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惊鸢不想去居海国了。”忽然,梦惊鸢开了口,穿过掀起的帷幔,露出她那双绝美的眼眸,水波盈盈,宛如上等的宝石。
“严格来,你现在就是在居海国境内。”白景淡淡一笑,显得十分漫不经心。
“我……我不想去都城。”
白景问:“洛阳不好吗?我可记得,你最爱哪儿的牡丹。”
“公子……”
“罢了,你想去哪儿?”白景动了动身子,从榻上起身,高大修长的身影笼罩于黑暗之中,看不清他脸上轮廓,只有那双细长媚人的凤眼在昏暗中闪着光泽。
梦惊鸢一时没有话,帷幔后的目光带着悲伤的看着不远处的那道身影,似有千言万语止于唇齿间。
半响,她的声音才传出,轻柔如风:“我想待在这里,这里离洛阳城不远,几日的路程,应当没有关系吧。”
“几日的路程并不会阻挡什么。”白景着,向门外走去,无数交错的帷幔,让他的身影朦胧不清,仿佛身在梦中。
梦惊鸢一震,猛地站了起来:“公子到底想让惊鸢怎么做?”
“我从来都不想让你做什么,你好好待在这里吧,这几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如果想离开,跟折画便是。”白景顿了顿脚步,随即消失在她视线中。
“呵……”
梦惊鸢低叹一声,似笑非笑,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中,格外寂寥。
她何尝不知道蓝尘的心思,但那与她没关系,这天下爱慕她的人何其之多,她能在乎的只有一个。
但绝对不是蓝尘。
哪怕……她确实有愧于他。
看着洛阳城的方向,梦惊鸢闭了闭眼眸,卷长的睫毛如蝴蝶脆弱的翅膀般闪动着。
黑暗,将她笼罩于其中,愕然的,她手重重放于琴弦之上,不由想去见一见乌蒙山上那位与她齐名的女子。
离开房间后,外面是一片晴空,白云悠然,青鸟高飞。
♂↘♂↘♂↘♂↘, “你似乎不太喜欢她,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男子一袭青蓝色的双花袍子,面如冠玉,打着扇子从树后面走出来。
“你怎么还没走。”看着秦河,白景淡淡道。
“有用就善待,没用就抛弃。白公子,你这做法是不是太无情了?好歹我也是千山万水赶来这儿的。”秦河不满的道。
月浅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在白景眼皮子底下让梦惊鸢生了场大病,于是秦河就被抓了来,但月浅栖很有分寸,那药绝对不会致命,只是会让人昏睡两日。
“柳阡殇在哪儿?”白景回眸问道,凤眼中含着冷意如冰。
秦河见此心中惊了一下,快速镇定下,笑着道:“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虽然是他引荐的我,但是我和他真的是连朋友都算不上,多为君子之交罢了。”
见白景笑而不语,秦河连忙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礼尚往来,不算过分吧。”
白景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他道:“交给卫衍,半个月让他脱身,我要见他。”
“他现在可被卫臻皇软禁在宫里,整天监视着,你确定他能出来?”秦河拿过信,对卫衍的情况还是了解的。
自从卫衍私自跑去吕国,被卫臻皇召了回来后,卫臻皇就近乎大半的时间都让他跟在身边,是学习从政,其实就是自己监视。
比起吕国吕皇和子女的关系,夏国皇室的父子关系更为诡异,像仇人,像君臣,唯独不像父子。
想着,秦河又想到了居海国,魏国和幽国等的皇室关系,悠然想起了那一句,最是薄情帝王家的古语。
生于帝王之家,都是这般尊荣而悲凉。秦河,不仅有些庆幸了起来。
“他是卫衍,不是废物,只要他想,卫臻皇岂能拦得住他?”白景的很自信,很淡然,仿佛将所有的事都看透了一般。
“你对他的评价这么高,真是少见。”秦河嘀咕了一句,忽然道:“差又被你忽悠了,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白景一笑,侧身看着他,又似不在看着他:“你想问什么?”
“你对她为何这么冷淡,我可记得,你是逢人三分笑的,对着我都能笑,怎就不对她笑笑?”秦河看了眼那间典雅华丽的屋子,问道。
“你可怜她?”白景挑挑眉。
“可怜?你真是想多了,只是有好奇。”
白景淡淡笑了笑,转身道:“好奇心害死猫,秦公子应该记着。”话落,他的身影就渐行渐远的消失在这座偌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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