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知道?”梵夫人有些不可置信,这么长时间,熹贵妃自己都未曾察觉,纳容惜弱进宫不过数日,又如何会知道这幕后真凶,八成是为了保全自己胡邹出来的。
梵夫人面若冰霜,却是让开了一道缝,示意纳容惜弱进屋说话:“你若是有半个字的佳话,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纳容惜弱成竹在胸,丝毫不理会梵夫人的旁敲侧击的态度,惜弱并不急于倒出真凶,只层层分析道:“贵妃娘娘昔日在冷宫之时,不慎患有风湿之症,是不是娴妃娘娘给您送的药?”
“没错,本宫身在冷宫之时,唯有娴妃不曾落井下石,一如既往地以诚相待。”熹贵妃徐徐道来,“还日日派人送药于本宫,若不是娴妃,本宫的这双腿,只怕已经废了。”
“那这么说,娘娘和娴妃走得最近,也唯有娴妃给娘娘送过药,奴婢没说错吧?”惜弱接着引导道。
“是,本宫很是感激娴妃。”熹贵妃点点头,眼中露出不解,“莫非,你怀疑娴妃?”
“不是奴婢怀疑娴妃娘娘,而是,这幕后真凶,就是娴妃娘娘!”纳容惜弱一字一句,重重道。
其实,早在纳容惜弱刚刚开始说话的时候,梵夫人就有了这样的推断,女人的预感,通常都是极灵验的。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熹贵妃屡受重创,此刻已受不得任何刺激。
“娘娘总说您现在喝的药,不如从前娴妃娘娘送来的。”惜弱轻声道,“那是因为,娴妃娘娘的药里,有一味雷公藤,雷公藤对于风湿之症,确有奇效,但久服便会阴损女子身体,导致女子不孕!”
“奴婢也想过娴妃娘娘或是无心。”惜弱娓娓道来,“但,当时开方子的高太医,正值壮年,却无故辞官回乡,这件事,未免太过巧合!”
惜弱的每句话都似一把刀,句句割在熹贵妃心头:“娘娘,您再好好想想,娴妃娘娘的家世并不输于您,除了皇后娘娘,还有谁足以威胁到她呢!”
“贱人,贱人!”熹贵妃眼中流下不知是悔,还是恨的泪,“本宫必要将她千刀万剐,她让本宫痛十分,本宫要让她痛千倍,万倍!”
熹贵妃如痴如狂:“亏得本宫一直视她为好姐妹,她竟对我下这样的狠手,竟然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我死,我恨,我好恨那!”
“苒儿,你冷静点。”梵夫人一把抱住熹贵妃,熹贵妃将头埋在梵夫人怀里,放声大哭。
梵夫人盯着纳容惜弱,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要加倍清醒:“纳容惜弱,你告诉贵妃娘娘这些,意欲何为?”
“奴婢方才已经说过,奴婢是熹贵妃娘娘宫里的,只有娘娘好了,奴婢才能好。”纳容惜弱扬声道,“奴婢能够助贵妃娘娘一臂之力!”
梵夫人心中千回百转,对于眼前这个未知的纳容惜弱,她并不能完全信任,可是,她总不能日日守在熹贵妃身边,而熹贵妃,也确实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
现下,唯一可以利用的,也唯有这个纳容惜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