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服,如此明目张胆之举,纵就是蠢如母猪之人也不会为之。
越看他越不像奸细,中年将军口气缓了许多,转身回了令桌指问:“说,你是哪里人,为何来到此地。”
“我是福建人,是被贼人强虏到兴中,后来经由潜入敌国的同胞们所救,才有命回到了自已的祖国。”林帛纶说的别样的真执,虽然开始有点改动,不过后面倒是真的。
“胡说八道,狗国人没事从福建抓到你兴中做什么?”中年将军不相信,拍案怒叱:“再不说实话,看本将不把你砍了。”
听到砍了,从鬼门关徘徊回来了林帛纶心砰砰猛跳,急前一步,无比真执道:“将军,在下所说全都是实情,救获在下的英雄皆为宋人,他们个个都是好汉,在兴中干大事巧合看见我被抓,便救了我。”
江湖武林对金将的刺杀暗杀不断,有人闯到兴中府行刺也不奇怪,只是金人抓绑他做什么?关于这点,中年将军既是不解又是好奇。
“既然如此,你倒是和本将说说,救你的英雄是谁。”
“唤风全能,是五师兄妹。”
听到风全能,中年将军点头道:“原来是风家庄的英雄。”虎虎坐回椅上,拧眉询问:“那金狗为何抓你?你有什么值得金狗如此不远千里虏你到兴中的理由?”
还好风全能有些名,不然这次真的会玩完,林帛纶见着中年将军坐下了,一颗心便大大的安下,金人为什么抓他?全都是唬烂出来的,这个姓石的将军笨的跟头蠢猪一样,说词根本就不须要用脑袋去想,只要带点悬疑,铁定混得过关。
一番所想,林帛纶当即摇头,吊起很无辜眼眸道:“金人为何抓走在下?确实不知。不过,这一路上金人却对在下极为友好,有听得好像是受了谁的命令,特地来抓在下的。”
中年将军睁着炯目审视看着他,除去长的俊逸不凡外,如何看也不像是什么重要之人,可他所说风全能他可不陌生,瞧其模样也不像造假,何况所说之言也颇有道理。
再三审视,不见其少年有任何虚伪,中年将军转眸对兵卫下令:“把他带到后营严加看管,待本将派人到杨州问问风英雄再行决处。”话落,转过狠脸射上林帛纶,撩牙阴笑:“你若敢逃,本将定把你碎尸万段。”
“将军放心就是。”林帛纶表情平淡,心里却急的团团乱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猪脑武将竟这么的细心。风全能一心想要自已的命,他敢诅咒发誓,姓风的若会说认识他,他就把脑袋拧下来给让当尿壶。
很快,林帛纶身上的绳索被兵卫解下,他心里着急不已,往前抱作了一揖,便跟着卫兵出了将帐,来到营寨后面一处拾着栅木矮帐前。
时值晚膳时间,很长的栅栏矮帐往两端延伸,帐内造有一窟一窟灶坑,坑上置有大铁锅,一群老少正赤胸露膊持着勺子菜刀翻炒剁砍,浓浓的油烟味呛的人难受之极。
“阿肥,阿肥……”卫兵没进矮蓬,止步于蓬外便一到,扬喉就朝矮帐内呐喊:“没死的快出来。”
“来了,来了。”极快里,矮帐内奔跑出来个肥人,肥人来到兵卫跟前连腰都不敢挺直,哈笑道:“将军的晚膳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此话让兵卫摆手道:“最近狗崽子频频出现在境线,将军没什么味口,我不是来催膳的。”
不是来催膳那你大爷来这里干嘛?肥人眼珠咕噜一转,哈腰应是地连连躬身,“今晚为将军准备的红烧肉多出来一些,等一下好了,小的马上为几位送去。”
听得红烧肉,押解林帛纶的四人兵卫同一时露出个馋样,整齐双眼朝向滋滋翻炒的灶坑上,随后把林帛纶推前,大声喝道:“三石典校尉抓到这个可疑之人,将军吩咐送到你这里严加看管,你看看有什么累活重活就让他干吧。”
“是是是!”总算知道几位大爷是来干嘛了,肥人心里一通咒骂,那些红烧肉本来是自已要吃的,因为这狗崽子,他不得不把心爱的肥肉让出去。
哈腰送离将军的亲卫们,肥人心情恶劣,转过肥嘟嘟大饼脸破骂:“你这只狗崽子,***跟老子进来。”
“呃?喔!”正好奇睇量伙房四下,林帛纶被骂的回过神来,见着肥人每走一步身上的肉便一杵一杵摇晃,肥的真叫个离谱,这东西也能参军啊。
猛然想到这个时代参军都是抓壮丁,若要选的话八成没人去打仗。林帛纶自个儿嘲讽轻笑,跟着肥人来到一窟灶台前,旁边正有个赤膊大汉力拾勺子,滋滋正在炒着菜,香味一阵接一阵往上飘扬,引人口水哗啦啦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