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不论他如何折辱我,他终究是选择了救治龙泉他们,单只他陪我狂奔百里,同坐衙门,我便领他这份情,先前的辱,爷受了!
大约是还没到升堂的时间,那兵卒进去了好一会子,县令才慌慌张张地走了出来,我将令牌往他身上一扔,有气无力道:“去给爷买上好的龙骨和麝香来,还有人参,要最好的!”
县令接过令牌,仔细看了又看,再抬头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个来回,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哆哆嗦嗦道:“不知太子殿下驾到,微臣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万望太子殿下恕罪……”
“起吧,快去买本宫要的药材!”我摆摆手,该死的,还不快去给爷办事!
县令忙吩咐了手下兵卒去买药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太子殿下驾临连云城,连云城上下倍感荣幸,请太子殿下移驾寒舍,微臣为殿下设宴接风洗尘。”
我缓过来一口气,端起太子的架势道:“不必了,本宫尚有要事在身,你只管去买药材便是。”
县令连连磕头称是,我想起来要用新鲜的牛血,又道:“快去宰一头牛,装一罐子血来。”
县令吩咐下去了,却还没起身,眼下天刚刚亮,大街上还没行人,我怕再耽搁下去给人瞧见了,便喝令县令起身,道:“今日之事不可对任何人泄露半分,误了本宫的大事,本宫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县令连连称是,我要了些吃食,打发他退下了。
我从昨日午后遇刺,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这会儿饿得手脚虚软,端起小米粥,呼噜呼噜喝得极香,管他什么包子馒头,抓到什么都往嘴里塞。
我吃得差不多了,程不归才一脸震惊地问道:“你是当朝太子?”
我正七手八脚地将打包好的糕点往马背上的褡裢里塞,没工夫搭理他,他也没想要我回答,自顾自低声喃喃,“天哪,你居然是太子!难怪那个龙泉姑娘说宁死也不愿看到你向任何人下跪,原来你竟是太子殿下!”
我收拾好了糕点,去买药的兵卒也回来了,我收好药,装好鲜牛血,一言不发地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沿着来路返回。
程不归见我又上了马,连忙跟了过来,讶然问道:“怎么,你还要回大义寨?”
我丢给他一个白眼,“废话,爷的人可还在大义寨等着药材救命呢!”
程不归道:“我以为,你会派人去接他们来连云城治伤。”
我横他一眼,道“你以为爷不想啊,但是他们伤得太重,只怕没等回到连云城,就要随便在荒山野岭之间扒个坑埋了呢!”
程不归却道:“那你为什么不派人去救他们?你可以留在这里,等他们伤好了再来跟你汇合。”
我扭头看着程不归,先前他不知道我是太子,冷冰冰的好像随时想将我冻死,现在他知道了我是太子,又罗里吧嗦地想把我烦死,真是够了!
我不想再多废话,我现在体力消耗得太厉害,已经接近了极限,并且,我很清楚,我发烧了,这两日担惊受怕,四处奔波,我连吓带累,身体扛不住了。
趁着街上还没什么行人,我催马疾行,毫不停留地离开了连云城。
这一路都很太平,眼看着离大义寨越来越近,我心里也越来越焦躁不安,我暗自猜测着龙泉他们怎么样了,伤势有没有控制住不再恶化,能不能撑到我赶回去救他们。
然而太平这种事情,是最不靠谱的,前一刻还很安全,下一刻就有可能变生突然。
我突然看到了两名黑衣人骑马沿着河流向我们走来,他们低着头在找什么东西,听见马蹄声,两人一同抬头,其中一人还说了一句“在那儿”。
是他们,那帮想要拦住我的黑衣人!他们不但没有离去,还沿着河流一路找我来了!
黑衣人策马向我们奔过来,我悄悄对程不归说道:“杀了他们。”
程不归只一点头,一甩手,两只袖箭电射而出,倏地钻入了黑衣人胸前,两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栽下了马背。
我“哇”地惊叫了一声,高手,绝对是高手!我略一思索,翻身下了马,向黑衣人走去。
我揭开黑衣人的蒙面巾,只见两张普通之极的脸,瞪大了两眼,仿佛不相信自己那么容易就死了。
我想了想,扒开了黑衣人的上衣。
这两名黑衣人的后背,都有一块鸡蛋大小的烙铁烫伤的痕迹,部位、大小、形状都与先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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