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不少。月末是姐十八的生辰,这次怕是无法推脱了。”
当今乱世,天下豪杰并起,现其中又以居海国为尊,夏国次之,吕国为后,其它国散落,可无不是野心勃勃,想一统天下。
而如今这档口,却都冲着她来了,不成竟真信了得月家相助便等同已坐半壁江山之话。
月浅栖擦拭竹卷的手顿了一下,缓缓道:
“那便应下”
“诺。”虞娘诧异了一下,退了下去,处理月末接待各国诸侯之事。
待虞娘离去,月浅栖放下竹卷,缓缓坐在了身后的木椅上,稀疏的阳光照映在水中和染水的竹卷上,折射着璀璨的光,晃的月浅栖微微眯起了眼眸。
“师父,我是月家人…”
可,我并不想做月家人啊。
玄月筑座落在乌蒙山,四周群山围绕,风景秀丽却不失磅礴大气。
除了月浅栖居住的写月宛和长老们居住的隐云山,这一代最让人望而却步的,就是白景公子的庭君楼。
白景的身份在玄月筑中很是特殊,好听便是上任家主的徒弟,难听便什么也不是,毕竟月浅栖接管了月家,他就不应该还住在玄月筑,但长老们和月浅栖没什么,其他弟子也不敢有言语。
然,就是这样一个人,三年前却在天下群英会中夺得第一,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第一公子,名声丝毫不比月浅栖。
对此,月浅栖却是一笑而过。
庭君楼外是乌蒙山的一湖泉水,以前只有夏季才偶尔会看到睡莲,如今不知白景做了什么,却是四季绽开不知季了。
“公子,您似乎格外喜欢这些莲花呢,看了这些年竟也还这般喜爱。”折画一身青色的对襟半臂裙,上秀着金色的精致梅花,白色的披帛垂落在地上,随着走动微扬而起。
自从这湖中莲花常开不败后,白景就时常看着湖水失神,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收了平日里的纨绔轻浮。
白景淡淡收回视线:“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折画闭了嘴,她侍奉白景多年,自然知道白景不悦时的表现,如今是她多嘴了。
“各国诸侯的拜帖可传了来?”白景收回视线,执起折画递过来的毛尖茶,轻抿了一口。
“传来了。家主吩咐,迎。”折画端着托盘,浅笑道。
白景没有意外,像是早料到了月浅栖的决定,淡淡道:“派人盯着吕国派来的皇女,其他的事,你看着办。”
“诺。”折画头,接过白景手中的茶杯。
“折画。”白景突然唤道,细长的丹凤眼盯着她,唇角勾起,妖冶绝伦。就算是折画伺候了他多年,也忍不住泛红了脸。
“公子可还有吩咐?”
“唤花阙进来。”顿了一下,白景道。
嗯?折画不解,眨眨眼看着他,愣了片刻才应声出去,心中顿时微微失落。
在感情的路上,不管是谁,均是平等的,何况她一个普通女子。面对白景这样的男子,若没有半分动心,出也是无人信的。再则,她侍奉了白景多年,无情也能生情。
她了解他,了解他的一举一动,了解他每一句话的深意,也了解他放荡不羁下压着的愁思,更了解他…是一个无心薄情之人。
可人就是很奇怪,明明知道往前走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可还是义无反顾的粉身碎骨,就因深渊下有可能并非是尽头,哪怕那份有可能只有千万分之一。
下楼传了白景的命令,折画看了眼不远处的湖水,水中的莲花开的正美,她天天能见,但这一刻却觉得怎样也看不够。
仿佛那莲花,不再是莲花。
花阙上楼后,白景没有在倚窗看着湖水发呆,而是细细描绘着一副仕女图,神情极为认真。花阙看着,觉得自家公子作画时的姿态,其实也是一副画卷,比他笔下的画更美。
“谁泄露的玉竹林机关?”白景没抬头,声音也淡淡,的话却让花阙惊了一下。
“属下不知,但人是蛮夷的人。”花阙着,跪了下。
白景神色淡淡,没话,只管作画。花阙静静跪着,更是不敢言语。
良久,白景收了笔,看了眼桌上画好的画卷,浅浅一笑:“不知师妹会不会喜欢。”
“公子送的,姐自然是喜欢的。”花阙适时道。
白景没接话,却是抬手将砚台扫翻,黑色的墨汁顷刻撒在了桌上的画卷上,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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