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鸢有时候很佩服斐仁烈。
这半年来,斐鸢没少打探他,却什么也没打探到。似乎他说的是真的,就是凭空来到这个世界。
如果他说的是假的,就是很不合理的一件事。一个人生活在世上,总有痕迹的。尤其他这样出色,走在街上偷拍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却偏偏一丝过去也没有。
所以,能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异世客,变成一个小有名气的贵族武馆的馆长,不少名流少爷都恭恭敬敬称他一声老师,斐鸢很佩服他。
这些日子以来,倒追斐仁烈的人不少。很多年轻小姐都热烈地追求他,只不过他从不为所动。好像他就是铁石心肠,哪怕有人为他割腕自杀,也毫不动容。
他到底为什么追她?斐鸢很想不通,在茶水间遇到赵梅时,就随口问了一句。
“他喜欢你呗。”赵梅回答得很没技术含量。
斐鸢的脸上满是不以为然:“他这样的人,想追什么样的追不到?以他的身份,追求名媛淑女才对他最有利。”
赵梅听了,脸上顿时欲言又止。她看了看斐鸢,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下去了:“老大,我看你对烈哥也不是没想法。你是不是不信他喜欢你啊?那你要怎么才信?”
“他不喜欢我就信。”斐鸢随口说道。
赵梅一愣,随即一脸郁愤:“难怪烈哥死活不叫我说。如果说了,指不定你又想到哪儿去呢?”
“不叫你说什么?”斐鸢问道。
“没什么。”赵梅扬了扬头,转身就要走。
斐鸢拉住她道:“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不告诉你。”赵梅赌气说道。
斐鸢眯了眯眼,扯住赵梅,开始逼供。
半天后,终于问了出来,顿时脸色大变:“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敢瞒我?”
“这对老大有利无害嘛,烈哥不叫我说,想给老大惊喜,我就没说了。”赵梅对她的大反应不以为然。
斐鸢厉声说道:“斐氏武馆的创建人是我,一应权利所属的签名也都是我,如果斐氏武馆出了事,担干系的人就是我,你还说没什么?”她想起来自己对赵梅的信任,赵梅拿过来的文件,她几乎不怎么看就签名,顿觉被背叛了。
“怎么会?”赵梅顿时愕然,“烈哥不会害你的啊?这半年来斐氏武馆的效益很不错,都进了老大你的账户啊?”
斐鸢沉着脸瞪了她一眼:“出了事就来不及了!”说完,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给斐仁烈打电话,约他见面。
“你为什么把斐氏武馆写我的名字?”见了面后,斐鸢不跟他多说,开门见山问道。
斐仁烈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赵梅告诉你的?”
“你不用管谁告诉我的。”斐鸢说道,“我问你,为什么写成我的名字?”
斐仁烈抿了抿唇:“你在生气?”
“你说呢?”斐鸢反问道。
斐仁烈不禁头疼。他既欣赏她的警惕,又头疼她将这份警惕对准自己。
“你怕我害你?”他知道她的脾气,这时也不跟她拐弯抹角,“我说过,我虽然对你没安好心,但也不会加害于你。”
斐鸢冷哼一声,根本不听他说:“我不管,马上去办手续,把我的名字抹掉!”
斐仁烈不禁又想笑,又想叹气。
他只知道她是块难啃的骨头,但也没料想如此难啃。从前只见阿容跟屁虫似的跟着她,四年过去就把她的心收服了,他以为自己追她也并不很难。
谁料完全错了。
此时此刻,他才终于对阿容生出一丝敬佩之心,还有少许同情。能追到阿鸢,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你说怎样就怎样吧。”斐仁烈叹了口气,很快就把手续办完了。
倒是斐鸢见他不推三阻四,颇为诧异。按她所想,如果他真的有所图谋,没道理这么好说话啊?
“烈哥本来打算把斐氏武馆当聘礼的。”赵梅知道后,一百个为斐仁烈抱不平。
斐鸢听到真相,也不由得愕然:“竟然……”
那他收回去了,是不打算当聘礼了?
然而事已至此,她不好再去找他。就连回去那个家,她也不太想。
看似僵住的局面,不料,很快迎来了转机。
非缘酒庄的新品上市,斐仁烈作为模特儿来配合拍摄,工期有好几天,斐鸢派赵梅去协调,谁知赵梅摆脸不肯:“老大,你就别祸害我们了,放着那么大一个帅哥,看得见吃不着,我们的日子不好过啊!”
原本她们都喜欢挨着斐仁烈,能近距离跟帅哥接触,这是多占便宜的事啊!然而时间久了,她们知道不好受了,倒不是斐仁烈对她们不尊重,而是每天看得见吃不着的苦,不是人受的啊!
“哎,你别走啊!”眼睁睁看着赵梅跑远,斐鸢无奈,只好亲自上阵。
吃午饭的时候,斐鸢看着对面泰然自若的斐仁烈,好似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每一件他都不觉得尴尬。忍不住想刺激他一下,就说道:“你什么时候搬走?”
斐仁烈抬起眼,静静地看着她。
有那么一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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