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你忘了……”
舒默搂过她:“你的那点骑射功夫比女子是不错,但若真上了战场也就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至于昨夜,桑拉是有所疏忽了,否则你哪是他的对手?这个事你就不要想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哼!”舞惜撇撇嘴,面对他的专制,有些小郁闷,手上使劲,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奈何舒默的手像钳子般,舞惜努力了半晌没有效果,一气之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哈哈!”舒默被她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不去看她精彩的面部表情。放开她的手,转而将她拥在怀里,已避免来往人群再次撞到她。
舞惜看一眼肩膀上的手,甜甜的笑了,早已忘却前一秒还在和他怄气。
两人一路走着,舞惜像个孩子似的,一会儿买一串糖葫芦,一会儿来一碗馄饨,一会儿买一个大红灯笼,一会儿捏一个糖人……舒默的手上很快拿满了这些小玩意儿。
舞惜笑着看他脸色转黑,心里乐开了花,以舒默的身份,大概这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舞惜心中得意地想:哼哼,谁让你说我绣花枕头的!
时间过得快,很快便到了晚膳时间,舒默领着舞惜去了“天香楼”。这是平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很多富贵人家喜欢来这里显摆下身份。在这里吃饭的人都是些乌桓的贵族,平常人家根本消费不起。因此这里从来不接受包场,任你是什么身份,都得排队等。
此刻正值用膳时间,天香楼里更是座无虚席,舞惜早已听说了这里的气派,一看这样的阵仗,有些气馁。为一顿饭等上一两个时辰,可实在是划不来。扯扯舒默的衣袖:“换一家吧,这里人太多了!”
舒默不理会她,牵着她的小手径直往里走,掌柜的正巧在一楼,一见舒默连忙迎上来:“二公子,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来来来,楼上请!”
舞惜瞥一眼舒默,心中想着:这里不会是自家的产业吧?
舒默淡然地说:“夫人想要来尝尝这儿的味道,你们看着上菜吧!”
“是是是,二公子、夫人,楼上请。”掌柜的连连点头,看向舞惜的眼神里比先前多了几分恭敬。
舞惜悄声问:“这是你开的?为什么掌柜的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他是不是以为我是你的某个红颜知己啊!”
舒默食指微曲,不轻不重地扣一下她的额头:“问题真多!这里是我早几年开的,如今很少来了,交给阿毅在管。老何是个汉人,是阿毅的人,现在负责这里的大小事宜。他之所以看你的眼神奇怪,也是拜你所赐!”说着,晃一晃自己手里的灯笼和糖果。
舞惜龇牙咧嘴地揉一揉自己的额头:“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钱的嘛!”
“打仗嘛,向来是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银子怎么行!最后一个问题,臭丫头,本公子还是第一次带女人来这里!高兴了吧?”舒默看她疼得龇牙咧嘴,即便觉得她有些夸张,还是仔细看了看,还真有点红,心中想着下次下手得轻一点才行。
舞惜努努鼻子,道:“错,这我不仅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说话间,眼角眉梢都是得意的笑。
舒默宠溺地轻揉她头顶,感叹道:“你还是赶快给我生个儿子吧!”
舞惜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反驳道:“为什么要是儿子,女儿不好吗?我偏要生女儿!”
“不是女儿不好,若真是个女儿,我岂不是要照顾两个?还是儿子好,这样我只需要管你一个就够了!”舒默说着。
舞惜脸微红,小声嗫嚅:“我又不是孩子了,哪里需要你管!”说话间,将手中的糖葫芦串往桌下挪了挪。
舒默朗声大笑,还记得刚开始舞惜和他谈条件,当时还以为这女子是个性子沉稳的大家闺秀。没成想,相处久了,她的这些孩子脾气全冒了出来。不过,不得不承认,他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天香楼的小二们动作很快,或者说是因为舒默是幕后的老板,所以他们这一桌才被特殊照顾。总之,没一会功夫,一桌子菜肴便做好了:鸡汤氽海蚌、叉烧鹿脯、杏仁豆腐、葱爆仔鸽、鸭条溜海参、糟鹅掌鸭信、松树猴头蘑、罗汉大虾,外加蜜饯银杏、双色豆糕、蛤什蟆汤。
这样色香味俱佳的吃食,令舞惜食指大动。老何在旁边看着夫人满意的样子,高兴地说:“二公子,夫人,这些是咱们天香楼的部分拿手菜。您尝尝看,若是不合口,奴才让他们再重新做!”
舞惜笑眯眯地点头:“好的,你去忙吧,老何。”舒默也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了。老何转身出了门,吩咐门口的小二在外候着,小心伺候。
舞惜边吃边念叨:“舒默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这么好吃的地方,居然今天才带我来!以后我们经常出门吧!”说到最后,抬头看他,大眼睛里写满了期待。
舒默见她吃得开心,边为她夹菜,边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