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过得倒也平静,刘氏心里的不甘,渐渐变淡了。只不过,每次看到荣氏,仍旧是气恨难平。
“是我拿走了吗?分明是给屠家的子孙了!”荣氏挺直胸膛骄傲说道。
刘氏噎住,一句话也辩驳不出来。看着荣氏得意的嘴脸,气得脸都狰狞了。
这时,忽然从天而降一坨泥巴,“啪嗒”一声,落在荣氏的脸上。恰巧荣氏得意大笑,嘴巴大张着,于是有一块滑进她的嘴里。顿时,荣氏脸色一变,哇哇大吐起来。
“对不住,手一滑。”齐晖的声音从上面响起。听起来没有半丝歉意,而是阴冷不已。
荣氏吐掉泥巴,又到井边舀了水漱口,才破口大骂:“贼小子,你——哎哟!哎哟!”
话音没落,一坨一坨的泥巴如雨点般砸下来,荣氏很快就变成一个泥人。竟不止是齐晖了,其他人也效仿起来。甚至,上面开始掉砖头,砸得荣氏嗷嗷大叫。
开玩笑,屠小玉这么好的姑娘,这贼婆娘居然敢欺负,他们谁能愿意?
这些人都是大老粗,最喜欢的姑娘,便是屠小玉这种温柔漂亮的。自从见了屠小玉,一颗心就被勾去了,哪怕听说她嫁过人,那颗心也没减半分,反而更加怜惜她。
刘氏指着狼狈的荣氏,哈哈大笑:“阿鸢,玉儿,这就是单脚鸡,就生得这样。”
“娘,您就看着我被欺负?”荣氏看向李氏说道。
李氏“呸”了一口:“该!”当着外人的面,揭她大孙女儿的短,李氏厌恶透了荣氏。提着笤帚,朝荣氏当头打过去:“滚!别脏了我家院子!”
李氏还气荣氏进门喊小孙女儿“黑妞子”,一肚子恼火,提着笤帚,一直把荣氏打出大门:“再敢来,打断你的腿!”
上方的侍卫们纷纷吹起口哨:“奶奶,你真厉害!”
这些人年纪都不大,都在二十岁左右。这些日子以来,都熟悉了,见着屠老汉和李氏,也都叫爷爷奶奶很顺口了。
李氏提着笤帚走回来,还有些喘:“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
众人便又安抚一番,等李氏消了气,刘氏便牵着屠小玉走了。
这番一闹,日头便又西斜了许多。屠飞鸢叫李氏歇着,自己去做晚饭了。等到饭做好,斐仁烈和周监正也回来了。众人一起吃了顿饭,屠飞鸢又倒了一斤酒出来,算是犒劳大家。
只不过,喝完之后,屠飞鸢笑眯眯地道:“这顿酒是周大人请的,大家快谢谢周大人。”
“谢谢周大人。”侍卫们纷纷说道。
周监正的脸色顿时绿了:“屠姑娘,不带这样的!”
“你不请,难道要我请?”屠飞鸢脆声说道,“你好意思说,大家好意思听吗?”
“不好意思!”侍卫们纷纷应道。
周监正气得一肚子火,朝斐仁烈发起来:“你教的好手下!”
屠飞鸢笑眯眯地收起碗筷,然后洗了新买来的坛子,准备酿酒。
阿容坐在旁边给她帮忙,他聪明伶俐,比屠飞鸢做得还好些。屠飞鸢如今使着他,愈发顺手了,渐渐十分喜欢:“明早你跟他们去打猎,你自己打到多少,都给你吃。”
阿容点点头,然后说道:“阿鸢最喜欢吃什么?我打来给阿鸢吃。”
屠飞鸢只觉窝心极了,摸了摸他的头:“你分一只鸡腿给我就好了。”
一眨眼,二十几天过去。
第一批葡萄酒酿出来了,一共五十斤左右。屠飞鸢取了四十斤,借了三七驾车,带着阿容往镇上行去。
就在两人离开不久,大牛村来了一群神秘人。个个穿着银色衣裳,裹着兜帽,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冰冰的看得人心寒。
“我感觉到了,就在那边!”一人指向大牛村口的大树下。
胡氏坐在村口的大树下,正跟村妇们闲话,忽然一个穿着奇怪的人站在面前,顿时吓了一跳:“你是谁?要干啥?”
“不是神子?”那人盯着胡氏典型的农村妇人的脸,目光落在她的拇指上,声音一厉:“这是谁给你的?”
胡氏捂住白玉扳指:“你要干啥?打劫啊?这是我的,我死都不给!”才说罢,蓦地银衣人手中拔出利剑,搁在她的脖子上,顿时间吓得嗷嗷叫起来:“给你,给你,我不要了!”
“你从哪里来的?”不等她拔下戒指,银衣人喝道。
胡氏连忙指向北边:“那边,最北边有一户人家,他们家小孙女儿给我的!”心里暗暗呸了起来,屠飞鸢给了她啥呀?还当是好东西,原来是贼脏!才想把白玉扳指撸下来,蓦地眼前银光一闪,却是利剑当头砍下……
“我们走!”眼见着胡氏的脑袋骨碌碌滚下来,银衣人没再看,打头带人走向北头。
胡氏怔怔地坐在原处,不明白银衣人为何又放过自己了?心里砰砰直跳,随即赶紧把扳指撸下来。却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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