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一起切,就像魔一样啃食了他最后的理智。
“来人,备马。”他疯了似的推开那棺盖,朝门口用力的咆哮道。
“主,怎么了?”
“所有军队全部出动,攻打隋安!即刻!”
“主,不是明日午时吗?”
“我就要现在,我现在就要杀了慕容池。我要让她死了都心痛!”
空旷的天空,再次回荡起他凄楚诡异的笑声。
“慕容池……”宋希濂跌跪在地上,看着脚下的隋安,泪水伴着那飘雪落下。
她的隋安,那篝火遍野,军帐遍地的隋安啊,就在她的脚下,但是她过不去了。
唯一的小路,已经断了,隔在她面前的是超过十尺的断崖,她必须越过这断崖,才能下山。
可是,她过不了,她宋希濂不再是那个神通广大的宋希濂了,她没有翅膀。
她过不了那个断崖。
“慕容池,不要去找赫连君亦,不要去找他!他是疯子啊。”她大声的呼唤,那破碎的声音,湮没在衫栾白雪之间,连回声都没有了。
瘫倒在雪地里,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在沿路返回了,仰头看着飘然落下的雪花,绝望在心间涌起。
“唔。”她抬手捂着胸口,发出痛苦的声音。
“慕容池。”手指紧紧的扣住那雪渣,她含着泪水怒骂,“慕容池,你这个笨蛋千万不要相信他!笨蛋!”
“宋希濂。”慕容池懵然的睁开眼,坐了起来,手里还紧紧的握着那红色的刺绣披风。
“皇上。”听到声音,徐安一个箭步就冲了进来。
“我刚才听到她的声音了,徐安。”高兴激动之际,他我字长挂在嘴边,慌忙下了榻,顾不得天寒地冻,就冲了出去。
“什么声音?”徐安抱起袍子追上了慕容池,替他披在身上,疑惑的问。
“我好像听到宋希濂的声音了。”
“听到什么了?”
“她骂我。”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敢骂他!
“皇上,外面冷,先进去吧。”徐安摇了摇头,他一直就站在门口,怎么就没有听到有人说话。
而且,还是在骂皇上。
他没有理会徐安,踏着厚厚的积雪飞快的往外走,那夹着雪花的风,吹在他俊逸的脸上,撩起了他如墨的发丝和玄色的袍子。
迎风而立,他半眯着眸子四下看去,出了营帐和白雪,就是那银装素裹的山峦。
宋希濂,那个人是你吗?你到底在哪里?
“宋希濂。”他试图大喊一声,声音却梗在喉咙里。
“皇上,大厥突然有异动,赫连太子带兵朝这边袭来了。”
仰头看了看漫天飞舞的白雪,慕容池俊逸的脸上浮起一抹淡定的笑容。
“徐安。按计划行动。”他将刺龙的红色披风往肩上一披,俊逸的脸上多了一份冷冽,“这么早就按耐不住了!备马,出战!”
慕容池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捂着腰间的配件,下颚微扬,半眯着宛若子夜般的眸子,打量着马背上的赫连君亦。
那花瓣般的雪花在风中轻轻扬动。
赫连君亦仍是微笑,眼中带着嗜血的冷意,此刻他手里的剑,也将随时待命出鞘。
他决定了,不要江上。他的心,根本就找不回来了,如那道士所言,今日可能就是他的归期。他不在乎,他已经习惯了那种迷茫的日子,只是,今日,他一定要摘掉眼前的那一颗头颅,不然,他定然死不瞑目。
就算死,他也不会好生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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