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这么多衣物回来,你可真傻!”
河依柳看着秋叶飞从赵府偷来的一大包衣物挪揄道。
“没办法,本打算挑着偷,却不料中途进来两个仆佣,只好打包一起偷回来了。”秋叶飞无奈地笑道。
“你是为了找一件没有交领的衣服么?”
“但愿能找到。”
“有什么意义?”
“这样就能证明杀害朱雨的凶手到底是不是赵府里的人。”
河依柳看着秋叶飞抖落着一堆衣物,不禁笑了。
“秋兄,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的首要任务是要赶紧找回青阳帮那三十万两的银票,而不是追踪谁杀的朱雨。朱雨已殓土,至于谁杀的朱雨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找到陈寡妇索回那三十万两的银票才是你真正该做的。今晚你在这上面倒腾,即使查出来凶手又有什么用呢,你呀,不是真的很傻么!”
秋叶飞在一堆衣物中没发现什么特别,扫兴地往椅子里一摊,倒杯茶咕咚咕咚喝了,才道:“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找陈寡妇,她的殡葬品铺子已是人去楼空,陈寡妇揣着银票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要想找到她恐怕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河依柳也倒杯茶,喝一口,缓缓道:“秋兄,我有种预感,陈寡妇没有走远,而且,她一定还会再出现的。”
“不可能,她身上携有三十万两的银票,任谁得到了也会远走高飞的。”秋叶飞不信。
“我的预感一向很灵的,走着瞧吧!”
“这么说,我青阳帮的三十万两银票还有望很快追回来?”秋叶飞眼里闪过一丝希望。
河依柳又喝口茶,不说话,只朝着秋叶飞诡异地笑一笑。
******
夜更深了。悦来酒楼显现一种神秘的幽暗。
只有三两盏客房还闪着灯光,远远看去,很像酒楼眨巴着眼睛。
回到自己房间,河依柳感到十分的疲倦,他一头扎在床上想睡一会儿。
可是,脑海里却像走马灯。这几天经历过的人物仿佛就在自己的眼前一个一个地走过。
徐老大,谷梁子,梅芳清,秋叶飞,陈寡妇,夏荷花,碧微,唐兰香……
死去的朱雨,年轻的吴山,还有今晚那个跟在自己后面若即若离的影子……
最后定格在自己慈祥的父母,河依柳依稀看见父母在熊熊的烈火中,正朝自己伸着手,脸上尽是哀怨、痛苦、不舍……
河依柳突然从床上弹起来,发觉出了一身虚汗,呼吸不匀,心跳急促,知道自己刚才触及到了自己心头上的一个死结。
他不忍再去走马灯。
把脸埋进盆中,让冷水使自己一颗走神的大脑快速冷却下来。
他一定要使自己尽快地冷静下来,因为他看见了身边的柳叶刀在微颤,他知道,眼前的危险才是危险,才是自己真正最需要面对的!
嘎吱——
房门忽然大开。
危险说来就来了!
先是一阵冷风扑门而进,继而一个宽大的人沉重地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象排着队似的,依次跟进来四个同样宽大沉重的人。
他们都穿着严严实实的铠甲,只露出来两只凶狠的眼睛,他们每动一下,身上如龙鳞一样的铠甲便哗啦啦地作响,铠甲使他们看起来厚实沉重,无坚不摧。
但,他们手中的武器却很不般配,既特别,又十分地令人熟悉,看上去不似凶猛,倒有几分滑稽。
五个人五样,分别是:
菜刀,长勺,锅铲,锅盖,炉钩。
五个铠甲人一进来,不由分说,便齐刷刷朝河依柳袭来,但听得鳞片一阵乱响,眨眼间他们每人都出了一招。
河依柳一个翻转腾挪硬生生避开五个铠甲人的第一波袭击。
“你们是何人?半夜闯进来想做什么?”河依柳与柳叶刀同时发声。
虽然柳叶刀只能发出一个“锵”的音节,但每当柳叶刀发声的时候,都是受到刀主意念的驱使,正所谓身未动,行已远,意念和一,人刀合一,此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刀早已被赋予了一种精神和悟性。
“一会儿你就知道我们进来想做什么了!”
最先进来的那个铠甲人瓮声瓮气地道,他的手中执着一口木质大锅盖,未等河依柳再说话,就将大锅盖朝河依柳兜头盖了过来。
只听“噗”的一声,柳叶刀在锅盖上只斩出一道浅显的口子。
河依柳“咦”了一声,虽然自己未曾想一刀杀了这人,没有催发十成的功力,但这口锅盖着实够坚硬,如果是寻常木料,刚才这一刀下去,一定会刚好劈开锅盖而不伤及其人。
“嘿嘿,铁桦木的,没那么容易劈碎。”锅盖人嘿嘿道,用一只肥厚的手在锅盖上使劲拍了拍,两只眼睛露出了得意。
铁桦树生长在寒冷的北方,木质极为致密,据说,水不侵,刀不蚀,可以替代钢铁制品,因此非常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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