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打了一个响指,一个婢子便捧着一盘东西过来。
“师父,你看,三月红!”高尚接过来,递到赫连真面前,有些邀功:“这可是三月里的东西,我特地让人八百里快马加鞭从灵山城里运过来的,你尝尝。”
赫连真捻起一颗淡红色的果子瞧了瞧,有芬芳的果肉之香传出来,很是诱人,里面的果肉是黄白色的,味酸带甜,她嚼了嚼,嗤之以鼻,切,不就是荔枝,什么三月红.
她起身吐果核,小嘴儿红艳艳,亮晶晶的,高尚自觉的拿出帕子接住,咽咽口水,问:“师父,好吃么?”
赫连真擦擦嘴角,一脚踢开他,咕哝一声:“德性……”
“师父……”
赫连真悠哉悠哉的将一盘果子糟蹋得差不多了,才重新躺好,舔了舔嘴角的蜜/汁,懒洋洋的,“说吧,今天这么乖,到底有什么事儿?”
高尚嘿嘿了两声,搓了搓手,奉承的笑,“师父真神了,我这还没说呢……”
赫连真白了他一眼,没耐心道:“少给老娘戴高帽,有事说事,看在这盘东西的份上,说不定老娘心情好,会给你个面子。”
高尚噎了噎,竟是连一盘三月红都比不上……
“今晚我爹要为钦差大臣接风洗尘,想请师父一同出席。”说到这里,他吞吐了半天:“我…我已经替师父你答应了……”
半晌没有听见动静,高尚悄悄的抬头,只见赫连真双眼一瞪,他立马抱头大叫:“不许打脸!”
赫连真笑眯眯,摸摸他的脑袋:“乖徒儿,师父怎么舍得打你呢?”
下一秒,一声惨叫传来,某人捂着脸,夹杂着委屈的控诉:“师父,你说过不打我的……”
赫连真无赖的摊摊手,狡辩:“哦,我不是故意的呀,只是条件反射。”谁让你他娘的长了一副讨打相!
***
因为高尚的关系,赫连真的位置安排得很是靠前,那荆州太守留着两撇小胡子,目光时常溜转,一看就并非善类。
“赫连姑娘,尚儿没给你添麻烦吧,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也只有你才能管一管了。”
高太守扬起笑脸,重新打量了一番面前既妖且媚又嚣张无状的女人,又岂会是小人物。
赫连真才不跟他打太极,抖着腿嗑瓜子,敷衍道:“是添了些麻烦,吃些苦头自然就乖了。”
高太守拉下了脸,一时冷了场。
忽听下人来报说是钦差大臣一行人已经到了府外,高太守才重新换上了笑脸,迎了出去。
赫连真看了一眼身边替她布菜的高尚,问:“他们都去迎钦差大臣了,你怎么不去?”
“我伺候师父就好了。”说得理所当然,狗腿的冲赫连真笑笑,继续将好吃的好喝的递到她面前。
赫连真点点头,满意极了,不错,悟性很高嘛。
可是钦差大臣?没听说过会有钦差南下……
“高太守,叨扰了。”
声音低沉清冷带着一贯的疏离飘进了赫连真的耳朵,彼时,她正含了一大口糕点,诧异的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她缓缓的抬头,慢镜头般的望向声源处,锦衣墨发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负着手,正在同高太守寒暄,可凌厉的目光却似有似无的向她扫来,发出危险的信号。
赫连真的身体抖了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男人如此威胁的眼神了,她不自觉的咽咽口水,被糕点噎住,涨得脸色通红。
“师父,你怎么了?”
赫连真摆摆手,捂着脖子难受的指了指旁边的酒杯。
高尚会意,连忙倒了水递与她,又贴心仔细的拍了拍她的背部,突然手臂一凉,他只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冻麻木了。
待赫连真缓过劲儿来,所有人已经入了座。
高尚八卦的同她咬耳朵,“师父,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那钦差大臣老是恶狠狠的瞧我,难道我以前得罪过他?”
他摸着脑袋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这档子事儿,桌下扯了扯赫连真的袖子,小声道:“你看,又在瞪,又在瞪。”
赫连真尴尬的扯了扯袖子,打开高尚拽住她的手,解释道:“可能…他是看你长得比他俊,羡慕嫉妒来着吧……还有,那什么,你坐好,别拉拉扯扯的,搞不好他因爱生恨就把你给五马分尸了……”
高尚心惊,失手打翻了酒杯,恰好泼在赫连真纱裙上,手忙脚乱的替她擦拭。
“高太守,令公子的那双手生得极好。”
李墨拿着酒杯晃了晃,可不就是生得好,看得他都忍不住要砍了那双手。
高尚抖了抖,瞬间泪流满面,求救的望向赫连真,讨论一个大老爷们儿的手?莫不是被他师父猜中了?
赫连真回他一个同情的微笑,缩在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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