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看住,又好像是我在耍小聪明,明明没钱还想顺手牵羊拿一枚发簪偷溜。我的脸瞬间火辣火辣的,估计比烧熟的大虾还要红上好几分。
就在我跟只被人喊打的老鼠准备溜走的时候,一个绣芙蕖花钱袋“啪”的一声扔到了摊子上。随即就是个五短三粗的男子“哎呦哎呦”趔趄着扑倒小贩身上,周围乱成一片。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抱不平:“青天白日敢偷东西,你个XXX,要不要我把你手剁了去!”
我心中不知怎么忽地一喜,少女清脆的骂人声如同嚼咯蹦豆,噼里啪啦十分过瘾,不是白虎是谁?
琥儿依旧一身黄色衣衫,这次在腰间围了条虎皮围裙,整个人多了份飒爽英姿。
被抓的小偷开始狡辩:“这钱袋本来就是我的,你个臭丫头凭什么乱说?”
也是了,钱袋的确是我的,可谁能作证呢?难不成从龙宫把婆婆请来,证明是她做给我的钱袋?
周围的女人吵闹一片,大致分成两拨,一方对我比较同情,觉得我长得瘦小,一身粉色衣裙虽不是华美,但绝对出自大户人家,不像是市井小贼,且钱袋的布料也是粉色的;另一方骂我不知羞耻,明明自己没钱还抓无辜人来顶罪,猜测说大男人拿这个粉色钱袋,兴许是家里夫人给缝制的。
琥儿默不作声,腰间抽出一把新制的小巧弯刀,虎皮小靴蹬在扒手的肩膀上,腿稍一使力,压制的他无法动弹。
锋利刀尖已经逼上了扒手的脖颈,琥儿微圆的脸蛋儿弯着笑容,也不帮我指证,就这么用刀尖逼着贼人,贴着发际线比划到眉毛,再比划到眼珠,好像眼前发生的只不过是她今日的游戏之一。
刀尖在他眼珠上打了一个转儿,贼人终于哭爹喊娘求起饶来:“女侠女侠,小的不敢了,小的……真的不敢了,您赶紧把……把刀、刀放下来……”
琥儿手腕力度掌握的十分有分寸,铁铮铮好像岩石一般纹丝不动,要是稍微抖一下,那人的眼珠就保不住了。
“是小的偷了钱袋子,是小的……小的该死……该死!”贼人吱哇乱叫起来。
琥儿得意极了,一脚踹开扒手,“咔嚓”一声收刀回鞘。整个逼问的过程她不说一字,只是晃了晃月牙小刀而已。
周围看热闹的女人面对凿凿铁证,终于十分一致地指责其扒手来。
琥儿挽过我的胳膊,朝众人一笑:“我只逮到这王八蛋偷一位姑娘的钱袋,大家课都看看自己的钱袋丢没丢……”说罢脚底抹油,跟泥鳅一样拽着我溜走了。
琥儿话音刚落,方才高声骂我的微胖女人就吼起来:“哎呀我的钱袋子没啦!”
众人一窝蜂乱成一团。
那个骂我的浓妆艳抹的女人也跟着哭号,边哭边殴打倒霉的贼人:“你个死不要脸的,老娘跟你无冤无仇,偷到老娘身上干什么!”
一瞬间,几乎刚才所有指责我的女人都发现自己丢了钱袋子,大伙一窝蜂涌上去,没了半条命的小贼鼻青脸肿,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叫喊的摆摊小贩的是最后一个发现钱袋被偷的:“大家伙一起打他,打得他把所有钱都吐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