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离开土壤,但每日还会为其浇水施肥,甚至遮风挡雨……”
“那么,你呢?”乐正望着他的双眼,想等待他的回答。
虞清崖的眉间舒展,没有丝毫踌躇地回道:“起初是喜欢,而今却发现,是爱。儿,如果日后,你觉得我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那么当你找到了更好的,我不会强求你硬要留在我身边。我知道,如果我给不了你幸福,还不如在一旁默默守护的好……”
“有哪个男人会说这般话来,你确定你没发烧吗?”说着,她就伸出手去揉了揉虞清崖的额头。
“别闹!”虞清崖嬉笑了起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儿,我说认真的。不过你也没说错,我是个男人,所以我的自尊绝对不容许你离开我的怀抱!”
他收紧了搂着身前人的臂膀,目光忽然犀利,口吻也强硬了起来,“如果有谁胆敢争抢,我不仅不会让他们得逞,更不会让他们安然离去!”
但下一刻,他再次恢复了柔情。
“可如果你觉得,你爱的是别人而不是我,我也无法给你你所想要的一切,那么,如果你最终选择离开,我又为何要强留?强留你,不就是要把你捆绑在不幸上?我并不觉得,女人必须要找个男人依靠一辈子就会过得幸福。幸福这个东西,哪里是一纸婚约就能够捆绑得住的!”
他闭着眼睛,回忆着母亲的曾经,回忆着自己亲眼所见的那一幕幕。
母亲就是最好的先例,他明白,如果想要乐正真正幸福得过完一生,自己就不能像千徵康那般将母亲彻底锁在身边,甚至还将她置于危险境地而毫无察觉。
母亲真正想要的,那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又何尝知晓?这根本就不是爱,只是霸道的占有!
“我是挺害怕嫁人的,但是,清崖,给我点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可好?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只要我做了决定,也绝对不会反悔。你刚才的话,我也认可。但是我更觉得,幸福是靠自己慢慢磨,慢慢守护出来的!”
她弯起了嘴角,眼眸湿润,伸出指尖,轻轻划过身前男子温润的脸颊,“有你这番话,我已经很知足了。哪怕你是骗我的也好!这般高超的骗术,我还是头一次遇见!”
“咳……”虞清崖苦笑,“罢了罢了,这么肉麻的话,我也是头一次说!你若是当我骗你也无妨,我自己都觉得,这不像是自己会说出的话呢!”
两个人闷笑片刻后,乐正道:“浅叶和紫苏肯定在外面等急了,你去告诉她们我安然无恙吧!”
“也好,眼下你应该不会再有事,我去一次质子府把方儒叫来替你把脉!”
“好!”“我很快回来,这几天,我会住在这里,每天陪着你!”
说罢,吻再一次落到了她的唇间,而后,他很快就穿上了衣服走了出去。
乐正同样穿着好了衣裳,但却依旧躺在床边。
这一刻,一个人,她有些害怕。只是,她有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开始对虞清崖有了依赖。
“十日合欢散,难道十天之内,我都会这般被药物所牵制吗?”
想到此前在秦王府的种种,她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