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美人情况如何了?”娴妃悠然自得地斜倚在美人榻上,美眸微眯,将一粒玉玛瑙葡萄递进嘴里。
“婉美人的情况愈见严重了,这几日连床都下不了了。”菊香边为娴妃整理着被褥,天气越来越暖和,厚被子也该收一收了,边回话道。
“这个韩梓嫣,倒真是有几分能耐。”娴妃嘲讽道,“也罢,本宫倒想看看,她究竟想病到几时!”
菊香不回话,只埋头做事。娴妃幽幽道:“本宫听说,梅香在韩梓嫣那吃了不少苦——”
菊香动作一顿,韩梓嫣是个聪明的,如何不知道娴妃将梅香送进自己宫里意味着什么,梅香现在每日都做着最肮脏最累的活,清洗恭桶,浆洗衣服,样样都不能落下,菊香今天去瞧,梅香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菊香想了想,还是说了出口:“奴婢恳请娘娘把梅香要回来罢,以婉美人的手段,梅香根本探听不到什么消息。”
“菊香,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见长,本宫的决断,你也敢质疑?”娴妃提高声度,“本宫告诉你,百密也总有一疏,把梅香安插在韩梓嫣身边,就是要时时刻刻的提醒她最好安分守己,不要让本宫抓住她任何一个把柄。”
菊香明知这是娴妃有意而为的试探,却还是决心一试,梅香单纯胆小,菊香不忍害了她。
“奴婢不敢,娘娘恕罪!”菊香跪下,她早已习惯了如履薄冰的生活,她从不逞能,更不会忤逆娴妃的心思。
“下去吧。”沉默良久,娴妃摆摆手,菊香这个人,太过聪明,虽然现在为她所用,但菊香心里未必就服,所以必须时时打压着,让她不敢逾越半分。
御花园。
柳凝月闷闷不乐地赏着花,花开得再好,于她而言,不过显得她更寥落。柳凝月摘下一朵粉色山茶花,喃喃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柳凝月的贴身婢女春霞感觉到了主子的低落情绪,轻声宽慰道:“小主,来日方长,您又何必泄气呢。”
柳凝月轻叹:“春霞,你也不必安慰我,像我这样的身世,又住在最偏的翠薇苑,时间久了,只怕皇上连我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小主——”春霞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将视线移向别处,却意外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春霞拉拉柳凝月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小主,你看,那不是谭宝林吗?”
春霞接着道:“看样子,谭宝林好像在等什么人!”
柳凝月感觉到了事情的微妙转机,忙拉着春霞,躲到了一颗粗壮的白玉兰后,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谭妙菱。
谭妙菱的情绪此刻十分焦灼,她特意选了御花园偏僻一角,又选了午时这个宫人都在休息的时间,为的是等一个人。
一个蓝色的身影悄然而至,却是淬不及防地从身后抱住了谭妙菱,躲在白玉兰后的柳凝月大惊失色,拿帕子掩住即将呼出声的嘴唇,谭妙菱真是好大的胆子,刚刚进宫,便想着与人私会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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