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机陷犹堪制彼身。
自叹神通空具足,
不能调伏枕边人。
有一天,他在走过拉萨远离八角街的一个小店时,发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美女在注目自己,于是投去目光。那是个身材小巧的美女,玲珑突透,她和他彼此相视一笑,他便已经过了店门,怀着淡淡的美好离去。
他仍然经常去八角街的酒店,他没有去跳舞或者看跳舞,他只是在雅厅里独坐饮酒,偶尔吟吟诗句。看着荡漾着感情的人们,他觉得自己内心的渐渐无情,在这反衬中别具一番美的享受。不分行、住、坐、卧,在这充满了感情的地方,他独饮调心,意境无限之美好。
他发觉一张美脸,从进入雅厅便是盯着自己看,他仿佛不用转过头去,就知道她在关注自己。她,是那个离此颇远的小店美人,那位娇小玲珑的美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不经意的一瞥之缘,竟然可以再续。
“她是认识这雅厅里的谁么?”宕桑旺波如是想,“谁有幸有如此美妙的人儿,真是睡在水里也安眠啊!”
她分明是走向他自己。
有美女找宕桑旺波,在座的人都不会觉得奇怪,倒若是没有一个女子看上并喜欢他,才会是让人奇怪的。他站了起来,等待她的玉步轻移而近。他们不用语言说话,而是在用眼神交谈,他斟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到了她的手上。
两人站着喝了一杯酒之后,她笑着看了舞厅那边一眼,两人便携着手行向舞厅。就这样,他们跳跳舞,又回来雅厅喝酒,她只表达一个意思:我喜欢你这样的人,斯文而又高大强壮!确实,他随着记忆的觉醒和年纪的增大,斯文相貌下的身材已经渐显威风了。
他们在酒店的厢间过夜。
娇柔小巧的女人给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是无尽的致命诱惑,接触给她带来的满足的疯狂,同时也感染了宕桑旺波。他竭力收敛自己的心神,他基本成功了,却未竟全功,因为她吸引与折腾。他体内还是有少许先天壬水化为了后天之癸水,流失了。但他很满意,有这样的进步,固若磐石对他来说为期不远矣。
他不能怪她,一个毫不懂修炼的女子,能和他默契到这地步,他很满意了。
他从她嘴里知道,她叫玉,是个少妇,他的男人是个商人,她的身份够不上一个小妾,充其量不过算是个小四小五的吧。她长年在拉萨看护那个鞋店算是自己养活自己,有时几个月看到男人来一次,有时会长达一年。
从此,小女人玉经常扔下鞋店,整日陪着宕桑旺波在拉萨到处玩,享受着自有男人以来,几年也得不到如今一日的快乐。宕桑旺波小有遗憾的是,一直不能在她的小店里过夜一次。他最多可以在她的店里说话,吃东西,一起玩纸牌。就算这样,她已经非常担心那些长舌的邻居们。
好景只有两个多月,说长也可以,因为他们都享受了人生的大快乐,享受了此生此世在未识时未曾享受到的。若说好景太短也可以,因为他们还想着继续着他们的鸳鸯生活,但有一天他走过她的小店前,她明明看到他,却没有向他传情达意。
他心里一凉时,发现店里有个男人的身影她的名义上的男人回来了!
这梦是该醒了,自己是不是不应该?他和玉相处的日子,他已经完全可以控制了自己的心猿意马了,他能做到精神不动摇了,他体内的气感已经非常强盛了,他感觉也许月余之后便能筑基成功。
分离,就是这样,人可以不期而遇,同样可以无期而分离。
他不再走过那家小店,也没有再走过那小店所在的街角。
直到某一天,在夕阳下,他又走过那条街。那里已经不是鞋店,残阳下的街道,青翠的草还似曾相识,却再没有玉,没有她的娇小身影摇曳风中。
飞短流长断人肠,
情怀恻恻每神伤。
惆怅玉人独归去,
芳草萋萋满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