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隐藏起来,缓缓的站起身来。
道;“你等去村中找几辆大车,先将尸体运回衙门。等城令大人回来之后,再做区处。”
旁边的衙役应声而去。
燕虺踱了几步,道;“你等先回衙门,我沿着河岸上游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尸体。”
说着,燕虺挑了两个精壮的小伙子,以十两银子的代价顾了条小船朝上游而去。
燕虺站在船头,瞭望这小河岸边,河岸旁边的芦苇露出已有几米之高,掩盖了岸边水面的情况,看不真切岸边的具体情况。
燕虺道;“将船沿着岸边的芦苇行走。”
“好勒”二人一人称杆,一人摇浆,施施然向着河岸靠近而去。岸旁的芦苇时不时的轻捞燕虺的脸庞,痒痒的,让燕虺极为闹心,拔出腰间长刀,一路斩草前行。行至五六里路之后,燕虺一愣,道;“二位,今日便到这里吧,你等先回去吧。”
撑杆的那个人一愣,极为不解“官爷就行这五六里路便不去了?”
燕虺点了点头“就到这里吧。总之也寻不到什么有益的线索,回行吧”
“那、那好吧”小船缓缓转头,顺流而下,船速快了许多。半柱香的时间便已经行驶逆流而上的半个时辰所行的距离。
燕虺一直观察着岸边的情形,见一处芦苇稀少,微微露出岸边陆地的地方时,燕虺突然道;“将船停靠在那里吧。我就从此处会城中了。想来此时小河村内,我那些兄弟已经离开,从这里走兴许可以赶上。”
撑杆的那人道;“那好吧”说着,竹竿一转,小船船头被拨向岸边。
下船之后,燕虺回身道;“二位,有劳了,你们回去吧。”
“好勒,官爷慢走”
燕虺站在岸边,注视着小船消失在转弯之处,方才缓缓扒开岸边的草蒿离去。
燕虺行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忽然停住脚步,方向一转,向着小河上游而去。
花费不少时间,燕虺才找到那刚刚船家回走的地方。扒开茂密的芦苇,仔细勘察这河岸旁边缓流的河水。忽然燕虺一惊,抓起一根芦苇扯断开了。细细观看良久。只见那芦苇与水面接触的地方,一小圈的红色细线环绕着芦苇茎上,颇为显眼。
燕虺摸了摸那环绕的细线,滑腻无比,手一触碰,那细线便断裂开来,露出细线里面更为鲜红的颜色。
“果然是鲜血,鲜血顺着河流流下,由于路途过长,鲜血已经被稀释,故而下游的小河村村民没有发觉水中的异样。看来里案发现场不远了。”
燕虺站起身来,将芦苇扔掉,小心翼翼的沿着河岸上游继续前行。河岸旁边因为离村子太远,常年极少有人行走,故而除了芦苇之外,水草丛生,即使下脚的地方也极难寻到。燕虺谨慎的前行着,每每前行一步,都会将被踩踏的杂草和压弯的芦苇扶正,做成没有人通过的痕迹。
如此小心谨慎的行走,极为费时费力,然而燕虺却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太弱小。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案件已经不是他可以探寻的。因为其中牵涉的东西可怕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就在刚刚,他发现那些尸体的后背之处竟然被生生的挖掉一块,生生的凹陷,让燕虺不由得想起城西房舍之内被洞穿胸膛的那些尸体,胸膛之处洞穿的那部分血肉消失不见,当时燕虺本想向城令黄之远禀报此事,但是感觉到黄之远的异样,燕虺深深的忍住了。然而这时候竟然让他再次发现相似的伤口,虽然没有洞穿胸膛,但是却同样消失了后背处的血肉。
“看来死者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应该是可以判定死者身份的东西,也可能是一种势力的标示。看来这些人应该被某一势力所盯着了。若是贸然行事,让人知道我悄然查探的话,恐怕有被灭口的可能。不过富贵险中求,我燕虺已经是孤家寡人,小心行事应该可驾驭。然而首先我要掌握更多关于这些案件的情况,或许可以凑成不小的生意。”
燕虺想着,缓缓前行着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纵使燕虺是淬骨境界的武者,此时也觉得有些疲惫,如此耗心耗神的行事,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他长舒了口气,透过茂密的芦苇,看了看天空,此时已经日正中央。
“已经午时左右了。看来得加紧行事,否则便会让人起疑了。必须在黄昏回到蜀州城。”
燕虺想着,继续前行,向前行走大半个时辰之后,燕虺突然停住脚步,轻轻的蹲了下来,藏身于芦苇丛中,注视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