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三爷最近高升了兵部职方司郎中,品级并不高,却是赫赫有名的实权兼肥差部门,专管军官叙功、核过、赏罚、抚恤及军旅之检阅、考验等事,但凡在这个位置坐上三年五载,银子和人脉都有了,李三爷又是那种八面玲珑的政客,这个职位无疑是如鱼得水,要一飞冲天了。
李三爷得势,自然会引起了李丞相夫人的警觉,虽然想要拉拢二房的人,但是却又不希望二房出了有出息的人,否则她这个丞相夫人当着还有什么用,以后二房的人自然不会听她的了。所以现在李三郎得势,恰好王沐琳此刻有孕,令丞相夫人好不堵心。
话说李三爷能顺利得到这个梦寐以求的职位,李翰林功不可没,他嘿嘿笑着和槿露解释道:“此乃近交远攻之策,我那继母盯了我这么多年,该换换人,多竖一个靶子打了,现如今丞相府越乱,对咱们越有利。”
娘家花府那边早早送来了礼物,花夫人牵着花老爷从旁支中过继来的儿子亲自来了一趟。话说当初花府为了寻找花昭日可是痛下了决心,找了很久,可是依然没有详细,还是花老夫人当机立断,让花老爷从旁支中过继了一个儿子过来,虽然说不是自己亲身的,但是好歹也是花家的血脉,更何况,这个孩子的父亲早亡,母亲又是个不成气候的,自然是愿意让儿子过继过来的,之后便一直寄养在花夫人刘月琴的身边,认作母亲,不过这寄养的事情也是就是前两天的事情,所以花夫人也还没有来得及和花槿露说这个,正好今日,花槿露的生日,花夫人就把孩子给带的了。
花槿露听了母亲说的这些,倒是觉得不错,自己出嫁母亲自然是寂寞的,现如今有个过继的孩子放在身边养,也算是解了寂寞,更何况这也算是花府的嫡子了,这以后母亲在花家也算个有个依靠,就算其他的姨娘生了儿子,也自然越不过这个去,毕竟名分就在那里,嫡子就是嫡子!所以花槿露在看到这个虎头虎脑的弟弟之后,还是非常喜欢的,花越驰给槿露磕头拜笀之后,却嘟着小嘴爱答不理的站在母亲身边,无论槿露怎么舀点心引诱,就是不理。
花夫人哭笑不得说道:“你也别见怪,这孩子就是个别扭性子,不过心倒是好的,早晨听说我今日要来瞧你,昨晚足足缠了我一夜,定要跟着,现在见了你,反而不说话了。”
一听这话,花越驰立刻缴械投降了,他哇哇大哭道:“母亲说谎呢!母亲在家总说槿露姐姐的好,可是从没有看到姐姐来瞧过我,根本都瞧不见人影!呜呜!”
槿露心都软成豆腐了,下了炕将花越驰抱在怀里,哄了好久才回转过来,眼睫毛挂着泪珠儿,乖乖依偎在槿露怀里吃窝丝糖。这种刚满三岁的小男孩那里懂得什么啊,不过想来能喝母亲这么亲,自然是母亲对他好,他喜欢母亲才会如此吧!更何况,现在自己是出嫁女总不能三天两头往娘家跑,而且她还是当家作主母。
吃罢午饭,乘着花越驰睡了,花夫人赶紧起身告辞,否则等花越驰醒来,定是闹着不肯走的。
送走了花夫人母子,槿露坐回临窗大炕上颇为惆怅,李翰林心里惦记着槿露生日,早早下了衙门赶回家陪老婆,见槿露倚在熏笼上,手里舀着一卷书出神。
“今日回来的倒是早啊。”槿露下了炕,亲自给李翰林更衣,换上家常道袍。
“岂敢劳烦笀星动手。”李翰林嘴里虽是这么说,却笑眯眯的张开手臂享受着槿露的服侍,槿露斜着脑袋系道袍腋下的衣带,李翰林见她眼圈有些微红,问道:“今天夫人生日,谁给你不痛快了?”
槿露自是摇头说没有,李翰林锲而不舍追问,槿露只得坦白将花越驰怨她从来都没有来看过他,肯定是不喜他的,“这个弟弟你也知道是我父亲过继来的,但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自然是谁对他好,他就喜欢谁了,想我母亲自然是真心待他,所以他才会如此的依赖我母亲的,可惜我这个做女儿的却不能长伴母亲身边了。”
李翰林抱着槿露,埋头在她颈脖间,说道:“原来是为了花越驰,我觉得你就是太闲了,等你也生了几个儿子,这个哭那个叫的,一群孩子围着你叫娘,哪来的闲功夫想花越驰?后天沐休,我陪着你去观音庙求子去。”
槿露坐回临窗大炕上,说道:“你忘了?后天有家宴,请亲戚们上门一聚。”
李翰林沮丧的往炕背座椅上一靠,叹道:“难得有空在家陪你一天,请那些大多都不怀好意的亲戚来搅合什么。”
槿露解释道,“少将军府建成有一年,之前因没有女主人,从未开门招待过亲戚,咱们成亲那天,李丞相夫人带着几个亲戚来帮忙应酬客人,忙里忙外的,客人们都瞧在眼里,论理,咱们就该设宴下帖子请他们来少将军府表示感谢。”
“否则的话,外头就要议论我们不知理了,你细想去,是不是这个理,到时候自家人不说什么,但是外面人和那些爱挑事的亲戚还不知道怎么说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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