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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嬷嬷将辛嬷嬷等人叫进来,告知槿露有孕的事,最后说道:“夫人的饭食交由我调理,从即日起,夫人按照我拟定的菜单食用,一应点心茶水也是如此,切莫擅自做主。”
辛嬷嬷等人喜不可支的向槿露到喜,槿露兴奋的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命人倍厚礼答谢宋太医,刚刚被刺的惊恐早就跑到脑后去了。
林嬷嬷则开始对槿露卧室书房等进行地毯式抽查,排除一切可能有危险的物件,把四个添指使的团团转,“那个熏炉搬走,以后少将军府所有的房间都不准熏香;一应盆栽花草必须经过我的勘验才能搬进来摆放;所有悬挂的东西,除了字画,全部都收起来;房子要时常保持通风干爽,但不能吹着夫人。”
正当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喜悦中忙起来时,李翰林猛地从榻上站起来,“我要当爹了?我没听错吧?你……你来重复一次。”
李翰林指着林嬷嬷,眼神一半是激动,一半是不可置信,纠结的紧,林嬷嬷哭笑不得说道:“夫人有孕,不到两个月。”
“可是夫人明明上个月来过癸水,这是怎么回事?”李翰林问道。
林嬷嬷大窘,原来少爷听到夫人有孕时已经入神了,后来的对话都没有听见。林嬷嬷只得将激经又解释了一遍。
李翰林听了,发疯似的仰天长啸道:“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又扑到榻前握着槿露的手道:“我们就要有孩子了!”
担心捏坏了槿露,李翰林猛地松了手,又怕槿露长了翅膀飞了,李翰林又握起槿露的手,想了想,空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摸槿露的小腹,刚触碰肚皮,李翰林就像触电似的闪开。
反复三次后,李翰林到底不敢摸,猛地又站起,问辛嬷嬷等人:“宋太医人呢?怎么没开药就走了?”
辛嬷嬷等人无语了,说道:“宋太医告辞了,说夫人没事,不需要吃药。”
李翰林急道:“怎么走了?不行!马上把人叫回来!我有事问他!”
这个――不太好吧?好歹人家是堂堂太医院院判大人,一言二鼎,说了没事,您又叫人家回来,这个很伤自尊的。
槿露挥手示意夏草过来,低声说道:“赶紧把宋太医叫回来,不为瞧我……少爷这个疯癫的样子,看起来不对啊。”
夏草见李翰林围着屋子团团转,口里不停念叨着:“不行不行,赶紧把杨家解决掉,免得闹什么幺蛾子,刚才的刺客幕后指使是谁?楚王?我继母?还是杨家人?太医太医――宋太医怎么还没来!”
夏草看着李翰林疯癫的模样,慎重点点头道:“夫人说的是,少爷需要好好看看了。”
宋太医刚出了少将军府,又被人请了回去,看另一个病人——少将军李翰林。
宋太医一摸脉象,唬了一跳,赶紧打开药箱给李翰林施针,并写了药方命人即刻抓药煎给李翰林服用。
到了晚饭时分,宋太医见李翰林目光清明,而且脉象平稳了,方告辞离开。
可在不知真相的围观群众看来,宋太医匆忙来少将军府,直到晚饭时才离开,再联想起下午少将军的马车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刺客围追堵截,西城一条巷子里尸横遍野,便理所当然的以为少将军夫妇被刺,而且受伤严重——若不然,太医为何在少将军府待那么长时间?
第一个知道消息的当然是李丞相和夫人了——敌人往往最了解对方,少将军府周围埋伏的眼线也不少,听到这个“大快人心”的消息,李丞相夫人恨不得即刻去祠堂烧高香拜祖宗!佛祖观音大士太上老君圣母玛利亚再上,少将军府最好今晚就敲响云板报丧!
最悬心的是槿露的娘家花府,听花老爷吞吞吐吐说花槿露和李翰林被刺,花夫人正在给花越驰做一件开裆裤,手一抖,拇指顿时戳了个血洞!
花府的老夫人和花老爷、花夫人顿时就坐不住了,要去少将军府看看,花夫人惊慌失措呜呜直哭,花老爷只得和花老夫人一起去,花棠玉和柳姨娘随行。
一进少将军府,花家人便觉得不对劲,怎么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这府里的下人还喜气洋洋的!
刚刚喝完汤药的李翰林亲自迎出来,走路都带飘的,一见花老爷就弯腰长长一辑,“让爹爹和祖母忧心了,本打算派人去花府报平安,顺便报喜的。”
花老爷和花老夫人愣在原地,被人刺杀还是喜事么!
归田居,花棠玉和柳姨娘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子药味,心叫不好,莫非——?
但看见坐在炕上抱着一盏火腿粥吃的正香的槿露,花棠玉和柳姨娘惊讶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
辛嬷嬷请两位小姐和姨娘往绣墩上坐了,喜笑颜看道:“夫人有孕啦,今年腊月,两位花棠玉和柳姨娘就能抱小少爷了呢。”
棠玉先反应过来,呐呐道:“可是,这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