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人发现,可是李嬷嬷却仍然在靠近李德胜之前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一下左右的动静,看到没有其他人注意之后,才完全放下了心上前。
看到李嬷嬷这样小心翼翼的架势,花槿露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了扬,眉眼之中透露出了些许得意之色,花槿露是肯定李嬷嬷不敢违背自己的话的,既然她要投靠自己,那么学会听从那才是最重要的事。
见到花槿露根本听不进去自己和李嬷嬷劝说的话,老嬷嬷知道大小姐现如今是长大了,主意大了,很多事情自己都有个主意,根本不再是那个只会唯唯诺诺的小姑娘了,花槿露低着头想一会儿,觉得自己似乎是猜出了花槿露的心思,继而又抬起头来,望了望花槿露然后走到她的身边,低声说道:“大小姐是不是觉得如今有了花老爷这个靠山,被花老爷给看重了,所以伍姨娘对此肯定是不满的,但是尽管如此,伍姨娘也会碍于花老爷的面子要忌惮三分,不敢明目张胆地与大小姐您抗衡是不是?所以您就觉着有了大夫给宝琴看诊,又有了花老爷的关注目光,所以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伍姨娘会有所顾忌而将宝琴的命给留下了是不是?若是小姐真的如此想的话,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啊!”老嬷嬷真的很怕花槿露把目前的形势给分析错了,错了主意到时候害得自己走错了路,眼看着花槿露此时是得到了花老爷的宠了,可是伍姨娘是谁啊,在花府浸淫了这么多年,各种关系都在花府里面盘根错节的,任谁不会伍姨娘的话啊,更何况老爷这么多年都独宠着伍姨娘,要是伍姨娘随便吹吹枕头风,说不定到时候花槿露真的会有苦头吃得,所以老嬷嬷真的害怕花槿露真的把这件事看得太轻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她自己啊!
老嬷嬷见着花槿露并未作声,深深地吸了一口起,也不管花槿露能不能把自己的劝解听进去,只管着自己苦口婆心地劝着,怎么说听不进所有的话,至少一两句是能听进去的,于是,皱了皱眉头,又继续说道:“大小姐,您就是再聪慧,再有花老爷帮你撑着腰,但是毕竟您还年纪小,这深宅内院的事情您还是不懂啊,不仅是咱们的花府,就是其他的府上也是如此,女人斗气来那比朝堂上的爷们斗起来还要狠绝百倍啊,那些见不得人的阴私龌蹉的腌臜事真是多得说不胜数了,如今的花府是伍姨娘一人独大的天下,只要是她有那个意思,甚至根本都不必她开口吩咐,自然有那些有人为了特意讨好伍姨娘的而可以上杆子的去巴结着,到时候也不必将那些事情做得太正大光明了,只要是在宝琴的药里面做一做手脚,随便放点东西进去,宝琴这条小命就根本不可能保得住,到时候就算是不死,也有已经是个半死不活的废人了,到时候就算是花老爷怪罪了下来,要彻查此事,就按照伍姨娘这样的手段,自然能找出替罪羊出来,或者直接就治了大夫的医治不力的罪,这样伍姨娘既除掉了花槿露这个心腹大患,又能让小姐得不到一丁点的好处,而伍姨娘自己却能从这件事里脱得干干净净,到时候老爷就算是要怪罪下来了,还有可能会恼怒大小姐您无事生非,闹得后宅不得安宁呢,所以,小姐,您就听老嬷嬷的一句话吧,您可真是要想清楚了难道非要借着宝琴的事情而和伍姨娘正面对上吗?”老嬷嬷是完全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如自己所说的那样的事情发生的话,那么到时候小姐可就再无翻身之地了。
花槿露听了老嬷嬷絮絮叨叨的话之后,也并没有立即就开口说话,反而是纤纤指间捻了一片不知道何时就会掉落下来的树叶,然后慢慢地屈指把整张树叶都重重地捏在了手心中,狠狠地使了劲儿,然后像是丢弃垃圾一般地随手扔掉,似乎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既然伍姨娘难以容人,那么我们早晚都是要对峙上的,既然这样,早一点和晚一点又有什么不同呢?至于宝琴嘛,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成为了伍姨娘一个弃子,你我都还不清楚,虽然之前李嬷嬷的分析非常的有道理,可是凡是小心总不会有错的,所以我才故意让李德胜将我救下宝琴的事情传扬出去,我就是要看看,这个宝琴真的是不是如我所想的那样,根本就是伍姨娘故意放出来试探我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介意让宝琴再死一次,如果不是,那么救下了一条命,又能为我所用,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听到这里老嬷嬷似乎明白了花槿露的意思,可是却又不能完全的明白这里面的深层含义,于是只能一面皱着眉头思考着,一面抬起头望了望花槿露,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难道大小姐认为宝琴今日受罚之事是有可能是伍姨娘和宝琴联合起来下的一个陷阱,想等着大小姐您往这里面跳进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大小姐您打算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