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明天就是试镜会,晏秋白还在跟面前的剧本较劲儿。他揣摩了几天,除了得出剧情貌似很精彩,穆商是个典型的孤僻患者外,屁没揣摩出一个,更别提让他演出来了。晏秋白尝试念出台词,但听在耳朵里都是干巴巴的,找不到半分意境。
“燕子你知不知道最近洱市火车站死人了!”门一打开,时易风风火火冲进来就问。
这些天他其实不生气了,苦于找不到话题缓解……刚才他在网吧打游戏,听不少人在讨论什么火车站铁轨死了人,一问才知道是洱市那边出了事儿。想到晏秋白一个人呆在寝室,瞬间又怜惜起来,连忙结了帐奔回学校。
洱市?是他之前去过的那个洱市?
晏秋白从剧本里抬起头来,沉思道:“说说看,”
时易心里头那个高兴啊,高兴之余又对自己拿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儿当和解的话题感到忏愧,“我不是去网吧了,那里的人都说在洱市的火车站附近铁轨上发现了不明血块,专人分析后得出那不是动物而是人!不过因为太血腥了,网上流传的图片现在已经在开始在删了,不过你不看也好,简直太残忍了。”
“残忍?”
晏秋白勾起唇角冷冷一笑,“无非是被火车碾压成血肉模糊罢了。”
太玄星上把人四肢剁下来做成人彘泡在透明虫罐子这种事儿随处可见,连他自己手上都不知沾染了多少血腥,更有不少人被他直接捏爆脑袋,污了一手,看得多了,晏秋白还怕区区一些血块?
时易被晏秋白笑得打了个寒颤,他今天才切身感觉到晏秋白有哪里不一样了,对方眼底的冷漠和周身萦绕的恐怖气息仿佛两道无形的墙壁,挤压着他的身躯,灵魂和心脏。一阵风从窗外飘了进来,拂过冒出来的冷汗,额头瞬间凉飕飕的。
“好了,以后这种事别来随意打扰我。”晏秋白收回威压,空气重新流动,方才黑云压城一般的压力瞬间散开。
时易大松口气,转身抽了一张纸抹去被吓出来的汗水……事实上他一点儿都不害怕,但刚才的身体的僵硬和寒意却是实打实的,让他有一丝不解,等到那种实质性的压迫感消失,他又觉得刚才肯定是被晏秋白唬住了。
“算了,你不想听我就不说。”时易耸耸肩,饶是他看到图片的刹那都吓了一跳,更别提向来胆子小的晏秋白了,以前这家伙可是连深夜上厕所都不敢的。
见晏秋白突然起身收拾东西,他纳闷儿问道:“你大晚上的要去哪儿?”不会吧,才说他晚上不敢到处乱跑,这就马上被打脸了?
晏秋白想到拍戏的办法,眸底闪过一丝愉悦,“嗯,明天我要去试镜,今晚不用给我留门。”
时易诧异,“你今天不回寝室?”
“没错。”晏秋白好心情的多应了一声,刚才时易跟他谈话,晏秋白暗地里施展了俘获之术,眼神威势是其中一种,他想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今天晚上之前,他们两人还在闹矛盾,要知道就算是前生他最宠爱的妻子和最交好的兄弟都背叛了他。
如今,晏秋白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眼光了……
好在时易眼神真挚,内心纯净,刚才探查的也仅仅是对方想要找他和好,看来这个小跟班还是有点儿用的,没辜负他的期盼……最重要的是在使用俘获之术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但需要试验一下。
以前俘获之术一直对别人使用,如果对自己施展,不知会发生怎样的效果。
道了一声告辞,晏秋白拿着剧本离开寝室,跑到学校外面的某间宾馆要了一间房……那老板娘上下把他看了一眼,料想这么晚了一个人跑到宾馆睡觉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检查了证件无误也就放行了,晏秋白拿回证件,在老板娘的提示下上了二楼。
学校的宾馆大多为了方便大学生价格都很便宜,一晚上也就一百来元钱,要是两个人一起分摊下来就更便宜了,不过当晏秋白踏上二楼后,表情登时裂开了一条缝,他如今筑基了听力早不同往日,某些房间里传来的窸窸窣窣和嗯嗯啊啊的声音不要太清楚!
晏秋白素来无所顾忌,冷着脸一路释放神念钻入那些房间,听到他们齐吐血后再无办法制造声音,脸色这才好点儿,拿了房卡开了门,屋内顿时散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说难闻吧也还能忍受,说能忍受吧却很难受。
清洁术!清洁术!清洁术!
终于好了点。
晏秋白反身锁好的门,拿着剧本走到卫生间,洗脸池上面挂着一面镜子,映射出一张皎若秋月的脸庞,然而那双眸子却直勾勾的盯着镜面,仿佛要穿透镜子看向更远的虚空,黑曜石一般的双瞳一层一层的敛下光亮。
“你是穆商,在s大读大学,美术专业,画得一手好画,你的眼睛能看破一切事物的虚妄,包括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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