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那位公子有没有本事拿了!”许安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捏着嗓子喊道,话一落,那马车门突然就被踢了开,一个修长的身影已经跳了上来。
“那也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爷到底有没有本事!”
宋希濂冷笑了一声,阳光从她身后落下,撒下了一圈圈光晕,只是,两秒钟之后,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冷却。
宽大的马车里,坐着两个男子。那青衣男子脸色微微难看,垂着肩膀一副无奈的样子。而他旁边那位玄色袍子的男子,青丝如墨,干净利落的束于冠中,露出光洁的额头,轻蹙的剑眉间,凸显着中一股让人畏惧的气息,高挺的鄙夷下,漂亮的薄唇紧抿,压抑着他内心即将爆发的怒火。
他真的在忍,忍了很久。
“宋希濂……”他压着声音,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这个人的名字给念了出来。
嘴角不安的抽搐了一下,宋希濂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那个人,觉得四周的空气在凝结成冰,然后破碎,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
“宋希濂!”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慕容池抬眸,怒视着她惊愕的脸,似乎又看到了雨濂阁那些被困得像粽子一样藏子柜子里的宫女和太监。
“额……”错觉,这个一定是错觉。宋希濂告诉自己,可是,那个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倒是实实在在的。
“宋希濂!”他终于怒不可遏的吼了起来。
那一声怒吼,将外面的人都惊了一跳。
“二当家?怎么了?”看到马车里怪异的气场,和宋希濂僵住的背影,包大胆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哈哈哈……没事。认错人啦,不好意思,打扰了!”她献媚一笑,随即砰的一声,将马车门飞速关上,在以百米冲刺的逃跑速度跳上了马,一挥马鞭,独自逃去,“寒月,快跑!”
“姓宋的,你给我站住!”
鬼!站住还不是死路一条!宋希濂一边挥动着手里的鞭子,一边回头看着要追上来的慕容池。今天,他没有带禁军。
众人惊愕,差异的看着宋希濂像疯子一样骑着马狂奔,一回头,又看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跳下了马车。
他脸上的盛怒已经将碧蓝的天都给熏染黑了。
包大胆一群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不由的泛起一抹解放式的微笑。虽然说,眼前跳出来的那个人没法制止她,好歹也得让她‘安分’一段时间。
“你为什么又要偷偷的跑出来,还将那些宫女给捆起来?”追上她并不难,难的是怎么让她不吵不闹的回去。
“我什么偷偷的跑出来了,我不过是想出来逛逛,宫里太闷了,谁让你像困犯人已让将我囚起来。”她看着他,脸上有一抹委屈。
“我有禁止你出宫吗?你随时可以出宫的!”
“且!那也叫随时出宫啊?”宋希濂翻了一个白眼,一想到走到哪里后面跟了一大群人心里就不爽!不能豪赌,不能偷,不能抢!小子日舒坦了,可是她的手痒得出奇。
慕容池叹了一口气,跳下马,走到她面前,仰起头,看着那张精致的脸,伸出后将她抱了下来。
“我不是想禁锢你。我知道你喜欢自由,也知道你肯为我牺牲留在宫里,可是,你知道吗?”他捧起她的脸,深情的目光将她的脸细细的描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宋希濂,你知道吗?我是害怕。”
“你害怕?”她仰起头,看着他紧蹙的眉,不由的伸出手指放在了他的眉宇间。这个男子,在文武百官面前雍容有度,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显出他的王者气息,可是,在她面前,却始终像一个孩子。
是的,他们的战争一直没有停过,她像一尾鱼一样,想在水中自由的游荡,而他,就在后面拼命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