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蓁正在疑惑张巍的意图,就见张巍叽里呱啦的和刀疤男说起了当地的语言,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交易。然后就见那个刀疤男打了一个响鼻,不远处有只骆驼便缓慢的站起了身。
骆驼的背上厚重的褡裢跟箱笼随着它的动作,发出叮铃哐啷的声响,一下下拍击着它壮硕的背部。
司马蓁在这一路上已不是头一回见到骆驼这种生物,但每一回都会打心底里对他们产生敬意。
这是典型的吃得少干得多的动物。古道漫长,若是没有他们负重前行,单凭人类,是无论如何也难以通过这荒芜的漫漫长路的。
陈以琛见司马蓁一直盯着刀疤男和他的骆驼看,便贴在她耳边解释道:“这人是敦煌最有名的向导,虽然要价高一些,但是自小在沙漠里打滚,对路况和气候的判断最是准确,被称为沙漠里的活地图。而且此人十分重信用,若是接了一单生意,其他人出再高的价钱他也不会易主,更难得的是,在旅途中他还会尽力保护主顾。他脸上的那道疤痕就是一次带领主顾们穿越沙漠,遇到了沙漠悍匪,为了保护主顾留下的。因此虽然他的脾气不怎么好,要价也比别的向导高,但是稍有身家的商团都会来请他的原因。”
听了陈以琛的解释,司马蓁点了点头,又将视线移到了那个正在收拾行囊准备和他们一起回客栈的刀疤男身上。
这一次再看他,司马蓁觉得对他的印象完全变了。原本觉得十分扭曲和猥琐的刀疤,现在看来却展现出了一种坚毅的勇敢,就像那头负重的骆驼一样,让人觉得可以依靠。
站在刀疤男身边的那些商人们,双眼无神,似乎都已被漫漫旅途磨光了所有精气神,唯有他依旧眼神如鹰,身板笔挺。
她打量着那头骆驼身上挂着的东西,一边是随身携带衣物的小箱子,一边是一个大大的水囊,最为醒目的是一把层层包裹住的刀,虽然包裹的十分厚重,但是一看形状司马蓁就立刻明白了这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大刀。这是一种直觉,说不出来原因。
等大家游览完景点,请好向导回到客栈之后,便再也没有力气,都赶紧洗漱之后上了床。
司马蓁回到房间时,丁香正拿着一封信等着她。因为丁香不宜走远路,便留在客栈看东西。出发前司马蓁派小七去给她的二舅送了一封信,告诉他明日会去府里拜访。为了防止二舅激动的跑到客栈来看他们,她还特意解释了一番下午会去逛景点,让他不用担心。
没想到她二舅还是给她回了一封信。信中二舅的激动溢于言表,司马蓁看完信心中也觉得十分温暖。
这一天晚上,司马蓁蜷在厚厚的被窝里,勉力让自己沉到梦境中。
前世今生,两辈子了,她还是第一次头一回出这么远的门。
马上要见到二舅,又一位疼爱自己的亲人,司马蓁觉得老天爷还是厚爱自己的,虽然穿越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大新朝,但是却遇到了爱护自己的亲人和爱人,她已经是很满足了,此生定要好好珍惜。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就都起了床。陈以琛等人收拾完毕以后就离开了客栈。
陈以琛等人出门前,司马蓁二舅府上接人的马车已经到了客栈门口。陈以琛见到后,便放下了心来,又和吉祥安排了几句,才离开客栈。
独孤雁原本想要跟着张巍他们一起去办事,但是张巍的一句话,就打消了独孤雁跟着去的念头,他冷着脸对独孤雁说道:“这一去危险重重,就你那几手三脚猫功夫,是去帮我还是去害我?”
他这话其实说的挺伤人的,但是对于张巍来说,能出言解释,已经是一种难得的表现了。因此独孤雁丝毫没感觉到不快,点点头道:“那我就不去添乱了,你们要注意安全。”
本以为张巍又会冷着一张脸了,没想到他却是出乎意料的回复了一句:“你一会和三小姐一起去她的二舅家,要注意言行,不要大大咧咧的给人家添麻烦。”
听到张巍的叮嘱,独孤雁直接愣了一会,然后忽然间跳到了张巍跟前,拉着他的手臂说道:“你是在关心我吗?我知道了,我不会乱来的,你就放心吧。”
张巍表情奇怪的将独孤雁的手从手臂上拉了下去,“好了,时间到了,我们要出发了。”说完牵着骆驼,朝外走去。
目送张巍等人走远,司马蓁也和独孤雁上了来接她们的马车上。
吉祥和小七一人驾一辆马车,司马蓁和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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