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要平非议,先定民心,要定民心,女王陛下必须让出皇位。如此……事情便能迎刃而解了!”
“哈哈哈……笑话!”任兆梁冷笑,“国师的意思是,为了一首无知小儿的童谣,我们女王陛下就要让出龙椅么?皇位要给谁?给你这个继父?”他愤怒地冷哼一声,忙对湛蓝说道,“女王陛下,国师居心叵测,意图篡权夺位,罪无可恕!”
湛蓝不怒反笑,“我这个女王不在朝中,丞相就是如此武断专横么?”
“臣……”任兆梁忙跪下来,“陛下恕罪,臣只是一心为陛下着想,所以,一时情急,口不择言。”
“哼哼,但愿,你是真心为我着想!”湛蓝没有让他起身,只给奇章子递了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奇章子侧首看着任兆梁,“臣刚才所言,便是在河床震出字迹之人的真正目的,还请女王陛下明鉴。”
湛蓝挑眉,这话,她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毒鸩和白泽前一刻也说过同样的话。奇章子睿智如斯,能看出这一点,在她的意料之中。
“那么,国师的解决之道是……”
“首先,要引水到北部,永久解决北部干旱,其次,找一位祸国妖女交出去,斩首示众,以安民心。”
抓一个替罪羔羊出来,倒是一个好办法,只是,如何让百姓相信,那个替罪羔羊,就是比她这个女王还可怕的火锅妖女呢?
奇章子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地图,上前,铺展在龙案上。
“臣相信,女王陛下一定也曾这样设想过,只不过,现在另有一件事迫在眉睫,如今不能冒然去做。因此,最好的法子是,将祸国妖女斩之后,把松銮山列为禁地,命百姓迁居水源充沛之地,而其他旱情不严重之,都依照丞相所言,已经挖井取水,运粮赈灾,得到缓解。”
将南方洪涝之水,引向北方,一劳永逸,当然最好。
她的“湛蓝婚情诊苑”开设第一日,因康辽大旱,宜周洪涝,趁赫连恒来题字时,她就曾经提
过这件事。
只可惜,当时赫连恒拿完颜袭为仇敌,而且战事一触即发,拒绝与完颜袭合作,如今想起他带着夙焰那张蝶纹镂空面具时,清寒,刺骨,陡然疏冷的眼神,不禁感慨万千那时,他还是防着她的,当她是仇敌。
她的心与眼,竟如此迟钝,到如今才看清当初的窘境,而没骨气的是,心底却仍是对他连一句“责怪”都没有。
调水平灾,搁在现在,势在必行。可……如今也正是发兵之际,若是再耗费人力财力去挖河,于战事极为不利。
任兆梁却突然哼笑了一声,话题饶有兴致地转移开,“国师,你所谓的运粮……那些米粮不是已经被山贼劫走了吗?何来的缓解?”
湛蓝状似专注地看着地图,不动声色。
奇章子从容不迫,淡然一笑,“丞相有所不知,山贼劫走的都是沙子,不是米粮。”
“沙子?”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有二十几辆车呢!从京城运往北部的都是沙子?”任兆梁错愕,惊怒,不可置信,“耗费几百人运送,竟……竟然晕过去的都是沙子?”
“兵不厌诈,赈灾之粮不是三岁孩子的玩具,容不得丝毫马虎。从京城到北部,一路上艰难险阻,拿沙子打前锋,极有必要。不过,米粮也并没有耽搁运送,每隔几天便运出去一批,我都不曾统计过车辆的数目,丞相怎知道地如此清楚运粮的数量的?”
“这……”任兆梁张口结舌,“我关切灾情,自然是要悉心统计数目的。”
“是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你正在松銮山。”
清凉的口气仿佛秋日里第一缕寒风,叫穿着单衣尚未摆脱夏末暖阳的任兆梁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任兆梁那张前一刻还淡定的脸,顿时由白涨红,“我……我人的确是在松銮山,但是朝中官员往来信件,也有详述。”
湛蓝挑眉,视线玩味在两人之间流转,显然,她不在朝中之时错过了很多有趣的事。
“国师,你认为谁最适合当那位祸国妖女?”湛蓝投出另一个叫人为难的问题。
奇章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任兆梁,“此事,臣还在考虑之中,相信不出几日,妖女便会显现。”<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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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们退下吧,我也可以回伊芙宫歇息了。”
“臣告退!”任兆梁率先离开,脚步匆忙,似是赶着去办什么重要的急事。
湛蓝没有去看他的背影,只是……一起身,左腿竟又是一阵抽痛,身子不稳地轻晃,冬儿眼疾手快,忙抱住她的后腰,用全身的力量支撑着她,稳扶着她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