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瑜大骇,脸色一沉,道:“绛红,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绛红一脸豁出去的表情,道:“姑娘,奴婢所说都是实情。奴婢是老爷所救,一直跟着老爷在军中习武,直到姑娘大了,方到姑娘这伺候。姑娘许是对老爷治军不了解,但是奴婢是亲见的,老爷绝不是会轻敌之人,也不会拿威虎军这么多兄弟性命去开玩笑的。若说老爷因为轻敌战死,奴婢绝对不相信,这其中必有原因!”
卉瑜扶额,搞了半天就是猜测而已啊,没有正凭实据怎么叫人相信呢……于是便道:“绛红,这只是你的猜测,我也不愿意愿意父亲是这么不光彩的战死,可是军中的消息就是如此,上报到京城的军报也是这般说的,如果真的有假,岂不是欺君之罪?试问又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犯下这般大罪?”
绛红却还是坚持道:“军中险恶,人心难测,若是有人存心要拿了老爷当替死鬼,那怎么编排都是有可能的。”
卉瑜见绛红还是固执己见,道:“绛红,你说这番话是要有证据的。若胡说八道,造谣生事,我是不会袒护你的。”
绛红道:“奴婢绝不是胡说,奴婢胡说能有何好处?若是姑娘一个不相信,奴婢就万劫不复了。不仅是老爷,就是夫人也死有冤屈。这是夫人死前写的诗集,姑娘看看便知,夫人怎可能会自尽。”
说完,绛红递了一个本子过来。
卉瑜拿过来仔细看了看,集子里还有不少诗句,有咏春的,有咏竹的,还有渴望游历山川河流的,还有一首引起了卉瑜的注意,只见段氏写道:“烈火燃情须时尽,细水长流终会竭。落花何必随流水,宁挟风霜枝独立。”原来母亲对爱情是这种态度,不把男人当作自己的全部,要独立自强,抱着这般态度的母亲确实不应该因为父亲之死而自尽。
可是,卉瑜毕竟不是原主,加之只是一个闺阁弱女子,这般去查楚河和段氏的死因,无异于以卵击石。
卉瑜不想接绛红这个茬,便道:“这只是母亲临性而做的一些诗句,并不能说明些什么。况且父亲母亲鹣鲽情深,容不得你这般辱没他们的感情。你起来吧,今天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绛红估计是没想到卉瑜会回绝得这般决绝,仍是不死心道:“姑娘可知为何奴婢今日突然与您说这些?浣竹园的上上下下都被常氏关了起来,就是因为之前在浣竹园搜出了一样内容的诗集。现在霜叶阁也要被封起来,百花院也要被整治,也是因着长房知道老爷夫人的真正死因已经被人怀疑,要肃清四房。那些所谓的饰物被偷,都只是借口。”
卉瑜倒是没想到还有这般内情,也惊诧绛红怎么能知道,便问道:“你是怎么知晓浣竹园有一本一样的诗集?这本诗集从何而来的?”
“这本诗集是袁姨娘给的。袁姨娘向来仰慕夫人的才情,故而夫人在做这本诗集时特意又誊写了一份。一本放在了浣竹园,一本就在您的手上。”绛红道。
怎么还牵扯到袁姨娘?难道绛红和袁姨娘是一伙的?卉瑜问道:“袁姨娘怎么会给你诗集?你和袁姨娘是什么关系?”
绛红苦笑道:“奴婢和袁姨娘并没有特殊的关系,若不是都怀疑老爷和夫人的死因,奴婢和袁姨娘也不会走到一起。老爷过世消息传来那天,夫人正与袁姨娘一块作诗。夫人当时虽然悲伤,但也就是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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