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微微低头看着他,笑问道。
“因为,这次插手的人虽然很多,但真请的动白景公子的,大概就只有夏国啊。”司马铎道。
闻言,月浅栖笑而不语,拉着他慢慢往前走。
扬州城本就是个柔美的地方,没有朝歌城那般的灯火喧嚣,纸醉金迷,加上连绵不绝的雨水,这古老街道上的行人,也三三两两,并不是很多,只给人一种安静,沉寂的感觉。
街道旁的商铺,客栈等门前,都摆放着花草树木,寒冬快过,树枝上已经冒出了巧的绿芽,被雨水灌溉,显得生机勃勃。
“我的不对吗?难不成他想为自己争?他身后又没有国家。”司马铎不解风情,闭不上嘴,唧唧喳喳的问道。
此话,却让月浅栖震了一下,眼眸中飞快闪过一丝精光和豁然,随即,身上的冷意不自觉散出。
司马铎愣了一下,紧了紧抓着她手指的手,脸上满是担心:“月浅栖…”
“你怎么真像个孩子一样?拿去的那些药材,难不成你都丢了?”月浅栖瞬间收敛了气息,蹲下身子,平视着司马铎。
她觉得,最近司马铎有奇怪,越来越像孩子,似乎忘了自己的年岁。
“怎么可能!那么贵,我可舍不得丟,这可是你坑我的证据。”司马铎连忙摇头大叫道。
月浅栖轻笑,站起身,却是往回走。
司马铎眨眨眼,不解道:“我们不去东城了?”
“嗯。”月浅栖牵着他,神色淡淡。
入夜,细雨稍稍停了,外头一片安静,时不时可以听见几声鸟叫,清脆悠扬,城中亮起了灯火,却不喧嚣,透着几分寂寥。
房间中,入眼的,是一片朦胧的水雾,透过轻纱,可见一道身影缓缓从水中站起,犹如夜晚的昙花,绽开时刹那芳华无双。
月浅栖穿好衣裙从屏风后走出,及腰的长发滴落着颗颗水珠,披散在身后,白皙的脸颊透着淡淡的微红,如星的双眸里依旧清冷一片。
“姐。”虞娘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将子舒送回去了?”
“嗯。”虞娘头,从袖袋中拿出一封信,递到月浅栖面前。
“薄逸公子的,今日才接到。”
月浅栖微微惊讶,伸手接了过来,拆开,一目十行,罢了笑而不语。
信里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只是一纸药方,最后落款时,才写了珍重二字。
“子舒今日来,那是什么病症?”
“骨缠,染上就形同瘟疫,缠人至死,化骨为止,所以取了这名。这种东西,是从一些**尸体中提炼出来,在混合十三味毒药形成,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不是瘟疫。要不是今日子舒不心掉到了水里,怕也不知道那些人竟然是将这东西撒在水里,顺流而下。”虞娘将方才刘子舒等人的话重复了一遍,脸上神色有寒。
刘子舒掉到了水里,怕也会染上骨缠那种东西。
“我带出来的人,定然要完好无损的回去。”月浅栖晃了晃手里的信纸,笑意不散。
虞娘顿时反应过来了:“薄逸公子写了解决骨缠的药方?太好了,这样百姓也能少受苦了。”
“带去给子舒他们,让子舒先试试,所有用,在给百姓们。”月浅栖着,提笔重新抄了一份,交给虞娘。
虞娘应了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事关人命,自然是要快。
待她离去,月浅栖站在窗前,看着手中的信纸良久不语,冷风吹起她的发丝,带来淡淡的雨后清香。
窗外,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薄逸的方子果真是有用的,半个月的时间,灾民区的大部分患了骨缠的百姓都已经康复如初,只有少部分病情过重的还在继续治疗,却也已经好了太多。
而宴江楼依旧每日送来食物,和玄月筑的弟子打了照面,也不言不语,双方就像在一个交的两条平行线。
瘟疫之事解决了,宋言放下心,便开始着手查封各个曾经和前任知府私相授受的官商,一时间,整个扬州境内,所有官员人人自危。
听到消息,晏倾雪还没发脾气了,吕皇的圣旨就到达了扬州城。
“奉天承运,吾皇诏曰,长公主赈灾失职,不即时上报瘟疫之事,致百姓苦难万分,重重罪责,朕心盛怒,其必即日回京领罚,不得延误。”
苏公公念完,将圣旨递给跪着的晏倾雪,拂尘一扫,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美人们加群:474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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