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之后,夏知和习萧然赶到了位于香山半腰的别墅,车子稳稳的停在了恢弘大气的别墅门口,夏知坐在车里朝外看过去,水雾弥漫的空气中。
黑色的别墅如同一座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正等着猎物一点点的进入它埋下的陷阱。
阵雨来的急去得快,很快,天地之间就清冷一片。
打开车门,夏知准备去敲门,刚刚走下来就被习萧然拉住了。
“我去敲门。”
夏知知道他是担心开门的安以曼看到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她轻轻点头。
“好。”
空气中除了安静还是安静,很显然里面没有人。
夏知低头一看,突然眸光一沉:“快走,刚才那辆车,他们走了。”
地上二条慌乱的轮胎留下的印子,让夏知的心猛然的揪起,就是刚才,二十多分钟之前,那个女人跟她擦肩而过。
想到那个上面可能有老李的女儿,她整个人就被愤怒紧紧的包围着。
夏知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轿车比方才来的速度更加的快了几分,她抬手将车窗缓缓的降下,外面的冷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打在她的脸上。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习萧然目光看着前方的路,片刻之后,道路二边开始有路灯的光影交错的落下来。
夏知的脸上明明灭灭的光线闪过,她睁开眼睛,目光如炬,神色的眼眸之中充满了冷意。
仿佛是平静了许久的火山,在等待着爆发的力量。
“一点一滴,我会全部找她讨回来。”
这一句平平静静的话,却如同黑夜之中烟花突绽,充满了力量。
“安以曼,她会为现在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一夜,最终还是没有能找到安以曼,而李叔的老母亲因为是个瞎子也没有人能证明到底是不是安以曼带走了孩子。
奔波了一夜的夏知,此刻却毫无睡意,她垂着眼睛:“再去一趟李家吧。”
她怕警方会把老李的死讯通知给家属,那样,老李的老母亲一定会经不住这个打击,而且,她还要再去一趟,了解一下昨天晚上的具体情况。
雨后翼北的天空呈现出了从未有过的藏蓝,空气中连露珠的味道都是甜美的,但是郊区的一处老房子里,却充满了孤寂的安静。
老人沉默的坐在后门口,眼睛无神的望着远方,儿子和孙子一夜没回来,她心里十分的担心,屋子的后面是一片竹林,阳光透过竹林落下来,把老人的身影剪切成一个模糊的剪影,轻轻的落在地上。
“叩叩叩。”
老人听到敲门声,神色一喜,以为是她的小孙女回来了。
“孩子,你可终于回来了。”
门打开,老人风霜洗礼过后的脸上有难言的喜悦,夏知心里一酸。
“您好,阿姨。”
“你们是昨天的那二位吧,有事儿吗?我儿子和孙女还没有回来呢。”
夏知本来想将事实告诉老人,可是话到嘴边,她微微一笑:“阿姨,我们是来告诉你的,公司派老李出国出差去了,他表现的特别好,这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临走前特地嘱托我将您接到他买的大房子里去住呢。”
“哎呀,好好好,我就说我的儿子一定会有出息的,我这把老骨头就住这里,那我孙女儿呢,昨天也是你们同事把她接走了啊。”
夏知顿了顿:“阿姨,您知道那个同事的名字叫什么么?”
老人家想了想:“你看我这老糊涂,连那孩子的名字都没问,你们不知道阿伟的相好叫什么么,也是你们公司的,声音很好听,肯定长的漂亮,我们家阿伟啊,一年四季的忙于工作,也该把自己的终生大事解决一下了,他以前性子强,阿铃她母亲走了之后,就不肯再娶了,孩子现在小,也需要母亲,谢谢你们公司啊,给阿伟工作,还能把这事给解决了,我这心里也踏实了。”
老人家平日里没有人说话,有人愿意跟她聊,她自然一开心也说得多了。
“哦,对了,我把我那银镯子给了那孩子,你们见到她跟她说一声,我这把老骨头也没什么能留给她们的,希望她不要嫌弃,这房子以后都是她们的,一定要待我的孙女儿好一点啊。”
夏知心里不是滋味,她从包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叠人民币。还有一张卡。
“阿姨,这是老李临走时留给您的,您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跟我打电话,阿伟这次去出差时间应该会久一点,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了。放心,阿铃玩几天就会回来陪您的。”
老人家欢喜的接过钱:“阿伟是个孝顺孩子,你们不进来坐坐吗?”
“不了,我们还有点事,下次在过来看您。”
“好好好。谢谢你们啊年轻人。”
门关上之后,夏知就开始在地上找东西。
习萧然不解的问道:“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夏知眸光里有些隐约的泪意,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据我对安以曼的了解,她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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