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湛点点头。
老者皱了皱眉眉头,似乎想要鄙夷一下他,但转念一想,便又两眼放光的问道:“那你感觉舒不舒服?”
杨湛犹豫了一下,只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道:“忘了。那时候员外老爷打的紧,我不想大小姐受伤,就顾着挨鞭子去了。”
老者静静的注视着他的双眼,任何虚假、做作的心思都会被一眼洞穿。但杨湛说的坦坦荡荡,全然不见任何淫思邪念,也无任何多加思索的考量。
杨湛见老者的不发表意见,便又接着说了下去,可是再讲到刘媛探伤和亲吻自己时候,老者再无任何好奇表情,全然不似先前思香猎奇之态了。如此却也好,起码杨湛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和一个为老不尊的人交谈。
杨湛又再讲了一会,终于把在府中这些年的经历说了出来。但老者却神情凝重的盯住杨湛问道:“你说你感激府中的每一个人?”
杨湛当然毫不犹豫的点头赞同。可就在他正欲把员外府上下都感激一遍的时候,老者却厉声骂了句:“愚蠢!蠢的跟猪一样!”
杨湛完全弄不清老者为何会这般责骂自己,但他也不想明白,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有恩于自己的,所谓知恩图报乃立身之本,又岂能因旁人一句话而改变?如此杨湛便冷道:“不记恩泽,才是和猪狗一样呢。”
老者顿时被气的青筋暴跳,一头蓬乱的须发刹那间便直竖起来,而四向碗口粗的铁链也随即发出急促的“愰铛”声响。杨湛虽觉着瘆人,但他自认并无理亏,却也并不惧怕。
老者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倔强难屈,若不证明是他错了,那他就只会认准自己的死理的。念及此,老者便松开双拳,也是冷着说道:“那大小姐处处刁难与你,还诬陷过你,这算恩泽吗?”
“可是大小姐更多的时候对我是好的。”杨湛解释道。
“她对你好,是因为她私心悦你而已,出发点是她自己从你身上得到快乐,而并不是要你得到根本的好。”老者厌恶道。
杨湛正欲辩解,但老者却抢先把自己的观点说出:“非是如此,那为何她不开心你的时候,就要让你受罚,让你不好受?此处存在一个她的需要,你之于她,和取乐工具有何差别?”
杨湛不愿苟同,但老者举出父母对子女之恩,兄弟朋友之恩时候,杨湛才隐约觉得其中确有不同。因为父母就算不满意自己的子女,就算打骂子女,其出发点也是为了要让女子好;而真正的兄弟、朋友,纵使自己不顺遂也还是满心希望对方能够真真切切的好的。如此,杨湛便不知如何反驳了。
老者接着又说道刘员外,杨湛依旧坚定要感谢他的恩德,老者直气的连连骂了两句“无可救药”才作罢。
“如果我告诉你,你的毒是那个刘员外安排下的,你还要如此感谢吗?”老者气不打一处来的问道。
杨湛犹豫住了,前翻说起自己中毒时候,杨湛就曾暗想过此事由来。思来想去他都认为是离开员外府那天才开始出现这些症状,只是他也想不明白既然自己已经如刘员外之愿离开了,为何他还要做这赶尽杀绝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