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河依柳笑了。“想必还有四位的兵器也是用不一般的材料制成的吧,不然不会使用这么家常见惯的不是兵器的兵器。既然有这么好的材料制成的兵器,你们五个还一个个都身披着铠甲,莫不又都是怕死之人吧。”
“哼!我们怕你不死!”锅盖人突然念一声:
“和!”
但闻得哗啦一声,其身旁四个铠甲人瞬间隐在了他那口大锅盖的后头,然后大锅盖突然象安装了发动机,势大力猛地呼呼直抵向河依柳,大有欲碾碎一切的力道。
河依柳不得不挺刀相敌,死命相抵!
一敌五,着力点只在刀尖上。双方僵持不下,并以河依柳为轴心开始在房内打圈圈。
“气!”
锅盖人又念一声。
只见刷刷刷刷!从锅盖的上下左右忽然同时伸出来四件兵器,一齐袭向河依柳。
上面是菜刀,下面是锅铲,左面是长勺,右面是炉钩。
面对这阵势,端的叫正用刀死命抵锅盖的河依柳顾头不能顾尾,顾手不能顾腿,情急之下,只好一脚先踢走下面的锅铲,再将柳叶刀向上一弹,弹开了头顶上面的菜刀,身子一个打旋,紧紧与锅盖相贴,才躲过了左右两边长勺和炉钩的致命一击。
“生!”
锅盖人再念一声。
刚念毕,就将大锅盖往后一缩,放出躲在锅盖后头的四个铠甲人,那四个铠甲人便你一刀,我一勺,你一铲,我一钩,你来我去,你攻我挡,你闪我上,乒乒乓乓,稀里哗啦,与河依柳开始了车轮战。虽然他们身披铠甲,身材宽大沉重,舞弄起来却绝不显现慵态,四个人一攻一守,环环相扣,配合极佳,攻势连绵不绝。
因为他们穿的一样,身材也差不多,闪展腾挪之中,一时间,河依柳竟有些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此时的河依柳很像一只不能发威的老虎遇见了一群嗷嗷叫的狼。
忽然,河依柳发现,肩负攻击的是菜刀和炉钩,担任防守的是锅铲和长勺,找到这个破绽,他开始站在原地不动,且只对付攻者,刀来挡刀,钩来打钩,以静制动,使得锅铲与长勺顿然陷于无用武之地。
只对付两个人,河依柳显得轻松多了!
“财!”
锅盖人刚一念出声,河依柳顿觉好笑,道:“好一个和气生财!这是不是你们的最后一招了?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这个财字到底是如何写的!”
因为艺高人胆大,也因为好奇心,河依柳拿着刀看着五个铠甲人,泰然自若,好像等着看一出戏。
只见锅盖人往屋当中一站,拉开马步,念道:“一二三,骑马上金山!”
长勺和铲子立马在他左右也拉开了马步,菜刀和炉钩一飞身,瞬间骑在了三个人的中间,形如“品”字。
五个铠甲人顿时犹如一面宽大的墙,手里各自独特的兵器好像原来就生根在墙面上,底下的三个人驱动着头上的两个人,排山倒海般的直直向河依柳压迫过去。
这阵式,给河依柳的第一感觉是好笑而又滑稽,可立马变得笑不出,但觉得有一面宽大的带刺的墙壁朝自己压来,是如此地密不透风和无坚不摧。
还别说,河依柳刹那间还真不好应付,因为他一下子要面对五个平面人的来袭,不知道该先对付谁,是先上还是先下,先左还是先右,就好像猫吃刺猬无从下嘴一样。
此时的河依柳真想一刀劈了他们,那样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但河依柳还不想让他们死,也不想使自己受伤。
出招!
身如蛟龙,刀如狂花。
就在一瞬间,河依柳使出了看家本领——
柳树扬风!
此招是送给锅盖人的,因为,河依柳看出来他是整个阵式的关键和灵魂,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只有把锅盖人放倒了,整个阵式也就随之垮掉了,正所谓四两拨千斤!
刀是自下而上撩击的,因为锅盖人的肩头还骑着菜刀,他不能弯腰,更不能下蹲,只得眼巴巴任凭柳叶刀从自己手中的大锅盖底下杀向自己。他知道自己死期将至。
因为很少有人能躲得开河依柳的这一绝招。
可是那一刻,柳叶刀并没有生生扎进他的心窝,而是突然变向,在他的左臂一划,但闻得哗啦啦一阵响,他的铠甲左袖连同袖上的鳞片被柳叶刀象剪刀般地裁了下来,散在地上。
墙,顷刻便坍塌了。
河依柳看见了锅盖人露出来一只肥乎乎的胳臂,臂上还刺着一条细细的龙。
“扯呼!”锅盖人目露无奈,尴尬地退出了房间。
看着五个铠甲人狼狈而逃的样子,那一刻,河依柳裂开嘴笑了。
今晚确实值得笑,很好笑,也很可笑。
“咚!”
突然,一柄沾着字条的金镖从黑夜里飞来,钉在了门上。
河依柳看清楚了字条上面的字:
“毛五爷问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