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自然气得跳脚,嚷嚷着要重重处罚诗儿和琴儿,彩云知晓诗儿通过这般手段接近自己是为了要谋个后路,也是有些羞恼。
事已至此,诗儿是不能留了,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谋退路,这等丫鬟要是还留在身边指不定哪天也要捡了高枝跑了。
至于琴儿,为诗儿出谋划策,可以说,若没有琴儿的推波助浪,诗儿是算计不到彩云头上的。虽然有点可惜琴儿,但是聪明才智不为自己所用,放在身边迟早会害了自己。因此,诗儿,琴儿都得处置了,还得禀明了常氏,由常氏出面处置,这般才能对下人起到警示。
卉瑜既是这么打算,就回了厅堂,让翠绿把琴儿叫了过来。
琴儿已经听说诗儿招认的事情,心里盘算着怎么应付卉瑜的问话。
待琴儿走了进来,卉瑜也不急着训斥,只问道:“琴儿,你当日为何给诗儿出主意,故意将披风染了颜色?”
琴儿道:“姑娘,奴婢并未刻意给诗儿出主意,这般主意就是给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啊……奴婢当时只是跟诗儿开了个玩笑,谁知诗儿竟当真了。”
卉瑜又问道:“那桑果可是你让家人送进府来的?”
琴儿又答道:“奴婢家里是庄子上的,一有机会就给奴婢送点新鲜瓜果,刚好那日就送了桑果,真真是巧合。”
琴儿这么能言善辩,往日倒还真瞧不出来,卉瑜不怒反笑,道:“照你这么说,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你和诗儿开了个玩笑,诗儿就放心上了,你家里又刚好送了桑果进来,诗儿就顺势把披风染了,借机亲近彩云,拜了为师,这些全部都与你无关是么?”
琴儿也不知卉瑜为何要把自己的说辞重复一遍,便说道:“事实却是如此。”
卉瑜冷笑道:“庄子上的产出都归府里所有,你家里人罔顾规定,经常拿了庄子里的瓜果来给你,可是触犯了府里的规定。加之你父母作为庄头,明知故犯,更加罪不可赦。待我明日禀告了大伯母,定要严加惩处。”
琴儿一听,可就急了,原本以为卉瑜只是追究她的责任,早早也就想好了托词,没想到卉瑜对她的事轻描淡写,反倒是一把抓了她父母的错处。
本来庄上的所出,庄头并一些有体面的管事都会拿了些自己家用,这也就是一种默契,论理府里是不允许的,但是主子们也没追究,下人们也就没遵守。
但是卉瑜要是咬死了这点,定要追究,还搬了常氏出面,那可就少不了杀鸡儆猴了。
若是承认了给诗儿出主意谋划这件事情,卉瑜至多也就是追究琴儿一个人的过错,若还是不承认,单凭私拿瓜果一事,就可以把她们一家人都治了罪。
权衡了一下利弊,琴儿急忙求饶道:“姑娘,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诗儿求了奴婢帮她寻个退路,奴婢就想到了彩云姐,又知彩云姐针线上是个好手,才想到了借这个接近彩云姐。一切都是奴婢同诗儿谋划的,奴婢家人一无所知,那些桑果儿都是奴婢千求万求老子娘才求来的,平日里送过来的瓜果也都是蔫了坏了主子们没法吃的,扔了觉得可惜,才拿给奴婢尝尝的。姑娘明鉴啊……”
卉瑜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琴儿不愧是个聪明的,稍微点了一点,她就知道取舍了。不过,若说就因为诗儿求了她便出手相助,卉瑜是不相信的。这么会审时度势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做这些貌似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呢?
不过这其中的原因卉瑜也无心去追查,只要琴儿承认了就行,便道:“树倒猕猴散,如今四房无主,你们都寻退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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