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浓的味道,她抬手胡乱的帮他擦拭了一下满是鲜血的脸,抬手试了试他的鼻息。
不知道是注意力难以集中还是他的呼吸太过微弱,她感觉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
围在周围的男人们哄笑开了。
“自己跑回来了!哈哈——看不出来啊,传说中南氏集团的少夫人原来是个小霪娃,怎么?舍不得我们哥儿几个么?”
其中一个看起来30岁左右的微胖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一手抓住她的头发,粗暴的她拽了起来。
周围的人顿时不怀好意的哄笑出声。
头皮像是要被硬生生的扯下来似的,尖锐的痛楚顺着神经末梢一路传遍四肢百骸。
可也只是疼而已。
或许是真的豁出去了,此刻被这样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用淫邪不堪的视线上下打量着,她仍旧害怕,却远没有刚刚躲在灌木丛中,提心吊胆的听着他们的声音时来的害怕。
左右不过被轮被弄死,她挣扎过,抗拒过,如果这是上天安排给她的最后一段必经之路,那么,她接受。
周围的几个混混立刻吹着口哨放肆的调侃起来。
“三儿你就这么点能耐?被个娘儿们给一脚收拾了?”
“哈哈!看在你挨了一脚的份上,这小荡娃我先让给你尝尝鲜啊!”
“行不行啊?别再跟上次是的两分钟完事儿啊!哈哈——”
哄笑声中,男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上前一步抬手狠狠给了郝小满一耳光,一手粗暴的拽过她抵到了墙壁上。
“哎,等一下!”
不知道哪个人忽然出声:“这女的刚刚消失了五分钟,不是打电话报警去了吧?”
一句话,定格了所有人****不堪的讨论声。
“三儿,搜搜她的口袋,看有没有带手机!”
“没有手机,嘿嘿!”
“三儿你快点,我这忍不住了,先轮流打一炮,回头再带回去好好玩玩!”有人催促。
“知道,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鲜血喷了站在他对面的小混混一脸。
尖锐的嘶嚎声,惊慌的讯问声纠缠在一起。
一道道变了调的声音中,忽然响起一记凛冽残暴至极点的男声:“带上那个受伤的男人!剩下的,按照一级处罚处理掉!”
黑暗中,传来几道齐刷刷的应声:“是!”
一级处罚,类似于古代的凌迟,就是活生生的,一片一片的削掉他们身上的肉,能撑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削到他们死亡为止,然后连人带尸一起融化掉,最后连一根头发都找不到。
柔和的灯光照亮雪白肌肤上那一处一处青紫的痕迹。
她盯着看了两秒钟,‘梦境’里的感觉海啸一般的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转身拧开了淋浴,冰冷刺骨的水迎面喷洒而下,她一边撕扯着身上的衣服一边用力的搓洗着身子,男人肆意游走带来的恶心触觉却像是烙印一样的烙进了脑海中,挥之不去。
双手越来越用力,尖锐的指甲刮过娇嫩的肌肤,留下一道道触目心惊的血痕,力道大到恨不得生生将那层皮肉抓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的力气像是突然被抽光了一般,她颓然无力的坐了下去,失去焦点的眼睛木然的落在不断流入下水道的血水。
二哥死了,为她而死。
她又在这里挣扎什么呢?就算洗100遍,该脏的,还是脏了。
浴室外,有人轻轻敲了两下。
她睁着眼睛动也不动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冷水源源不断的从落到头顶,分成一束一束的水流,滑过眉毛,滑过眼睛,滑过嘴唇,滑过肩头,最后流入地板上时,已经被染成红色。
一遍一遍,周而复始。
外面的人安静了几秒钟,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一名小护士走了进来,刚要开口,一眼看到****着身子坐在地上,浑身布满抓痕的女人,顿时吓的尖叫出声。
下一瞬,浴室门便直接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挺拔冷隽的男子一眼看到里面的情形,神色一凛,立刻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一手关上了花洒,另一手利落的脱下了外套将她整个包裹住,打横抱起。
她像是个没有知觉的木偶娃娃一样,由着他把自己放到床上,然后扯过被子来盖住,又转身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来,将她**的发上的水分都吸干。
被子只盖到她颈部以下的位置,裸露在外面的颈项处,那一道道鲜红的抓痕还在不断的向外冒着血丝。
男人深邃幽暗的眸底不知不觉覆上一层融不化的冰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