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已经知道了?”我呆呆地问道,冷汗一层又一层,连绵不断。
四哥垂眸瞧着我,眼里满满的都是讥嘲,唇角勾起一个冷冽的弧度,“这就是你说的永不相欺?”
我被他冷冽的眼神一扫,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四哥从没用这种态度对待过我,他向来都是将我捧在手心里的,可现在,我觉着他只想将我丢进垃圾堆里。
我肚子疼得欲仙欲死,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四哥又在生气,我没辙了,顾不得解释什么,哆哆嗦嗦地伸手拽住四哥的手,哀哀怯怯地讨饶,“四哥……我、好痛……我一定是要死了……救我……”
四哥冷着脸,狠狠地瞪我一眼,这才朝外间喊道:“李全,去熬一碗姜汤来!”
他的面色与声音一般的冷峻,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也不知是身体里的寒意,还是他身上传来的寒意,我突然想拔腿就跑,可我这会儿只能跟条死狗似的在这儿趴着。
爷憋了好多年没来的葵水便如硬生生被堵住的洪水一般,一旦决堤,立时便成了滔天之势,不可遏止,一阵又一阵热流汹涌而出,单薄的寝衣两面都被染透了,床单上的血迹越来越大,湿意越来越重。
我哭丧着脸,喃喃道:“四哥……怎么办……我会不会就这样流血流死啊……”
爷发誓,爷虽然懂得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可女人对付葵水的那一套,爷真是一无所知。
四哥拧着眉头狠狠地瞪我一眼,才扬声唤道:“归雁!”
今夜恰逢归雁当值,听到四哥唤她,连忙快步走进来,正要跪下行礼,四哥不耐烦地一摆手,侧身下了床,扔下一句“好好给你主子收拾妥帖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顾不得理会四哥的怒气,哀声叫唤着,任由归雁折腾来折腾去,将我收拾利索之后又去换床褥。
等到这一切收拾好之后,李全很适时地捧进来一碗姜汤,老远就能闻见一股子辛辣刺鼻的味道,我皱着眉头瞧着,一脸抗拒地吩咐李全赶紧拿走。
我话音还没落,四哥却又回来了,我心里纳闷,他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一个念头没转完,四哥已经冷着脸斥道:“不想疼死就赶紧喝了。”
我直觉地想要拒绝,一抬眼,正对上四哥冷若冰霜的眸光,我打了个哆嗦,没种的屈服了,乖乖接过姜汤,硬着头皮一口气喝完了。
特殊时刻,还是不要惹四哥生气了,阿弥陀佛,但愿我这么配合的态度能够化解他的怒气!
一番折腾之后,天还黑着,还够再睡一会儿的,四哥吩咐归雁与李全退下之后,一言不发地上了床。
我浑身一僵,起先我以为四哥不知道我是女儿身,他留我宿在养心殿,与他同床共枕,我没什么意见,可他却是知道的,为何还要强留我在这里?
现在,我的女儿身份已经暴露,他竟毫不避嫌地又要与我同床,这怎么可以!
我讪讪地拿胳膊肘子推了推四哥,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四哥,那个……咱们……”
四哥一脸不耐烦地瞧着我,眉头拧得死紧,眉心的褶痕足够夹死十八只蚊子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我敢保证,我从没见过四哥那么生气的样子。
我有点怯了,心里发虚,我知道四哥最是疼我宠我,不论我犯了什么错误,他都可以原谅我,可仔细想来,我也没犯过什么了不起的大错呀,顶多也就是贪玩,不爱念书,不好好习武,不求上进,可这一次,我骗了他,并且一骗就是十六年!
咦,不对呀,四哥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子的?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自信隐瞒得够好,归雁伺候了我十余年,刚才乍一见我臀部满是鲜血,差一点吓哭,曦儿也半点疑心没起,兰舟也是直到我将自己的衣裳扒光了才知道的,四哥怎么就瞧出来了呢?
而且他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早先不说,直到这一刻才说破?他刚才说“若非此事,旭儿还打算瞒四哥多久”,难道他知道早晚会有此事,因此才不说破,等着我自己露马脚?
刚才的那一碗姜汤里不止有姜,那么辛辣苦涩的味道,绝不是单单几片姜能办到的,里面分明加了别的药,可太医根本没有来,又是谁开的药?
或者说,这药,根本就是事先开好的,单等着我来葵水的时候用?
再者,我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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