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争锋相对

nbsp;   妙闲掌门道：“你一向与悟宝不合也是众所皆知。”

    了嗔道：“我虽然与他不合，却也不至于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妙闲掌门感受指桑骂槐，突地站起，冷道：“我是掌门，一切自有定夺，你老爱管闲事，难道要我宣布脱离少林派吗？”说完掉头即去。

    了嗔气得脸面通红，骨头吱咯吱咯暴响，若非戒律，他早收拾对方，哪容得对方如此嚣张。

    妙闲准备脱离少林一事早传回嵩山，岂知掌门来个顺其自然，倒让了嗔卡在中间，走也不行，教训又无名分，只顾生闷气。还好多日来已学会排遣，抓抓手，深深吸气，怒火终平息下来，冷道：“好吧，你要斗，便让你去斗，看你能耐到哪里！”瞋目而去，不理此事。

    神霄宝殿已接获通知，三日内前往相国寺解决问题。

    林灵素怎么会吃这一套，冷笑回话，要对方三日内前来道歉。

    殿、寺不合之事霎时传遍汴京城，好事者等着看好戏。

    宋无名已开始紧张，若是妙闲掌门亲自出马，神霄宝殿恐怕无人挡得了其高深武功。

    林灵素却有恃无恐，神霄宝殿乃皇上本命天神所在，对方敢毁去不成？他甚至不屑与对方会谈。

    不必等到三日。

    次日午时，妙闲禅师已引领十大高手前来，悟宝、悟觉、悟心夹在行列之中。

    他并未进入神霄宝殿，立在殿外广场，等着对方收拾残局。

    他优雅笑道：“在下妙闲已亲自光临，尚请通真达灵元妙先生出面解决问题。”

    横在两侧乃禁军高手，领前者为大教头武岳。四十上下，魁梧威猛，三十六路追魂枪法耍得出神入化，原号江南枪神，六年前得武进士，随又得太尉童贯赏赐，提为禁军教头，假以时日，得总教头职位。

    他拱手说道：“妙闲掌门，此处是御赐宝殿，不能侵犯，你应该知道规矩。”

    妙闲禅师回礼拱手：“我自明白，此次前来只想了解林道长放话用意。”

    风度翩翩，博得旁人不少好感。

    住持李修弄清楚来意，这才回殿去请林灵素。

    在得知妙闲禅师不敢侵犯圣殿之后，宋无名胆子已壮起来，不再躲藏，偷偷溜于门缝瞧去，妙闲终也不老，脸面还是保养得光鲜，可惜保养品大概敷得多，老是出油似地，总少了点修道人应有之苦朴风味。却不知对方想如何对付自己？

    宋无名暗自运起通灵感应之术想感应，得到传来的讯息是要杀人，宋无名暗愣：“有这么严重？他那么恨我？”以为感应错误，想再感应之际，林灵素已穿著皇帝御赐金紫袍大摇大摆走出来。

    方至殿门，他并未理会妙闲禅师，而是伸手举向周遭信徒。瞬间引得信徒激动大喝：

    “真君万岁，真君万岁，神霄无敌，神霄无敌！”

    造势喝声不断，连妙闲皆动容。

    林灵素手指弹动，喝喊一阵，林灵素方示意群众安静下来，转瞧妙闲道：“佛道殊途，你冲着来此找碴，是何意思！”

    妙闲淡声道：“本人并未寻衅，只想问清贵殿宋无名为何伤我相国寺之人？当然既来之，便也想请教先生有关道法之事。”

    林灵素冷道：“是你徒弟先来闹事，怪不得我徒。”

    悟宝喝道：“我是向他打招呼，结果便遭毒手！”一脸青肿，甚是可怜。

    宋无名忍之不住，后头放话：“明明是你逼我下跪，现场很多人见着了！”

    他瞧向群众，立时引来昨日在场者附和，一时骚动，甚至喊着给他教训。

    有人喝道：“那花和尚平日作威作福，活该被修理！”又引来一阵吆喝。

    林灵素冷道：“见着了，人家说的，我们可没诬赖相国寺。”

    悟宝脸面发热，极力否认此事。

    妙闲禅师举手要他别说话。随又淡笑道：“后辈之事，没啥好谈，我只想请教，‘道’是什么？”

    林灵素一愣，他只懂得耍把戏，至于修行悟禅并不专精，这话自当听过，但是多日耍足显像把戏，倒暂时忘了该解基本词儿。然多人在看，怎么可以泄底。

    他冷道：“这么简单问题，你未免小题大作！”摆明不屑回答。

    妙闲淡笑：“看是难答吧！”

    众人希冀眼神不断。

    林灵素情急生智，指向宋无名：“他回答便可。”

    宋无名登时若丈二金刚摸不着头，但是急迫中忽感应妙闲老头脑波，立即照念：“道可道，非恒道，‘道’不能言，只能意会，若说得出来便非‘道’，师父道行高，故不必说，弟子道行浅，先说也没关系。”

    念及后句乃其自行发挥，但觉效果不错，满心笑起。

    神霄宝殿住持李修道长当然靠在自家这头，闻言已鼓掌：“答得妙！”

    群众受鼓舞，掌声即来。

    林灵素暗呼好险，不答原是标准答案，倒是始料未及，暗暗发誓，将来得多下功夫才行。也举手接受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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