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越……荆越……
云晚妆呼吸越发急促,她看着面带微笑款款而来的女子,头再次狠狠痛了起来,忍不住缩成一团,嘤咛了一声,夏听蔚还笑着的脸立即垮了下来,他转身上前,拉住云晚妆的手腕,“晚妆,怎么了,头又开始疼了吗?”
“怎么回事?”清浅与云靖帝也注意到了这边,连忙起身赶过来。
云晚妆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抓着被子,半睁着眼,看着逆着光依然不急不慢走来的女子,那个脸上还带有微微笑意的女子。
“砰”,那一朵鲜红的花盛开在地上,在女子的身下缓缓绽放,女子一脸惨白,用尽所有力气放声大笑,声音却越来越小,她的视力开始模糊,却依然盯着那个点,恶狠狠地说:“我,荆越,用我的命,赌你一生不快乐!”
“啊!”云晚妆只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抓住,使劲脱离她的身体,她的手在半空中晃了一下,最后一把抓住被子,才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喘了口气。
“公主真的无恙吗?怎么看起来……”越妃惊呼一声,她这话一出口,云晚妆的头更加疼了起来,嗡嗡直响。
“走开……”云晚妆无力地挥了挥手,她不想听见那个声音,一听见就头疼得厉害,疼,好疼……夏听蔚听见云晚妆的话,疑惑地往四周望了望,不知道她说的是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清浅拉着云晚妆的手,感觉到她紧拽着的手掌里全是汗,看着云晚妆如此难受,她也仿佛感同身受般,一眼通红地看了眼云晚妆,又看了眼夏听蔚,“怎么回事?不是说妆儿无恙吗?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听蔚,你快看看,快替妆儿看看!”
“娘娘别急!”众人立即让开,夏听蔚一屁股坐在床边,开始替云晚妆把脉,众人屏气凝神,都紧张地看向夏听蔚。
可夏听蔚探听了半天,都没有察觉到异常,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众人就越紧张,云靖帝最先打破了沉默,问道:“听蔚,怎么样?妆儿的并严重吗?”
就在大家紧张的这点时间里,云晚妆却慢慢缓了下来,她的脸色开始一点点恢复正常,呼吸也逐渐平稳了下来,夏听蔚叹了口气,众人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他将云晚妆的手放回被子里,才开口道:“微臣无能,并没有查出公主得了什么病。”
云靖帝眉头一皱,刚准备说话,云晚妆就撑着坐了起来,看向众人,“我没事,父皇、母妃,你们别担心了。”
清浅扭头看向云晚妆,却见她的脸色恢复如常,心里还是没底,越发担心,握住她的手,担忧道:“妆儿,真的没事吗?要不你先睡一睡吧,睡睡就好了。”
“不睡了。”云晚妆惨淡一笑。再睡下去,就醒不来了……“师傅,师傅!”众人在屋内说着话,就听见门外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云晚妆一愣,刚刚想要说的话在喉间滚动了几下,吞了回去,她一一看了眼众人,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是她贪心,她还想再见见那个声音的主人,就算她知道,那是假的。
可毕竟,那是她的第一个徒弟啊。
“让他进来。”云晚妆喊道,她起身就要下床,却被众人再次拦住,云靖帝吩咐下去后,一个身穿褐色衣服的男子风驰电掣地冲了进来,一下子撞上什么东西,向前踉跄了几步,就半跪在了云晚妆床前。
“十四,你不用一来就行这么大礼的……”云晚妆哭笑不得,想要扶起诸胤,哪知诸胤自己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活蹦乱跳地站了起来,向云靖帝和在座的妃嫔行了礼后,笑嘻嘻地看向云晚妆,“师傅!”
云晚妆抬头,仔细地看着那张不染尘埃的脸,那张未经风霜的脸,他还是那样天真活泼,像没有经历过任何风雨一般,她的眼前再次弥漫了雾气,喃喃道:“十四,十四……”
“怎么了,师傅?”诸胤见她眼神迷离,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云晚妆摇摇头,刚刚想明白了一些事后,她一直抑郁着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
“我一直过得很好啊,我现在依然是上京的小霸王,谁都不敢招惹。”诸胤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冲着云晚妆晃了晃,“师傅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很强壮了?”
“嗯,你看起来过得很开心,这我就放心了。”
“师傅,为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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