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底最深沉、最渴求的愿望。比如说,有人在里面看见自己成了富翁,有人在里面看见自己当上了国王,也有人在里面看见自己寻回了失去的亲人……传说只有最幸福的人才能将那面魔镜当做普通的镜子使用,照出来的人影只有自己。宁将军,我自问如果我站在厄里斯魔镜前,照出的一定不是我的本相。你呢?假使这面镜子在你的面前,你能照出只有你现在的模样吗?”
殷如行的叙说缓慢而有节奏,带着一种诡异的魅惑人心。她笑的如同一个魔女,眼中闪烁着晶芒,缓缓的又问了一次:“你会看见什么呢?宁将军——”
宁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收起满脸戏谐,正色道:“我所看见的,难道你能帮我实现?”
“不能。”殷如行直言不讳。“愿望是要靠自己去努力的。求助他人只能白费功夫。但是,在为着愿望努力奋斗的道路上,我们或许会需要各种各样的外来援助。同时,我们也会给各式各样的人予帮助。这是相辅相成的。在我家乡的历史上有一位出色的豪杰,叫做孟尝君。他手下养了很多食客。有些有大才,有些却只会小偷小摸、学学狗叫鸡叫的本事。然而就是这些鸡鸣狗盗之辈,在孟尝君被敌国君王扣留的时候,帮助了他逃出敌营,回到了故土。所以,我不知道我现在能做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一定不会什么都不能做。”
“啪啪啪!”门外传来清脆的鼓掌声。罗枫寒颀长的身影从门外的黑暗中走进房内,顿时,满室的烛火都好似明亮了许多。
“很精彩绯色豪门,老婆咱不离婚。”他赞许的目光如同流水拂过众人,最后停留在殷如行身上:“殷姑娘。单凭这一番演说。你就已经付足够治疗的费用了。”
殷如行经过一天一夜的心理建设,对上罗枫寒总算镇定了许多。不被外物干扰的直指问题中心:“罗公子的意思是,宁将军现在就可以给我医治了?”
“当然!”罗枫寒对着她歉然的笑了笑。“阿湛的性子就是这样。他只是和姑娘开个玩笑而已。能力所为间,可救人一命。何以不为?姑娘不要怪他,只管安心。他是一定会将姑娘治好的。”
殷如行沉默了片刻,道:“我并没有怪宁将军。救助者不求回报。是为品格高尚。被助者不忘还恩,是为风骨不失。若人人如此一饮一啄。循环往复,世间方是祥和乐土。”她也知道宁湛是在故意刁难。但宁湛本就没有救治她的本分。将军的职责是攻城掠地,大夫的职责才是救死扶伤。宁湛说的没错,平白无故的,她凭什么要求他来救她。
罗枫寒面色动容,伸手施了一礼:“姑娘心胸宽仁,是枫寒小看姑娘了。”
殷如行心肝颤颤的还了礼,不敢再看他,转头对着宁湛,舒了一大口气。道:“宁将军。不知何时可给我医治,需要准备注意些什么吗?”
宁湛没好气的道:“准备什么?你能准备什么!从明天开始,你一大早过来。只带上自己就行了!”
殷如行得了准信,十分欢喜。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高高兴兴的道了谢。又对着白陌尘和罗枫寒施礼告退,喜滋滋的回去了。
等她走远了。罗枫寒方“噗”的笑出声来:“阿湛,你今天可是被将了一军。”
白陌尘幽幽的道:“一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小姑娘……”
“我哪有!”宁湛立刻反驳,“我不过是吓吓她,哪里就真稀罕她什么!”
“可是人家小姑娘当真了呀。”罗枫寒闲闲的坐到一张椅子上,“我看她是打定主意了,定然会拼命想办法筹钱付给你。”
宁湛一时大急:“谁要钱了!我都说了不要钱的!”这要是传出去,他成什么人了!
“不要钱?哎呀!那就是要人了!”罗枫寒恍然大悟,“原来你和苏雷的眼光这么相像……”
“放屁!”这个传言比上一个更可怕!宁湛气的暴吼:“老子才不要他的女人——”
“唉——”白陌尘在那头又幽幽的叹了口气,“既不要钱,也不要人。偏还为难她。看来,这是你的习惯了。堂堂宁大将军,喜好为难小……”
“胡扯!”宁湛跳了起来,一把捂住白陌尘的嘴:“你少胡说!你诬蔑我!”
“阿湛。”罗枫寒温文尔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凉寒意,“既然你没看上她什么,又不是性好使然。你倒是告诉我。刚刚为什么那么失态。”
“我哪有!”宁湛刚喊了半句,就看见了罗枫寒凉凉的笑意。顿时一滞,低声道:“她不识好歹。”
白陌尘诧异:“这话从何说起?”今天不是这两人第一次碰面么?这是怎么结的梁子?
宁湛顿了顿,道:“苏雷那般掏心掏肺的对她,她半点都不惦念。不是个有情有义的。枫寒,便是我们相助了她,她也不会记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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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的写,写的满头大汗……(未完待续)