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闲掌门盯向宋无名,淡笑道:“诸位别忘了他也是相国寺门徒,受教于本人。”
众人半信半疑。
宋无名说道:“我早离开相国寺,当年一直做苦工,哪念过什么书?”
妙闲掌门不理,道:“再请问天有几重?谁是道教最大神?林道长你该不会全让小鬼答吧。”
林灵素怒斥道:“你问此题目,瞧我不起么!我看你油头粉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妙闲冷道:“谁不知林道长是草芥出身,要服众就得说‘道’理!”
林无素冷斥:“说道理也不必轮到你们老秃驴,少林叛徒也敢在此装神弄佛,仁义何在!”
说完不理妙闲,转身即往内殿行去。伸手往后摆,意思送客。
住持李修立即拱手:“妙闲掌门请回吧!”
妙闲何曾受过如此奚落,一把怒火冲暴开来,就要发泄,但是顾及形象,强忍下来,喝向宋无名:“你行,说来听听!”
宋无名道:“这么简单的问题,这里随便一个信徒都能回答出来,真是肤浅。”
妙闲禅师看到往昔笨拙的家伙,现在竟然灵黠无比,闷亏已吃,脸面挂之不住,突地怒喝:“叛徒小子也敢口出诳言,看我如何教训你!”
他猝地发难,强扑过来,直若速箭,一闪即至,任那禁军教头武岳想拦也来不及。
宋无名想躲,但是对方已是一派宗师,手下功夫比起少林掌门方丈也相差无几,这一扑自是全力以赴,宋无名哎呀一声,肩袍已被抓住。
妙闲禅师冷笑,猛地拖回想将他摔在地面。
宋无名哪顾得道袍,急忙脱去,来个金蝉脱壳快溜奔去。
妙闲禅师突见失招,嗔火冒起,猛地暴喝,手中道袍如鞭抽去,叭地一响,削背而过,劈于地面竟然穿入硬地,吓得宋无名满头冷汗,对方分明要杀自己,那道袍能劈碎硬地,若落脑袋,不是暴裂身亡?
妙闲一击不中,道袍猛又扫缠对方腰际,想困住身形,左手强逼金刚指劲,直往对方死穴点去。
现场极险,群众尖叫。
宋无名更慌乱得六神无主,猝在脑海一片混沌之际,老佛陀法像浮现,宋无名突地咆哮若狮子吼,身形倒翻过来,双掌猛打出去。
轰!
掌风寒炽之劲四射,轰得道袍暴裂,劲往妙闲全身罩去。
事出突然,妙闲虽可伤及对方,但是也受掌劲波及,只好回身自救,挥掌相对,劲道反弹,已打得宋无名撞入内殿,望着双手发愣。
宋无名虽学过洪大道所传冰魄掌,却也只是皮毛,怎情急会打出如此威力而且寒气之中带有滚滚热浪?莫非自己和玄武法尊有不可告人的牵连?
妙闲禅师一掌被逼退,颜面受损,厉道:“敢在我面前耍诈术?”
他怎肯相信对方真功夫,以为是不入流伎俩,怒喝一声,又强攻过来。
此时禁军教头武岳已拦来,冷道:“师父够了,神殿禁区不容侵犯。”
妙闲禅师冷道:“我乃管教叛徒,皇上定会原谅我!”
他仍想攻击宋无名。武岳不肯放过,刺枪强劲封来。妙闲一掌打去,挡住攻势,身形一掠,仍往内殿冲去,全然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宋无名原以为神殿可挡,谁知全不管用,见要命者杀前,吓得他拼命后逃,平常不念阿弥陀佛,此时也念出来,他更希望佛陀能再显现,打倒对方以逃过此劫。但是越是想要,越无法现形。
说时迟,那时快,宋无名只一分神,妙闲一掌打得他滚跌连连,猛的又近身来,想再一掌劈死人。
情急之中,忽见两道人影电闪而至,其中一名女子喝道:“大师定要伤人么?”
两道劲气左右夹攻,妙闲背脊受敌,只好回身自救。他嗔怒对方坏事,已用全力反击。谁知砰砰连对两掌,竟然被震退半步,仔细瞧得对方竟只二十出头年轻女子,脸色更变。
宋无名死里逃生,见得来人竟是前次西湖上救得自己的小姐二人,当下欣喜道:“是你!小姐,你又救了我啊!”
那小姐早抵京城,且打探林灵素下落,好不容易探得地头,原想找机会探访,却发现此幕,在同情心使然下,已强势拦来,小月当然配合出手,两人合力,轻易迫退敌方。
但是两人无意树立强敌,小月冷道:“掌门一派之尊,下此杀手,不妥吧!”
妙闲禅师冷道:“你们是谁门下?”原想发作,然见及女子花容月貌,简直美绝天下,一时顾及身分,复装尊雅形态以对,当然他已试过对方底子,今日是奈何不了,倒不如保住尊严。
那小姐道:“我和妹妹无帮无派,只是和宋兄弟有一面之缘,掌门且给面子如何?”
妙闲禅师冷道:“可知我在处理家务事?”
宋无名道:“我早被你赶出来,和相国寺已无瓜葛,小姐可别信他。”
那小姐道:“掌门请吧,以你身分向他动手,恐怕不妥。”
妙闲禅师道:“此处除了我已无人敢进来,故才亲自下手。看在施主分上,饶他一次,却不知施主芳名?”竟露出风雅状,有失修道人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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