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芊荷这一质问,杜泽立刻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他不该看到芊荷哭。
“我……”一紧张,杜泽就结结巴巴起来了,“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谁说的!我刚刚只是被沙子迷了眼睛好吧!”芊荷一把从杜泽手里夺过手帕,试了试眼睛,“不信你看,我从眼睛里擦出好多沙子!”
她把手帕往杜泽眼前一横,逼着他看那并不存在的沙子,可突然,芊荷又察觉到不对了,这块手帕怎么是女人的,而且在角落上还绣着一只黄莺。
大靖朝的民风相对而言算是开明的,未婚男女之间送个信物,寡妇改嫁什么的,都也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
但百姓屯靠山,民风方面相对闭塞一点,据说村子建立伊始,因一块姑娘手帕造成了天大的误会,导致一对男女受冤屈死,自那以后,村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女孩子用的都是素色帕子,不绣花,不留字,随便丢哪,落哪,也不会被那用心人捡了去使了坏心。
所以芊荷刚刚才能把帕子给牛八两擦鼻血。
但也有那例外的,就是若女子在这帕子上绣了花,还留了象征名字的图案,多半是另有所指,虽然已经知道是谁的帕子了,芊荷还是厉声质问,“这是谁的手帕!”
“恩人的啊,她上午来找你,你不在,这帕子落下的!”芊荷一瞪眼,杜泽心里就发憷,老老实实地回答。
“她来做什么!”芊荷恼怒,穆犇这一出事,全村人都往那聚,她倒有闲心往自家跑,昨个见她,她手里的帕子还是素色的,今儿来自己家咋还换成绣字的了呢,而且还是在穆犇出事这个节骨眼上,芊荷觉察到黄莺莺另有所图,一甩手将手帕扔到了杜泽脸上,“这手帕还她!”
“让我还她?这怎么可以?”杜泽想起胭脂的事,好歹也算是开了个窍,把这手帕还回去,估计没事也变成有事了,“我还回去,就有嘴说不清了!”
杜泽一竖脖子,从脑袋上把手帕拿下了,叠成四方形,往芊荷面前推了一下,“穆姑娘,麻烦你了!”
“不去!人家给你的帕子,你自己个儿留着吧!”说着她就往被窝里一缩,“我要睡觉,你出去!”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传出去可是会让黄姑娘蒙受不白之冤的!”杜泽一跺脚,就想拉芊荷起来说个明白。
“你动我一下试试!”芊荷感觉到一股来自后背的凉风,知道是杜泽想拉扯她,火气上头,怒骂道,“**的就想着黄莺莺啊,我也没出嫁啊,你咋这么不要脸的待在我屋呢,咋的,你嫌外人看我不嫌脏,非得朝我身上泼点脏水是不!”
芊荷骂人很少带脏字,可她这一刻彻底忍不住了,噼里啪啦地,不做任何掩饰地就骂杜泽个狗血淋头,她边骂边哭,隐约记起上世,每每跟殷居正提起自己的过往,殷居正都会面色僵硬,他也一定是嫌弃自己名声不好。
杜泽一下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