样的答案踏雪知道,其实跟没有回答是一样的,又或者这就是他的答案。他有心又无心,对于梨落的不同,她想跟莫黎或许有很大的关系,一个死了那么久的人,他竟然还记着。因为莫黎然后对梨落才好,那个女人是沾了莫黎的光。他爱的是不是只有那个女人?
“皇上,你已经许久没有留宿在臣妾宫里了。”她转了话题,“想朕了?呵呵!可惜朕待去看看落儿,今日她受了惊吓。”他俯身在踏雪额上一吻后放开,踏出了她的宫中。
踏雪坐倒在椅子上,他来不过是给她一个警告而已,没有发火没有质问语气从头到尾都是慵懒得漫不经心。这一局她输了,但他的警告她必须记好否则她会永远的失去他连见也没有机会。
梨落醒来后,寝宫里空荡荡的,只有香炉飘着香气,她叫了一声莲香后,莲香闻声便进来,伺候用了晚膳,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她看了看门的方向。收回目光继续看书。
“小姐!是在等皇上吗?”莲香道,“没有啊!我才没有等他呢?我干嘛要等他,我一个睡可自在了。”她立刻反驳道。“奴婢只是随口问问,小姐你脸都红了,再说你盼着皇上也很正常,各宫娘娘有谁不盼皇上。”莲香低笑。
“哪有脸红,别胡说。是烛火将脸映红了而已。”她狡辩,不去承认自己此刻有点盼他来。就那么一点儿,“好好好!小姐!不过估摸着皇上今晚来不了了,去了蝶妃娘娘那里。还是早点歇息的比较好。”笑归笑,莲香还提醒梨落。
“哦!”梨落觉得宫里的女人其实可怜,那么多的女子盼着一个男人,她告诫自己不要成为她们中的一个。
刚一说完,门就被推开,希泽月白是身影进来带着檀木香,梨落保持着看书的姿势没有动。“不是盼我来吗?来了就这样对我?”莲香见状请了安笑着退下,掩上了门。“我才没有呢?怎么不陪踏雪呀?”梨落的脸又红了起来,故作镇定的继续看书都没有抬头。
“那也行,早点歇息。”希泽转身,“你……”梨落站起想要开口说什么,“我如何了?”希泽又转身过来,“没如何,恭送皇上。”她放下书卷,掀开珠帘,青色的身影进了里屋。
“不是去陪踏雪吗?怎跟着进来了。”她转身时,希泽也跟着进了里屋,烛火映着彼此的脸,他倾长的身影在她面前。低头看她。
“看来身体已经好了,都有力气生气了。”
“谁说我生气了?有吗?看!我这不是在笑吗?”她对着他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他看着她不说话,只是看她,眉眼里带点笑意。轻敲了她一下,她皱眉转身又不理他。
“又是在发孩子的脾气,有时希望你能长大一点,有时又希望你跟从前一样。”他无奈的摇头,扳过她的身子回来,揽着她,将她按在胸口。梨落的身体一僵,事情的发展有点不对了,想推开又想抱住。这感觉好像来自很久前,让梨落有些迷茫。思考了一瞬,最终凭着自己的自制力伸手推了推,对方没有反应,手反而抱得更紧。
“我跟你真的从前都不认识对吗?”挣扎不了,只好就这样给他抱着,探出脑袋来问希泽,“怎么突然这样问。”希泽道,“很奇怪,总觉得有些场景有些话发生过说过。可那些好像又跟你有关,可我真的在18岁前都未见过你。”希泽抱她的手放了下来。
“你想多了,在你嫁我前,我们没有见过,我只知道有你这个丫头的存在,调皮的出了名。”半响希泽悠悠的说道,转而到了书桌前。
“那你还娶这个丫头,为了祁渊?”再提起这件事已经过了两年。“都是过去的事。”他放开她,有些事重提来发现都是安排好的。
比如希泽没有想过要再见她,却娶了她为了不让她嫁到离国,也为了她能跟喜欢的人,选择和离,却在不经意间总能跟她有所纠缠。想到这些他揉了揉眉心,略有倦意。
梨落在一旁,愣了愣,他现在的意思是不走了,留下了?但又不好再问,“我歇息了。”梨落道,“嗯!先睡吧!脸色还不太好。”她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嘴唇也不似往日里的鲜红。
“嗯。”他的样子总让她很难真的发脾气,即使发了他随便说几句也就消散了。这一点上她觉得比较没有出息,比如白日里祁渊救了她,紧张她心疼她,她即使痛也能感觉到,所以心里很大程度上不再气他,为他找了理由说服自己不再为那些事而生气。
开始她没有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隔着珠帘能看到希泽修长的手指执笔,从她的角度看有些行云流水之感。模样认真不似往日的邪魅。
觉得这样盯着一个男人看不妥,索性背对着他,闭着眼睛,直到感觉到眼前的黑暗更浓,床边陷下去时,又睁开,他吹了灯。躺到了她身边。
梨落继续假寐,是自己说乏了要歇息,若过了这么久还醒着,显得自己是故意在等他,黑暗中她能感觉到他靠了过来,胸膛贴着自己,将自己揽在怀里。
她的神经紧绷着,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他温热的气息在自己的耳畔。唇头滑过她的耳垂后含住,轻吮了一口。
希泽在黑暗里神情淡然,动作很轻,她在他怀里僵直还轻抖了一下,身体更加的紧绷,他便知她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