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好的。
锦言理解,心情不好嘛!
可能不想见人,虽说往常也要通禀,那是进了正屋的厅,这会儿被领到待客的前厅了。
坐哪儿都行啊……
“劳烦嬷嬷了。”
柳嬷嬷是教琴师父,锦言很是客气:“公主婆婆昨夜歇得可好?”
出啥事了?满院服侍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柳嬷嬷轻轻摇摇头,答非所问:“天气是不太好。”
天气?
阴天,小风冷嗖嗖,看样子会下雪。
锦言心领神会。
每次涉及驸马,长公主的坏心情要延续好几天。
尤其是昨夜,她以为驸马怎么着用完晚餐也该来正院,陪不陪不是倒在其次,只要来了,就好。
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辗转反侧,烙饼似的一晚上没睡好,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将自己与任怀元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全过了一遍,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忿怒!
一晚上过去了,这火非但没消,反而愈烧愈旺……
一早起来,就因为灯芯未剪光亮不明发作了一通,梳洗装扮时又因为发髻梳得不好又发作了一番……
说起来。长公主有挺长一段时间没这么暴躁了……
何嬷嬷叹息着。正要请示用早膳。就见柳嬷嬷来回禀:“殿下,侯夫人给您请安来了……”
“人呢?难不成还要本宫去请!”
长公主一脸戾气,清喝道。
这火发的……
柳嬷嬷忙退下去找锦言:“夫人,殿下请您进去……”
看四下无人关注她们。近前帮锦言整理风帽,低声提醒:“殿下心情很不好。”
……
又遇公主病+更年期综合症……
锦言打起精神,提步进了正屋:“给公主婆婆请安。”
长公主见了锦言,想起昨夜之事的起初正是从锦言和永安侯起的话头,自己的儿子怎么着都是好的,那错的就一定是别人……
思绪至此,见锦言越发心烦意乱不待见:“一大早哭丧着脸做什么!有人欺负你了?”
这!这真是躺着也中枪!
锦言张口结舌,哭笑不得,好不好地居然冲我开炮了!
这邪火发的!
谁哭丧脸了。这不跟平常没区别嘛!
锦言笑了:“公主婆婆,今天的发髻真好看,既优雅又高贵,这是谁的好手艺啊?”
给我吃枪药?那就回你发糖衣炮弹。
“好看什么?你是什么眼光!”
长公主不悦道。
早晨刚为这个发过火,锦言又撞上来了。得,马屁拍马腿上了。
“是,是,您的眼光品味那是数一数二的,”
继续陪笑:“不过,牡丹素颜也国色,您本来就好嘛,怎么样都好。”
“哼!没句老实话!”
人终归都愿听好话的,虽然余怒未消,长公主还绷着脸。
“哪有?哪敢呀……”
连叫委屈,不会真有所指吧?
自打进了府,大事小事自己可一贯禀持着事事汇报的原则,怎么这位还是心有不满?
“不敢?”
长公主冷哼一声,想到任怀元客气又疏离地告退,火气腾地就又上来了:“那我问问你,你跟侯爷这些天躲在书房里做什么?”
做什么?
锦言一头雾水,这事儿不早告诉过你了?
学数学的事永安侯不想满府皆知,一直打着读书吟诗的旗号,这不都备告过了?
“没做什么呀,就是说说诗词下下棋什么的,昨天侯爷讲了讲《大周地域志》,有好些地方侯爷说他都去过……”
锦言真闷纳了,就为这个?这不都详细汇报过的?
“读书!读书!你还真想弄个才女的名号!”
长公主继续冷笑。
这哪跟哪儿啊,不读书您老希望我们做些什么……
在书房苟/合?
还是不苟/合?
“我之前当你规矩学得不错了……去,抄女诫五十!”
霸道地不容分辩,直接定罪。
锦言饿着肚子被撵回榴园。
抄就抄呗,反正每天都得练字,就当拿它练字好了。
吃饱喝足,从夏嬷嬷那里得知事情大概,噢……
原来是替驸马做靶子了,这长公主还真够纠结的,在意就别端着高处不胜寒,在自己老公面前做低伏小那是爱的表现;
不在意就真拿出公主的架子,把他当下臣使唤就好,偏偏既在意又想拿架子,想让人当妻子对待偏不把人家当成丈夫!
最要命的是,长公主不但是要和睦夫妻,更想要的是任怀元的爱……
爱,这玩意儿,哪能说有就有,说给就给啊……
算了,先别管,还是练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