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煊是皇上的兄弟,臣妾当他是自家人,怎么会在意他的几句话?银煊对臣妾不满,是臣妾不对,皇上千万不要惩罚他,更何况,他说得话都是合情合理的。”她宽和温柔地说着,暗自佩服于自己能如此心平气和的与他交谈。
她完颜湛蓝,在他赫连恒眼里,心里,算得上什么呢?说到底,不过是一个颇为好利用,又不舍得丢弃的工具。
赫连银煊指责她背叛,足可称得上证据确凿,但是,赫连恒是乱世之魔,一国之君,他一句话,便可以让她这康辽长公主身首异處,同样的,也可以将御天,金风,苍龙等人碎尸万段,可他没有那样做。她能有机会入宫,还带着一群护将在身边,他分明是默许,是纵容,是彻头彻尾的利用她。
幸亏,她可以将这一点算作是,她还债的一部分,否则,她实在无法在这座皇宫里呆下去。
赫连恒见她脸色仍是有些苍白,忍不住侧身躺下来,把玩着她细美地仿佛能开出花瓣的手指,柔声诱哄,“既如此,皇后就告诉朕,银煊到底说了些什么?”
她的手染了他的温度,渐渐暖起来,从他手上传递的暖流,沿着手臂直淌到了心口……
这温度,悄然震撼着她,吸引着她,魅惑了她清醒的神智。如此贴近,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她有些羞赧,不敢看他太过俊美的脸,低垂眼帘,斟酌着话语,迟疑说道,“倒也没说什么,他不过是说,臣妾不允许辛玉丽奢侈,臣妾却自己穿的太华艳,说臣妾如此善妒,不配当皇上的皇后,皇上应该选贤纳妃,重新甄选皇后。”
他勾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脸儿抬仰,深邃的眼锁住她纵然笑却仍是忧郁难掩的凤眸,“皇后,你这欺君之罪,朕可是给你记下了好几桩!”
湛蓝从容按下他的手,还是忍不住贪恋于他对自己的在意与关切。
“寻常百姓家,妯娌叔嫂之间,也有不合吵架的。这都是难免的,皇上日理万机,别为这种小事计较。”
锥心刺骨的痛,被她如此轻描淡写,她这皇后娘娘,倒是越来越游刃有余了。就连他这与她最亲密的人,也难寻到她的破绽。
他把她的手拉到唇边,温柔轻吻,视线始终粘腻在她的脸上,“你能看得开最好。”
她被他的吻震惊,惶恐地忙抽回手来,“臣妾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因为昨晚熬了一夜,刚才又爬了那么多台阶,实在太累,便回来休息。臣妾赶回来,真的与银煊无关。”
“腿疼么?”他手摸向她的腿,隔着纱袍,仍是能感觉到她肌肤的细滑柔软。“朕帮你揉揉。”
她忙挪动身子,躲开他的碰触,“没事儿,躺一躺就好了。”
他不是没有看出,她这笑都是伪装,他若是就此离开凤安宫,恐怕再相见,她会比对陌生人,对他更疏远。“皇后既然想学武功,朕平日有空,亲自教你。”
“臣妾谢皇上。”她完美地浅扬唇角,还是客客气气,“不过,臣妾近来筹备拍卖会,怕是没有多少时间。”
“早晚各一个时辰即可。”他绝不会给她与他客套疏远的机会。
“……好吧。”
就这样简单的,她没有察觉,又被他温柔的陷阱牢牢困住。
谈话告一段落,他闲雅侧撑着头,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前一刻害怕失去她的痛,仍是有阵阵余韵回荡心间。此刻,他无法去做其他的事,只想这样静静陪着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她在眼前,天崩地裂,也无所谓。
终是忍不住,他倾身,把她和小小恒一起揽进怀中,她惊得嘤咛低呼,猫儿喵呜一声,仿佛滚动的雪球,从两人之间逃开去,窜下床,似躲避洪水猛兽,一溜烟的出了殿外。
“皇上吓到臣妾的小小恒了。”
他只是笑了笑,拥着她不肯再放手。
她嗔怒推他,他顺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拉到腰间,健硕的手臂把她娇软的身体紧紧包裹住,两人就这样宁静相拥,呼吸相缠,完美地仿佛没有丝毫裂痕。
“皇后,告诉朕,你好好的!”
“有皇上的关心,臣妾很好,很幸福。”
“可是,为什么朕还是觉得你好遥远?”
她脸儿贴着他的胸口,忍不住扬起唇角,却是无奈地自嘲。“臣妾不值得皇上如此相待。”
她如此客气,又引得他烦躁起来,“你若不值得,还有谁值得?这样莫名其妙的傻话,以后再不准乱说。”
殿外,巧卉通传,“皇上,丽婕妤派人过来,说为皇上精心准备了早膳,丽婕妤还亲手为皇上煲了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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