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女鬼下了山,白天衡山脚下人山人海,五湖四海的口音汇聚一堂,就见一大群帅哥美女拿着个破喇叭,举着五颜六色的小旗儿迎风飘扬,好家伙,那丫的全是旅游团!
旅游团外头还围了一大圈子人,一个个抱着篮子扛着袋子在那儿兜售特产,女鬼一眼盯上了一大妈,只见她头发花白,衣着破旧,看着约莫五六十岁的样子,脸色灰暗没有血气,她抱了个破竹篮子,胆怯的低着头向路人兜售。
“就是她。”女鬼不假思索的说。
老太太被来往的人群挤得时不时一个踉跄,她手不小心一抖,篮子掉在了地上,篮子里的东西掉了一地,我们赶紧跑过去,我低头一看,我勒个去,是黄花菜!
滚滚人流来来往往压根不把老人看在眼里,眼看着一地黄花菜都给踩烂了,老人家急的大叫,我们赶紧弯下腰替她捡起来,刘二宇把篮子递给老太太,他小子一脸微笑,嘿,这小狼崽一下就整了活脱脱一十佳青年的样儿:“婆婆,您的黄花菜。”
“谢……谢谢你们。”老太太接过篮子依旧显得很不安,她潦草说声谢谢抱起篮子就走,我连忙看一眼刘二宇,咱可不能让她老就这么走了!
刘二宇一个健步冲了上去,老太太吓的一个哆嗦:“小伙子……你还想干啥哪?”,刘二宇挠挠头又是一笑:“额,我就问问您老这黄花菜怎么卖?”他说着一指我:“我兄弟特爱吃黄花菜!”嘿,哥啥时候爱吃黄花菜了?咱成天和康师傅打交道,黄花菜这么精贵,咱可吃不起!
老太太一听买东西神情略微缓和了下来,可她低头一看篮子又摇了摇头:“谢谢你,小伙子。可是这黄花菜都踩烂了。你们还是找其他人吧。”
“没关系,我们不介意的。”眼看老太太又要走,刘二宇赶紧跟了上去。
老太太这下有些慌张起来,她怔怔看着我们一大伙人,显得一分紧张恐慌。我心想不好,这年头到处是坑,刘二宇这不依不饶恐怕是让老太太把咱当找茬的了,我一皱眉梢计上心头,我赶紧上前添了一句:“婆婆,咱外地学生出来玩儿,本来就钱带的不多,昨儿买门票这会儿剩下没几个钱,你这烂了反正还能吃,正好给咱打点儿折!”我说完看老太太还略有怀疑,我连忙接刘二宇刚那茬儿,我一跺脚:“婆婆,你就打个折卖给我们吧,我是真喜欢吃黄花菜!”
“哦,这样啊。”老太太松口气放下心来,她看看篮子又看看我,自个儿絮絮叨叨起来:“哎,我命不好,家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上山好容易采点黄花菜晒了干出来卖还总遇到找茬的,挑三拣四说我卖的是野草,这才误会了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说着就往兜里掏钱,老太太连连摆手:“这都碎成渣了,你们还是甭要了。”
“可是……”我刚想再找个理由,老太太布满褶皱的沧桑脸庞上浮起一分慈爱的笑容:“我有个小儿子,也读大学了,和你们差不多大,在外地有些年数没回来了。”她说着一顿:“这样吧,谢谢你们帮我捡东西,我家里还有些晒好的,我不会做生意,卖不出去多少,你们如果想不介意,跟我回去一趟,我家离这儿不算太远,我打个折卖给你们。”
“好啊,谢谢婆婆!”我赶紧点头,嘿,话说原本咱还想着该怎么知道老太太家在哪儿,那跟踪啥的太缺德,这下好了,老太太自个儿带咱去了!
走了半个多小时的样子,衡山脚下,郊区树木葱茂,老太太带着我们在一间距离媛媛他们村儿不远的洋房前停下脚步:“就是这儿了。”
我一看不免吃惊,老太太衣衫破旧打满补丁,而眼前的房子虽说布满灰尘,但不论样式还是漆色看上去都还算比较新,而且相当之大,整整三楼还带着小院儿。要知道这年头那丫的房地产商一个个都老无良的,即使是在郊区,买得起这么大的房,那也得是跟刘二宇似的富二代,要是换咱一住宿舍的老百姓,这压根就是痴人说梦。又一来这房子虽说离市区和郊区的村庄都不算太远,可到底山脚四周都是林子,这丫造的乍一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孤零零坐落在山脚下不免显得有些诡异。
“你们先坐会儿吧,我给你们倒杯水。”老太太把我们带进屋里,屋子里空荡荡的,简单摆着些桌椅,楼梯设在大堂中央,楼上并排着不少房间,看样子并不像普通人家,倒是更像旅馆。
我一下想不明白了,如果真是旅馆,这位置可就算得上风水宝地了,在山脚下空气好,又离衡阳市里不远,郊区晚上还能图个清静,只要稍稍下点儿功夫找俩托宣传宣传,散播散播小广告,那生意肯定兴隆,老太太压根犯不着吃苦受累卖黄花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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